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摊上坐这个陌生的中年女人。一楠和这个女人一打听,才知道金老头儿不干了。她看到这个位置后,就在原地又卖起了报纸杂志。
“你问老金啊?好像是回老家了。”一个看似经常在这里买报纸的老人插嘴说,“那老头挺有意思,经常研究股票。有时候听他的还真能买上只牛股。上个月他还让我们买金川股份呢,可惜我没跟进,要不就能挣上三个涨板。”
哦?一个卖报纸的老头竟然提前就能潜伏进金川股份,这恐怕不单单是研究出来的吧。一楠忍不住说道:“他就是姓金吗?你知道他名字吗?”
老人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这么称呼他的。具体叫什么名字不清楚。”
坐在出租车上,一楠回想金老头儿那些有关股市的观点和看法,疑窦顿生,也许这个老头儿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等见到倪长青,工作中的种种问题就被一楠抛掷脑后,而倪长青脸上阳光明媚的笑容,也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苏然这个小插曲似乎没有影响倪长青对自己的态度。
这女人不仅漂亮更聪明得很。
两人从电影院出来,倪长青说时间好早,不如溜达着回家吧。倪长青一路上都在聊着她喜爱的那些电影明星,她如数家珍般,不亚于现在的追星族。
一楠猜测,也许倪长青的梦想是当电影演员吧,她的容貌气度不输于那些明星。
倪长青却说,之所以喜欢电影,是因为电影与戏剧有些很多相通之道,电影让她受益匪浅。
倪五年级时,镇子里来了个京剧团。她一下子就被那个台上的花旦给迷住了,“啊,太美了,特别是那脸谱,粉中透红无比娇艳,那演员的大眼睛流光溢彩,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我真想跑上台亲亲那个花旦。呵呵。”
一楠开玩笑道,“那个时候你就是一小花痴。”
倪长青被逗的有些难为情,“哪里啊,我只是怀着敬畏的心情看那花旦的。就像是……”她想了想,看着一楠莞尔一笑,“应该就像是你当初看到你的陈默老师一样的感觉。一个仙女高高地站在那里,你是不是有种想伸手触摸的愿望,想和她亲近的冲动?”
倪长青对自己的了解很深入啊,连她对陈默的感觉都很清楚。是她从陈默口中知道的,还是她察觉到的?估计这么聪明的女人,应该能看出一楠与陈默不同寻常的关系。
一楠看看走在身边的倪长青,就萌生了亲近她的冲动,把这个女人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一楠被大脑里窜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收起“邪念”,太主动会吓跑人的。别看倪长青现在笑得开心很随意的样子,可她绝不是个随便的人。
看着半天没说话的一楠,倪长青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我拿你和陈老师作比喻,你不高兴了?”
“没,没。”一楠忙摇头,怕倪长青误会了自己,“其实你说的很对,就是一个小女孩子对一个成年女子特有的情愫,更多的是仰慕,没有什么非分之念。”
倪长青微笑着颔首称是,“对。我当时就想,我也要学京剧,长大后要风风光光地站在舞台上,穿着漂亮的戏装,画上最好看的脸谱。结果,第二年戏校去我们那里招生,我就报名了,幸运的是,我通过了考试。我们镇子上只有两个人被录取了。还有一个就是赵安琪。”
倪长青提到她过去的女朋友时,态度都很坦然,但每次也就是轻描淡写几句带过。一楠很想个了解她们过去,她顺着这个话题问道:“那你们现在还来往吗?”
“分手后我们没再来往。她过去唱老生,后来负责剧团的对外业务。几年前她开了家广告公司就离开了剧团。她做她的生意,我唱我的戏,各不相干。”倪长青脚步放慢了,看着一楠,“怎么你好像很在意我的过去?怕她回来再找我?”
这话怎么显得自己像个小心眼呢。一楠忙解释说,她只是对她们俩好奇。是怎样的一段爱恨情仇能让这么淡然的女人寻死觅活?
正好经过一个小广场,一楠提议坐下来歇歇。她从包里拿出张报纸铺在石凳上,让倪长青坐,自己则坐在她身边。
“其实,我和她之间更多的是相互的关照,从十几岁就在一起两个人形影不离。”
倪长青继续着刚才的话,“长大了,和她在一起生活好像是件很自然的事情。现在想想,也许赵安琪说的对,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没有爱情,就是像亲人一样的相依为命。再加上我是个没情趣的人,才让她感到和我生活无味。不过,”倪长青垂下了眼帘,低声说道,“现在,我感觉到了恋爱的滋味。”她说完偷偷瞟了眼一楠,竟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借着灯光,一楠端详着倪长青娇羞的容颜,想把她揽在怀里的冲动又涌起。可只是想了想她没敢动。
“一晚上就我说话了,说说你的事呗。”倪长青测过脸用探寻地目光看着一楠。“那天听宋佳钰说你工作的事,我回去在单位的网上看了些报道,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她的脸挨得这么近,一楠都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一楠本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不善于与他人谈论自己的心事,尤其是烦心事,过去就是同楚雨涵在一起时,工作中遇到问题也只是自己解决慢慢消化。最多也就是找陈默聊聊。
无论是被同事暗算,还是遭到停职,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就是苏然主动过问她才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