,王爷也对她感兴趣吗?”
“我并未见过,听说是什么,信京第一美人?”裴烨摸着下巴,很有兴趣地说,“不知比你如何?”
江凌瑶最恨有人拿她的样貌与江释月比,但又不好冷言以对,她转了转眼睛,心头突然一动:“自然是……比我美多了,王爷既没见过,怎么想起来问?”
“我听闻她与我九弟甚为亲密,最近还跟着他进了宫,”裴烨听说是美人,心头便有些蠢蠢欲动,“当真有那么美?真是……可惜了。”
听到九王爷,江凌瑶心中更怒,她伸着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画圈:“这有什么可惜……王爷若是感兴趣,要了她不就是,左不过是江家的小庶女……九王爷是您亲弟弟,素来不是个成事的,还碍到您不成?”
男人在女子面前总不爱丢面子,裴烨一怔,觉得她说得也是:“说得是……待我寻她进门,来与你作伴……”
他把江凌瑶按在椅子上,正待再做些什么,他手下一个幕僚却急急地叩响了门,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宁王世子来了……”
听见这四个字,裴烨一愣,兴致缺缺地推开了江凌瑶:“你先回去吧。”
他整了整衣服,几乎不带一丝留恋地走了出去。江凌瑶慢条斯理地把自己凌乱成一片的衣服整好,手微微颤抖。
她本是大家小姐,父亲虽不至于显赫,但好歹是高门闺秀,自小娇生惯养。而自从进了禹王府中,要与一群姬妾争宠不说,还要随时像个妓子一般承欢。
她恨恨撕扯着手中的绢子,忽而又冷冷地笑了起来,都是江释月害她到这般地步,就算下地狱,她也要把她一同拉下来。
裴烨急急地穿过庭院,来到前厅。裴映正在等着他,见他来了,先露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笑容:“啊,六皇叔……”
“你今日怎么来了?”裴烨内心焦急,面上却冷静,甚至伸手示意他坐,“近日信京局势紧张,还是不要乱跑的好,你父亲怎么样?”
“他好得很,”裴映嘿嘿笑道,心想这人倒是沉得住气,“其实我今日来找六皇叔,是皇上的授意……”
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开门见山,裴烨一愣,随后若无其事地问道:“哦?皇上怎么了,我好久不曾见过皇上了,也不知道……”
“六皇叔可知,”裴映突然压低了声音,似乎忧心忡忡,“四叔纠结反兵,要谋反了!”
“咳……”裴烨呛了一口,勉力维持着平静,尴尬道,“是……是吗?”
“皇上知道六皇叔对他忠心耿耿,特地派了我来找你,”裴映一本正经道,“不过四叔本来就不可能会成功的。他手里只有武安将军,又没有实权,皇上除了虎符之外,却还有一支军队,要平乱只是时间问题……皇上派我来找六皇叔,主要是想请六皇叔帮个忙,他的军队一时调不回信京,却又不想让信京百姓受谋反之惊。”
裴烨还在思索他这话中有几分真假,裴映却拖着长腔,总结道:“方才我来时,便看见六叔府周围有人在监视——四叔这是对您不放心啊,看见我来找您,恐怕疑心要更重了,我们如果不快些动手,恐怕就会被他抢先的。”
裴烨看着面前稚嫩的小崽子笑得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咬牙切齿地想道,他绝对是故意的。
☆、平乱
当日傍晚,不知是不是被逼到了极处,齐王突然召集了手下所有兵力,带兵围了皇城。宫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佩玉叮叮当当地在走廊处响起。
花荻不知去了何处,江释月却在内殿与裴深下棋,不知为何,他听了那骚乱声竟然丝毫不惊慌,甚至带了点笑意,连着吃了她一片棋子。
江释月没忍住,还是问道:“你为何要在这里和我待着?”
裴深惊讶道:“你是我……未婚的夫人,我和你待着,有何不妥?”
江释月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成你未婚的夫人了?”
裴深更加惊讶:“你现在竟然已经默认自己成了我夫人了?不妥不妥,我还没收过庚帖没送过聘礼,这不妥……”
江释月咬牙切齿地叫他:“裴深!”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裴深瞪圆了一双看起来就很无辜的双眼,惊喜道,“再叫两声听听?”
不知是谁打翻了殿外的烛台,一阵乱哄哄的声音,江释月往外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他:“你……”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裴深突然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笑眯眯地说道,“你放心,我在你身边,你不会有事的。”
“齐王谋反,皇宫已经乱成一团了,你不去待在陛下身边,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江释月疑惑地问道,“再说……他谋反,你不该去做点什么吗?”
“瞒不过你,小狐狸,”裴深低低地骂了一声,“你凑过来些,我告诉你。”
江释月被他这缠绵悱恻又奇奇怪怪的语气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出于好奇,她还是把头凑了过去,裴深凑在她的耳边,语气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