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点了头,鹤云霄垂眸看向自己身旁的项倾城,忍不住还是交代一句:“你不要出城迎战,交给他们,好好的等我回来”
为什么自己不能出城迎战?
心里狐疑,项倾城也未开口问,只是拧眉朝鹤云霄看去,和鹤云霄却以为项倾城允了,转身便朝外走了出去。
司马萧逸这个混蛋为什么不等自己,就先做了行动,他到底知道不知若是他不能阻止敖培打卡水阀,那这整个大军就会一起给他陪葬?
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这次出来他就已经不打算回去了,拉上敖培一起也决不让他打开水阀,司马萧逸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再者就是……他只是想要确定……自己的身边,并不是非他鹤云霄不可,并不是!
历朝历代皆有皇位相争之事在不断的重复上演,司马萧逸虽在民间有着不错的声望,可以假象制造出来的东西又能瞒过几人?更何况,老皇帝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司马萧逸的生母原只是民间的一名茶花女,只因钟了一盆十八学士,而引来了老皇帝的青睐,两人间的情事,再平凡不过,无非便是一人给了允诺说会回来,而一人却留在原地苦苦等待,可谁又知老皇帝这一走就再没来过。
这样的事,对于皇家人而言恐怕是每一位帝王都会有的一段,可他们的这一段却注定要害了别人。
司马萧逸的生母未婚先孕,以了当时民间风俗是要被人浸猪笼的,生命可贵,谁人敢轻言求死?何况还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母性是每个女人最强的意志,为求一个名分留住性命,保住腹中孩子,最后司马萧逸的生母不得已依了了别的男人……
在司马萧逸的记忆中,从他娘被养父打死之后,他就不知道“父”这个字怎么写,离家出走的日子,经历了太多,他卖过艺,行过乞,打过小工,偷过东西,还当过匪人。几乎什么事都做过,也什么都学过。走到如今没有变成大奸大恶之人已是难得。
而司马萧逸会认祖归宗,与老皇帝父子相认,也是因为那一颗十八学士……
皇家的生活到底是有多好?除了锦衣玉食不必风餐露宿之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人这般眷恋?
认祖归宗了又怎样呢?说来说去不过便是换个地方,受人白眼被人欺凌,有时甚至还会危及性命,这样的日子有谁愿意呢?不是有过这些经历,不是曾经被老皇帝丢在皇宫的某个角落自生自灭几乎死去,他又何必去争去夺去这般的诸多算计?
什么样的坏境造就什么样的人,他没有项倾城那样完好的家庭,他也不像项倾城一样自小就深得家人疼爱,他更不像鹤云霄那样能够快意江湖,因为他是老皇帝的血脉,就算是死他也只能死在宫里,这般看来奢华靡靡的生活,对他来说却一点也不觉得是享受,要活下去,就只有赢得老皇帝的喜爱,想要不会死于非命就要比谁都想得更多,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这种模式,将所有的事、情、话全都细细回味,直到确定对自己无害,这才能松了口气……
这一次对鹤云霄的衡量,还有决定他不知是对是错,可这一次他只是想要告诉自己,他的身边并不是非要鹤云霄,哪怕鹤云霄能力再强也是一样!
哗啦啦的大雨在山林间下个不停,司马萧逸与王蒙分别带着两拨人隐去身形的直朝着上游而去,许是这雨势太大,哗啦啦的声响倒也遮盖住了这些人的动静,接近上游原本晴日之时来的轻松许多。
烽火城外的上游乃是水源汇聚之地,平时里关了水阀水流倒也不怎么湍急,尤其是这盛夏之时,除非遇上雨季不然水库的水便不太足,想要水淹大军更不可能,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敖培会将他们困于城里数日却不动手的原因。
因为他在等水库水满。
☆、第九十二章:上游战,对敖培
被大雨冲刷的身体,即便身上已经披了蓑衣,却依旧止不住水珠的渗透,而湿了衣衫,数十人的身影,在司马萧逸与王蒙的带领之下,依旧快速的朝着上游方向奔去。
烽火城外的上游乱石极多青草茵茵,被大雨这般冲刷更显湿滑之感,奋了力的朝上爬去,越是接近上游,哗啦的水声就越是格外的强烈震耳。带着斗笠的司马萧逸眯了双眼,目光穿透雨幕朝前看去,只见得前方那用木桩捆扎起来的扎座之上,正有几名蜀国士兵,正吃力的摇动着那缠了麻绳的辘轳,企图以此吊开木闩开了阀门,司马萧逸心里一沉也不开口,只是一个挥手,身旁的王蒙便立即会意过来,领着自己身后的小兵就一窝蜂的冲了出去,直朝着那些正在摇晃着辘轳的蜀国士兵狠狠击去。
身上同样披着蓑衣的敖培见着南晋之人突然出现,神色间也不见得半分意外,好似早就知道一般,才刚错眸看向王蒙的他,视线一错,便也瞧见那立在敖培身后,拔出了腰间佩剑正朝着自己冲来的人。
两手抓紧了自己大锤的手把,对于司马萧逸发动的进攻,敖培脚下步子一错,也是迎面冲了上去,眼看着这二人既有撞上的趋势,偏又在这个时候,他们同时挥动手里的兵刃,随着那一声金属刺耳的声响,只瞧见这二人在挥出兵器的同时也相互擦肩而过,一个眨眼两人脚尖错步,又翻身折了回去,挥动兵刃的摸样,每一招每一式都缠在了一起,相交的兵器碰撞出刺眼的火花,转瞬之际便消失在大雨之下,而一旁,王蒙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