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让两人饮毒自尽了,剩下一人已经被我们严加看管,提审之后便带给皇上。”
“做得好,”几乎是一瞬之间,床上那凤目男子便敛了之前的调笑意味,冰冷又不是威严地赞道,“小九,你去盯着他们刑讯,一切都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来便是。”
裴深答了一句“是”。
许世源却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是臣的私事。”
裴渊一愣:“私事?”
许世源急切地看向江释月,努力按捺了激动,道:“臣的父母……淮临王夫妇,与先帝为八拜之交,又为先帝镇守江南,故而与皇上不曾见过。”
“淮临王夫妇是当今嘉朝第一异姓王,朕也甚为尊敬,”裴渊道,“朕一直还想召二人入京,只可惜没有机会。你七岁入京,一直跟在朕身边,亲如兄弟,朕……”
他还没有说完,许世源便继续道:“正是如此!但皇上应该知道,熹纯五十年……家父为先帝平乱之时,曾于江南战乱中,丢了一个孩子……”
裴渊思索道:“此事朕有些耳闻……”
他说着一愣,本能地看向江释月:“莫非你的意思是?可是江姑娘双亲皆有名姓,你怎么笃定……”
“臣每年都会回一次江南,皇上没见过不知道,可江姑娘……江姑娘与家母,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许世源伏在地上,哽咽道,“臣已经给家父家母写了信,齐王乱毕,便请他们立刻入京!”
江释月脑中轰然一声,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这是……何意?
☆、策反
许是见刺杀失败,恼羞成怒,果不其然,第二次信京便全城戒严。齐王连上三道折子请求入宫探望,皆被裴渊不轻不重地挡了回去。
“你手下……有多少兵力?”
裴渊在内殿同裴深下棋,熏香冉冉间神色讳莫如深。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动手,”裴深低声回道,“三哥与我,兵力不足以抵挡四哥……需要时间,可是如今有些来不及了。”
“没办法,只能按原本的计划来了,”裴渊叹了一口气,“天牢那边,我今夜便会让他们松口,然后下旨包围齐王府。你让阿映带兵去切齐王府到宫门的散兵,实在不行……你就去找禹王。”
裴深摇了摇头,他甚至没有叫六哥:“禹王不成,他一向是墙头草,势必得看形势的,若四哥形势一片大好,他定然不会出兵。”
“那你给他制造个我们的大好形势不就行了,”裴渊笑着落子,“处理了齐王,下一个便是禹王。这两个心腹大患我养了这么多年,如果能一举……”
裴深一愣:“可是禹王不是齐王那么冲动的人,恐怕……”
“所以这次,我们更要借他的势,”裴渊眼眸幽深,“事成之后,禹王便会成为人尽皆知的嘉朝第一权王,到时候我随便寻你点错误逐你出京,我们便可守株待兔。”
“皇兄好谋算,”裴深懒洋洋地拍了拍手,“得了,今日这盘棋我输了,你唤阿映来与你继续下吧,我要回去瞧姑娘了。”
“说起你的姑娘,”裴渊迟疑了一下,“我本以为是个小庶女,还担心配不上你,如今可倒好,快成淮临王的独女了。淮临老王爷找这个女儿这么多年,估计爱得如珍如宝,万一……”
裴渊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万一不愿许给你,你便等着哭吧,朕可不会为你说好话的。”
裴烨近日却过得不怎么顺心。
齐王操纵信京地下黑市,手下一堆洗不干净的生意,他虽从未明确地站过队,但也经常插上一脚,从中捞些油水。如今裴渊已经把齐王逼到了谋反的边缘,想必近日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但是……他如今尚还没有摸清两方的势力。
齐王背后有一个武安将军,头衔是虚的,虎符还在皇上手中,但他竟有死士孤注一掷做出刺杀之事,想必势力不可小觑。裴渊虽有虎符,但在军中无人,朝中大臣态度暧昧不清,明确支持的只有宁王与九王爷,可宁王多年不理朝政,九王爷又素来是个纨绔,不知手中有多少筹码。
恰好江凌瑶端着茶从门外进来,见他蹙着眉,便小心翼翼地赔笑道:“王爷怎么如此烦忧,有何苦恼?”
裴烨挑着眉看了她一眼,随意一挥手,便把她手中的茶打翻在了地上,十分粗暴地把她拽了过来:“苦恼?我苦恼之事,太多了。”
这女子在当初尚家之事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张名单,他当初是好奇,想要从她嘴中撬出什么东西来,带回府里来之后却发现她虽是无用,但当个玩意儿也是好的。况且这女子天生妩媚,又会邀宠,他这段时间还不想丢开手。
“话说,你从前不是江家的么?”其实裴烨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无心知道,“你有个妹妹,叫什么江月的……”
江凌瑶听到她的名字,心头立刻窜上一股火气,她努力按捺着,挤出一个笑容来:“释月妹妹好大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