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城地处靠海,气候相比其他地方要偏冷,且雨季教多,若是遇上了骤雨之期,则有可能会连着下上好几日的时间,项倾城的肩背曾受过伤,只因为当初没有好好处理,所以这才落了根,天气一变,就容易犯疼,还别说烽火城这连日的大雨阴天了。
一整夜,这被鹤云霄抱在怀里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动作,只有肩背上的疼痛厉害了时,才会偶然的翻个身,调整肩背的姿势,擦觉他的动作,鹤云霄抬手按着他的肩背轻轻揉着,没两下,这人便又睡得沉了过去,看他这般反应,鹤云霄心里失笑,恍惚间却也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以前……他跟司马萧逸在一起的时候,还没这么抱过司马萧逸,哄他入睡……
这一夜,是下雨的这几日来,项倾城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没了肩背上疼痛的折磨,不知不觉一觉睡到了天大亮,临要醒来之时,浑身慵懒得他听着窗外隐隐传来的雨声,蹩了蹩眉,就面色不悦的一个翻身,爬在榻上,两手将身下的这大抱枕抱了结实,换了姿势,往上蹭了蹭,原本还想继续熟睡的人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上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般,眉宇紧拧一份,这才狐疑的睁开了双眼,可眸里看见得却是那一双碧蓝的眸……
藏蓝的深海之色,可静得让人心旷神怡,也可狂啸得叫人心绪滂湃,发现了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项倾城浑身一震,赫然清醒过来,挣扎这就想要爬起身来,结果他才一动,那人横在他腰上的手也随即制止了他的动作,将他又重新按了回去。
“鹤云霄!你为什么还在我房里?你不是回去了吗?”一醒来,睁开眼就看见这个不该在这里人,别说心里有多惊悚了!偏这人还不是个君子!
“我几时说了我回去了?”看他挣扎着想要起身,鹤云霄担心他伤者孩子,不得已只有将手放开,翻身坐在床头,可那知他才刚一松手,项倾城就咻得一下,跳下了床盼,满是戒备的拧眉看他,见此鹤云霄只有叹息:“你怕什么呢,当心摔着”
不知鹤云霄对自己的担心,项倾城下了床盼,低头见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完好,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又忍不住得有些想笑,因为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别扭啊。
看着项倾城的动作,鹤云霄无声轻叹,起身走到他的身后:“你为何还这般避我如毒?”虽然明了项倾城的对自己心思,可自己对他的接近他却总显得这般,宛如遇了蛇蝎一样。
耳边的声音让项倾城微微一愣,抬眸看他,这才道了一句:“我……不习惯……”他从没试过跟谁这般亲昵过,更别说还是个男人……好吧,他这不是嫌恶,就只是单纯的不习惯,还有就是……怕鹤云霄会如上次一样……
看穿项倾城的心思,鹤云霄淡淡勾了嘴角,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跟前与自己面对面的看着:“反正今日无事,不如让你习惯习惯”
“你唔……”张了口,才刚想说什么,结果却是被这鹤云霄堵了唇,缠了舌,吞了自己的呼吸,身侧的手在那一瞬间赫然抬起,抓住了鹤云霄身上的衣衫,也不知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只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因为肺部空气的流逝而开始变得发软无力起来。
屋外雨声依旧不停,屋内只有这二人齿唇纠缠的呼吸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看标题想歪的自己去面壁思过 →→
☆、第九十一章:司马家,九殿下
城外的敖培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将他们困在这里却又不发动攻击?这样的疑问,一直到两天后,司马萧逸的一次出城,而得到了答案。
“他们打算水淹烽火城?”
大堂里,鹤云霄听着北堂傲天的话,不由得微微一愣,不止是他,连那项倾城也吃了一惊,水淹烽火城,这可是要灭他全军呢!
高坐上方北堂傲天双眉紧拧:“不错,今早九殿下原本是想冲出敌军围困去城外找柩澜枢,却意外的发现了敖培的动作,九殿下跟踪过去,才知道敖培打算打开上游的水阀,以水攻之势,水淹大军”烽火城外是有河川,平日水流虽然不急,但河底却格外的深,落了下去还能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再则连日数日都是这样的磅礴大雨,必定水涨,可这些日子也不曾听得士兵来报说有异样,可见得也无人知晓却是敖培关了水阀,将上游的水流的囤积起来,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在水势最猛的时候,重心打开水阀,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灭掉南晋大军……
想到这点,鹤云霄的面色沉了下来:“难怪他之前会这般轻易的便弃城而逃,原来是早就做了如此打算”把他们放进去后算了时日再用水攻。
“九殿下呢?”想到这个发现情况的人,鹤云霄开口复问。这个时候他不应该不在这里才对。
“他与王蒙已经带兵前往上游阻止敖培去了”
“他不是敖培的对手”一旁北堂浩的话音才落,项倾城拧了眉忽而开口。鹤云霄扭头看他一眼,也拧了眉:拔胰ド嫌谓佑λ恰
“报——!”鹤云霄话才刚说了一半,大门就突然传来小兵那高呼的声响,众人才刚扭头,就见得一名守城的小兵神色匆匆的从外跑了进来,才刚步入大堂两腿一曲就这般顺势跪了下去:“报告元帅,敌军攻城!”
这突然的消息,让众人神色微变,北堂浩亦拧眉起身,朝着鹤云霄看去:“你立刻带人去上游接应九殿下他们,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