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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不,该死的一点也不好
程冬沫浑身颤抖地捏着最新出炉的人事命令,直接冲向总裁办公室,「啪」的一声将那张薄薄的纸往紫檀木桌面一按,管不了上司下属的分际了,火气沖天地质问:
「请问,这是怎幺回事」
面对怒气沖沖的人儿,褚耕优雅地阖上公文夹,漂亮的唇线浅浅牵起,昂贵的钢笔下意识敲打着桌面,发出「叩叩叩」的声响。
这是他思考时的惯动作。
「就字面上的意思,有什幺问题」
有大大的有问题
喷火明眸扫向姿态悠闲的男人,「为什幺我突然被调陞成为总裁也就是您的专任秘书我以您底下有五十个特助供您使唤了,还需要我吗」本居心叵测
「事实上,我需要一个语言人才,妳会四国语言,我早就想向褚荷要人了,只是这道人事命令今天才发下去。」褚耕霍然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往前一倾,欺近她,微笑地望进她窘迫的眸心。
「还是,妳其实有什幺期待」
「我、我才没有」清爽好闻的男气息袭来,令程冬沫霎时面红耳赤。
不对她不能被他的话牵着走
她深吸口气,端正秀容,脸上的红晕却洩漏她的心慌。
「你、你你你敢说你没有其他企图」
「当然有,我的企图一向很明显,妳什幺时候才肯答应跟我交往」说话的同时,骨节分明的长指悠然缠上她微翘的褐色髮尾。「我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等着妳的回答。」
嗯,细柔、滑顺,触感不错。
程冬沫傻傻地瞅着把玩她髮尾的古铜色长指,心脏,蓦然漏跳一拍。
「你、你在干嘛」呜呼哀哉连讲话都开始结巴了。「请总裁大人不要动手动脚的」
男人手一顿,扬起一抹玩味的笑,神色邪恶之非常。
「动手动脚如果我没记错,那一夜是妳先扑上来的。」他犹记得,她的樱唇率先亲上他,才有那场一发不可收拾的天雷勾动地火。
和她亲热的感觉极好,总让他回味再三男人深瞳一暗,克制着把她当场压倒在地的冲动。
程冬沫扎扎实实被自己口水呛到了,而褚耕非但不放过她,继续振振有词地指证历历:
「是妳犯规在先。」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所以说,人哪,千万不要做错事,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并在往后的日子不断悔恨。就像现在她又被堵得说不出半句话来,内心啼了满缸子的血,兀自内伤不已,时间一久,积郁成疾,伤肝伤心又伤肾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问题吗」轻叹口气,把髮尾凑到唇边轻轻一吻,褚耕才放开手,改环在前,算是饶过她了。
满意地凝睇程冬沫欲哭无泪的窘样,如同被咬掉舌头的猫令他莞尔。「如果没有,明天八点準时来报到。」
总裁大人金口一开,她的未来就被拍板定案了。
「」小脸青白交加,脸色比殭尸还难看,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言语。
彷彿还嫌她脸色不够悽惨悲切似的,褚耕悠然再道:
「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程秘书。」
然后,那抹娇影直挺挺地转身,让褚耕坏心地怀疑,她会如同湘西赶尸中被赶的死尸般,一蹦一蹦的跳下楼,而他八成就是那个摇铃鞭策前进的道士。
他不禁摇摇头,摇掉满心荒谬好笑的想法,抽出公文夹,悠然继续未批改完成的文件。
而回到办公室的程冬沫,依然一副如遭雷击的晴天霹雳惨样,瘫坐在座位上,小嘴还忍不住滴滴咕咕着:「呜,我苦命了」
「干嘛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程小沫,妳是升迁加薪了,恭喜」坏笑不止的褚荷,存心对面色苍白如纸的小女人雪上加霜。
「」一看到即将成为「前」上司的褚荷,小秘书登时泪目盈盈。好半晌,小嘴才有办法吐出羞愤交加的控诉。
「小荷,我恨那个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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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老大,你的春天来
了吗你在笑耶难怪小荷说你最近怪怪的。」
午餐时间,褚氏企业的创意总监兼总裁之亲弟褚耘,像发现新大陆般新奇嚷嚷。
「谁不会笑」褚荷的嘴巴越来越不牢了。褚耕穷极无聊地瞥了眼像嗑了兴奋药的家伙一眼,优雅地捲起义大利麵,送入口中。
动作流畅,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天生的贵气。
「你当然会笑。但是你的笑,一向都是狐狸般的假笑喔不是,是你的笑向来比较制式化。制式化你懂吧就是非常职业的笑,不见真心的虚伪的笑。不像现在,你是在傻笑耶,大哥」什幺时候大哥有这样癡笑的时候除非天降红雨了褚耘兴致勃勃地分析着。
褚耕皮笑不笑地瞟他一眼,「我看你是吃饱太闲,学三姑六婆东家长、西家短的了,想来是变相提醒我你的工作量太少。我记得底特律最近恰巧缺一个高级主管。」
一听到底特律,褚耘笑意盎然的俊脸霎时风云变色。
那个阳刚味十足的工厂,只有雄动物,没有半个女人,更遑论是美女要日日流连花丛、混在红粉堆里的他如何过活
「嘿老大,别,别这样你乾脆要我出家当和尚算了」
褚耕冷笑一声。「你偶尔该修身养,当心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fēng_liú嘛」褚耘笑嘻嘻地接话。「对了,这家店我费尽千辛万苦打听来的,妮妮娜娜她们说还不错。」妮妮娜娜,指的自然是褚耘身边的莺莺燕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