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一点,我们就走,我知道……”
“好了,我又没怪你,他收留我们一夜,道理上我还该谢谢他。尽管我是真不想和这个老古板说一句话。”
夏跃春自由惯了,刘阿四更是没爹没娘很早就没人管了,因而他们这样在一起那么多年,也从没被人唠叨过什么。
而荣升这个封建大家长的内心,是他们说什么都不会赞同的,跃春也自认看着阿初阿次一路走来,而荣升那叫人听不惯的言辞,甚至都让他觉得那是一种对真爱的亵渎。
“阿四,我没事了,要不一会跟他道个谢,我们晚点就走?”
“你没事了么?”阿四满是担心的神色,瞪大了双眼的时候,那表情就活似一只大狗。
“放心吧。我是医生,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哦……”阿四点点头,站起身,“那我去给你打水洗漱,你躺着等我回来啊。”
“好。”
阿四走了出去,撞见了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的荣升,他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又想着不知道该用什么口气跟他说话,只是鞠了一躬道。
“荣少爷,昨天真的多谢了,我想打盆水给跃春洗漱,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荣升点点头,他注意着刘阿四的神情,这个粗犷硬汉是阿初曾经的保镖,他不曾明白为何这个人会和夏跃春走到了一起。这两个人看着有太多的不同,甚至反差极大。
而他现在只能从刘阿四的眼里发觉一种情绪,那就是焦急,而这种情绪下藏着的感觉,就是爱。他时时刻刻守着另一个他,熬得通红的双眼里,看不到任何倦怠和松懈。
恰恰这种情感,是荣升自己体会不了的,他就好戏从刘阿四和夏跃春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对阿初阿次一般的恋人。
虽说这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可本质上,还是两个男人啊。
“我说……”他顿了顿,阿四停下了手里的举动,转头看着荣升。
“什么?”
“你就没有想过结婚生子?”在他看来,这才是世界规律,社会法则,人生的必经之路。
“我只要跃春。”刘阿四不带犹豫,简单地回了一句。
“夏跃春是男人。”
荣升对他的肯定表示疑惑,这话怎么就跟那种热恋男女在被父母反对时说的话一样。
“我知道。”
阿四眨眨眼,夏跃春是男的这个事实,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可从他注意上这个人到习惯上和这个人在一起乃至发誓要守护这个人一辈子,他都从来没有考虑过性别的问题。
对啊,他们都是男的,可他就是想要夏跃春怎么办?他就是只想跟着夏跃春怎么办?
“你既然知道你还……”
阿四的镇定让荣升更加不知道怎么接话,说着只得叹口气以表无奈。
“我答应过跃春跟着他,一辈子。”
接下去无论荣升的长篇大论里说了些什么,刘阿四回答的中心词语永远围绕着我只要跃春这五个字,最后荣升只得作罢,看着刘阿四端着一盆水回房,独自摇头。
入夜
肮脏的铁笼隔离开一个个挣扎蠕动的感染者。
在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发出如野兽一样低吼的声音,他们把身体抓出一道道血痕,腐烂与血腥的气息在拥挤的空气里充斥着。
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推开了门,那一身黑色本属于神职人员的衣袍,在领口也描绘着精致的花纹,在忽明忽暗的灯火掩映下显得阴森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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