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于此时涌上来,她想起他们之间的过往,想起很多很多,突然觉得自己活该。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死缠烂打干什么呢?
握紧他的手,紧到几乎要将他的手给握断,她突然弯腰,亲上他柔软冰凉的唇。
祁六笙坐着不动,可是背脊已经僵了几分,想要抬手推开她,但她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态紧箍住他的后脑,唇上用力碾压着他的薄唇,试图宣泄出满腔无法排解的心情。
祁六笙始终是拒绝着,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想再犯第二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再将她推开,可她越吻越深,又有要坐到他大腿上的意图,让他的意志力几乎溃散。
“啪嗒——”
祁六珈:“……”儿子你的暗示真不要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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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了和花花的电话之后,她便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的饭菜更加是烦躁,难题始终没有解决,霍斯羽为她做的饭菜还是摆在她眼前,等她食用。
她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说避开就避开的,就好像现在这样,她觉得她自己心里的洪流都快要决堤了。
而且,在花花刚刚的一番试探问话之下,更加是如此。
这个人……不要那么讨厌好不好?时时刻刻扰乱着你的心……你不要那么讨厌好不好?
t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祁六珈看着眼前的饭菜发呆,收起了手机问道:“祁小姐,饭菜的口味不合你心意么?”
霍斯羽掌心触到她的额头,像烙铁那般烫,心头一跳,按下铃声之后,又想问她是怎么回事,然而祁六珈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便悄无声息地晕了过去,连呼吸都逐渐消失。
就仿佛,刚刚那些柔软的话语,只是在和他做着最后的离别。
“六六?”
霍斯羽这回真的是怕了,情况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怀里刚刚还生机勃勃的人儿转眼间便软软地趴在他怀里,生机逐渐流失。
他来不及等医生和护士进来,直接抱着她出了病房,陈维文在外面照应着,看见情况不对,祁六珈垂下来的手臂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也来不及问什么,大声叫值班的医生过来。
霍斯羽看了她一眼,突然又轻声笑,“我以为你连内裤都没穿。”
“你是个变态吧!”祁六珈被他气到已经是无法说话了,慌不择言。
抢回自己的浴袍就要穿上。
霍斯羽不作声了,眼里尽是笑意,将她抱到温泉里,带着她一起坐了下来。
温泉水暖,到胸口的位置,堪堪遮住了一片玉色。
祁六珈这才觉得自在了一点儿,也没有看他。
理所当然不会认为他这么单纯只和她一起浸温泉,只是敌不动我不动,她今晚已经出丑了一次了,哪有可能再主动?
“马小姐真是抱歉,菜包可是非常认主的,你喜欢它也没有用,它并不认识你哦。”她轻轻对马思思说了一句,语气疏离有礼,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霍斯羽掀着脸皮懒懒地看着这两个女人在扯皮,目光始终是落在祁六珈身上。
就这样看过去,她和马思思的确有几分相似,几年前第一次看到马思思的时候,那时候晚上,灯光渲染下,他还以为她是她,还以为是她回来了。
那时候她走了一年多了。
她一声不吭离开之后,他恨她入骨,她的任何消息他都不想知道,恨不得这个人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然而时间真的是一面阴阳镜,让你矛盾,让你痛苦,让你能看到镜子里真正千疮百孔的自己。
已经是很久都没有下过雨了,蝉鸣持续聒噪,每天的天空都一碧如洗,万里无云,晴朗得令人生厌。
然而心情有多么烦闷都好,该上的学一天都不会少。
涧川实中已经开学半个月了,暑热难耐,讲台上老师讲课也变得让人昏昏欲睡,提不起一丝精神来。
涧川实中不仅是市里最优秀的中学,放眼全省,实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等学校,许多人挤破了头都想进来入读。
高一零班当属这届新高一最好的班级,理科状元、单科状元、数理化竞赛获奖记录保持者等等都被塞进了这个班里。
开学也就半个月,其实每人都不是很熟,这帮尖子生与外界想象不一样的是,他们并不是书呆子的形象,相反地,不仅智商高,就连情商都高得很,每回上学不是将老师气个半死就是让他们笑个半死,群魔乱舞疯癫的形象已经是让人见惯不怪了。
“唔——你……不要这样……”祁六珈挣扎着想要从他的吻中出来,但是又被他新一轮的攻势所淹没。
霍斯羽听着她的娇声软语,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又绵软地延续着,心里已经被满足和yù_wàng给填满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