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里关着的,是一些实验者。
他在他们身上配置细菌,予取予求。他想要荣初死,结果那个荣初应该已经被感染,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应该就没有生存的希望了。
但,没有见到那个人最终的尸体,他果然还是不甘心,他苦苦酝酿了这么久的,结果那个人就这么突兀的死了,就有些他酝酿足了力气,正想出拳头的时候,一拳头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毫无实感。
这种空虚和窝囊的感觉让他隐藏多年的仇恨全部显露在了脸上,尽管在这阴森的黑暗中,无人可见。。但这种感觉一旦爆发出来就无法克制了。
既然报不了仇,让这座该死的平静的城市毁灭掉不是也很好吗?
是该有人为他的仇恨陪葬,凭什么那些愚蠢的人就能生活的这么平静?
他照旧取下那些受感染者的组织细胞。
然后转身出了门。
出门以后,他走到走廊尽头木门之外。
那边……有一根锁链。单手就可能拉下了,“嘎……嘎……”
轻微的传来两声轻响。
原本锁起来的肮脏铁笼全部被打开。
暴躁的受感染者,从牢笼中四散出来,他们凭着本能,像野兽似的流窜入冬季的雪夜里。
偶然有些声响,也因为大雪隔开了声音。一切静默的无声无息。
………………胖春!“浣熊市”,大逃亡(大雾)…………………………………
寒风刺骨,满地积雪,冬季入夜的早,街上纵有行人也是步伐匆匆急于赶回家里。
从荣升家里出来的,跃春缩着脖子,他刚退烧,脚踩在地上总觉得有些虚。
咬咬牙,拉紧了领子以防寒风灌入衣领里头去,闷头跟着阿四走。
这么冷的天气,像他这样懂得生活的人,原本只会坐在烤炉边上喝喝咖啡听听音乐,这种吹西北风的事情他还真的很少遇到。
能去哪里呢?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往前走着,却满目茫然,没有目标。
阿初家里肯定是回不去了,荣升那里自然也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现在他们两个几乎是身无长物,又背负逃逸罪名,又能跑到哪里呢?
跃春看着走在他前面,依然昂首挺胸直着腰杆的阿四,忍不住凑近了一些靠上去,心想着,也罢,总算两个人还在一起。
“跃春。”
“嗯?”他听到阿四叫他,就应了。
“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走着看吧,阿初阿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个家也肯定有景察守着,我们……哎……”
阿四不说话了,他只是更加握紧了跃春的手。
他们两个人的手,都是冰冷冰冷的。
四周围都是风呼啸的声音,四通八达的街道,凛冽的风也四下贯通,穿着皮鞋的脚几乎都已经冻的没有知觉了。
跃春自嘲的想到了年轻时候看过的一本童话书来,里面有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就是在这种大雪天里面一个人又冷又饿,最后冻僵了,安详的死去。
安详?
安详个屁,肯定是冻得动也动不了了,才给别人误以为是安详的。
突然,对面街头传来一声惨叫。
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
跃春给吓得浑身一震,阿四也是一惊,本能的就摆出了抵御的姿势。
只听到“砰”的一声,一个“东西”已经向他们这里跌跌撞撞冲了过来!
阿四抬腿一脚将扑过来的东西踹飞,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看清了那个扑过来的“东西”是一个衣衫褴褛,浑身不知道是长着脓疮还是挤着污渍的斑块,雪地上,他们看到那个家伙呕吐出紫黑色的血迹,大半已经干涸凝固的将破烂衣服贴在了皮肉上,还有一半从嘴角边像脓液一样拖延下来滴在地上。
那是……什么东西!
“它”正嘶吼着,用狂暴而不安的声音,像野兽一样瞪着跃春和阿四。
那不是人!
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这种样子。
跃春已经毛骨悚然,这恐怖的场面让他无法回神。
“跃春小心!”阿四用身体护着跃春,一步步往后退,在寒风中,他们僵持着,阿四压低了身体,双手张开挡在跃春面前。
“嗷!”那家伙暴躁的嘶吼了一声,陡然扑击过来。跃春连忙往后退,给阿四腾出搏斗的空间。阿四单手擒拿,一搭一拽又将那个家伙踹在地上。
跃春心有余悸的看着:“这……这什么鬼东西。”
阿四额头也微微冒汗,他没回答,只是摇头,眼神片刻不离的盯着倒地不起的那个家伙。
忽然,正在跃春还想说话的时候,那个原本还在地上的“东西”突然一下子窜起来,从阿四胯下穿过一下抓住了跃春的胳膊。
“啊!”跃春猛然被拖住了手臂,吓得呆了,愣怔地几秒钟,那个家伙张口就要往他身上咬过去。
千钧一发,就在他闭上眼睛,准备被咬伤一口的时候,阿四将这恐怖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提了起来,“砰”的一下又踹了出去,哐当一下直撞上路边灯柱,发出很大的声响。
总算是倒地不动了。
跃春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这……这是什么……”
阿四心里也在发毛。两个人愣愣站在街上,对街地上好像也正倒横着一个人影,不一会儿,对过居民屋子的灯也亮了起来,片刻又发出了几下惨叫,可见是居民发现了街上的恐怖画面。四面冷嗖嗖,两人在惨白黯淡的路灯下对望,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