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能会比较疼,因此需要用点麻药,失敬了!”师父说罢对我招了招手。
我把药箱里装着麻药的纱布包递给师父,师父接过往段如风鼻子上一捂,他马上沉沉睡去。师父手脚利落的给他清洗、上药、包扎、固定,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处理完毕。
“孟大夫,真是辛苦你了!你看还要开点什么药?”段夫人满心感激。
“段夫人客气了,还要开些活血散瘀、补中益气的药,”师父坐到桌边,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纸笔。
“段庄主的伤势较重,外伤我已做了处理,内伤还要靠他自己好好调养,好在他本身身体较好,加上内功修为已到一定程度,故而不会伤及本元。这段时间让他好好静养,庄内事务,还是不要太劳心为好!”师父说着话的工夫,方子也已经开好了,段夫人即差人去抓了药。
“谢谢你了,孟大夫!如今已是申正,我已差人在偏厅略备薄酌,请孟大夫用了饭再走。”段夫人说。
“段夫人不必客气,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乃我医者本分。天色已晚,我们还要赶路回去,就不打扰了。”
“哪里哪里,孟大夫救我夫君一命,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如今只是一餐便饭而已,如若仍旧推辞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了!”这段夫人还真是厉害,一句话说得师父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吃这餐饭的了。
我们来到花厅,小小的厅里布置得清新雅致,圆形的餐桌上,铺着绣有白梅的淡蓝色桌布,上面大大小小摆满了碗碟,菜色丰富而精致。
我们在桌边坐下,段夫人吩咐身后的丫鬟:“去请姑娘出来!”
丫鬟应声去了。我和师父对望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段夫人对我们笑道:“不好意思,我家老爷有伤在身,多有不便,这顿饭就由我们母女俩作陪了,还望孟大夫不要怪罪。”
“岂敢岂敢!”师父抱拳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十六七岁上下,个子娇小玲珑,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
“这是小女段云棠,今年年方二八。来,见过孟大夫!”段夫人说。
“孟大夫!”段云棠屈膝行了个礼。
“段姑娘!”师父抱拳回礼。
“这位是孟大夫的徒弟赵公子。”
“赵公子!”段云棠对着我屈膝行礼,我赶忙还礼。
女孩在她母亲身边坐下,抬头看了一眼师父,很快低下头去,粉面微红,含羞带怯。而师父脸上却波澜不惊,只客气的喝茶。
段夫人看场面冷清,笑着招呼:“孟大夫,赵公子,家常小菜,不成敬意,尝尝看!”
紫云庄的膳食还是很讲究的,色、香、味俱全,荤素搭配恰到好处,就连所用的餐具也无一不精致华美,可见家境富足。
席间,我留心观察段云棠,只见她几次偷偷望着师父,待师父看向她时猛又低下头去。到此,我心里方恍然大悟,原来,段姑娘是喜欢上师父了,难怪段夫人无论如何也要留我们吃这餐饭,原来是相女婿呢!想来今日来紫云庄诊病是早有安排的,但是段如风的伤却是做不得假的,大概是赶巧了吧!
“好像沉闷了点,这样吧,云棠,你去取琴来,给孟大夫弹上一曲吧!”段夫人适时地推波助澜。
段云棠取来瑶琴叮叮咚咚的弹奏起来,弹的是《梅花三弄》,指法、姿势没得说,感觉意境稍稍欠缺,想是操琴者心有旁骛,不能心手合一,她的手在弹琴,一颗心却在师父身上。
我有点好笑,偷眼看师父,却见师父也正看着我,眼里有着无可奈何的笑意。我决定作弄一下他。
正好这时,段云棠也弹奏完毕,我热烈的鼓起掌来:“段姑娘琴弹得真好!真是才貌双全啊!”
段夫人料不到我会这么夸奖她的女儿,立即对我满脸堆笑:“赵公子过奖了!小女的琴艺只是马马虎虎,哪里算得上好!”
“段姑娘天资聪颖,如能得名师指点,假以时日,琴艺必可突飞猛进。”
“唉!就是找不到名师啊!”段夫人叹口气说。
“夫人何故舍近求远啊?我师父除了医术出名,琴艺也很了得。”我边说边揶揄地看看师父。
师父无奈地看着我,苦笑着摇摇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段夫人马上说,“云棠,还不拜谢孟大夫!”
段云棠站起来走到师父跟前,盈盈下拜。师父赶忙站起身来扶住她:“这可使不得,孟某如何当得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