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先在这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会儿我们回来时再捎上你。还有你,月丫儿——”
他一张口江月儿就知道他想干嘛,她赶紧抱住马脖子:“不行,我要跟你走!我要看着你,免得你又跑了!”
杜衍揉揉眉心:“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们要去追的是人贩子,万一你跟着去出了什么事——”
江月儿怒道:“反正我要看着你,而且这林子这么密,你把我跟墨生丢在这,要是我碰到蛇啊老虎啊什么的,被吃了怎么办?”
杜衍环视了一下这附近的环境:不得不说,江月儿考虑得有道理,这里还是五里山山区,他想起五里山多赤练蛇的传言,的确不放心将她留在这。
他只好妥协道:“那你去可以去,但要听我的。荷香,你留下照顾墨生。”
安排妥当,四人两匹马飞快地朝那辆马车消失的方向赶去。
几个人离开后没多久,江栋等人也到了这里。
向墨生和荷香问清他们消失的方向后,几人朝着他们追了过去。
又跑了小半刻的时间,老镖师低喝一声:“在前面!”
几人拿起手里的东西,策起马,朝那辆马车包抄过去!
那三人听见马蹄声追来,头也不回地也开始夺名狂奔。
只是虽然有两匹马,但他们的两匹马均拉着马车,马车上又放了那么些东西,再快也快不过那两匹马。
江月儿拿起刚刚捡的石头,瞅准一个人的后脑勺扔了过去!
那人“啊”地一声朝前栽去!
另一个人拔了刀跳下来,还没冲上来,就被年老的镖师一枪撂倒。
年轻的镖师扔出他的白蜡杆枪,那枪准准地插进后车轮子里,马车重重地一跳,一个箱子翻倒下来,里面的棉布丝缎洒了一地,棉布的最下面,一个约五六岁的小孩蜷在里面,一动不动。
“还真是有孩子!”年轻镖师怪叫一声,跳下马,试了试他的鼻息,兴奋道:“还有气儿!”
杜衍的眼睛牢牢盯着第三个人,那人砍下缰绳,就要骑上马。
杜衍急忙扔出怀里袖的石头,叫道:“那个人要跑了!”
年轻镖师顾不得再检查,急忙追了上去。
那人此时也终于上了马,拿他的刀往马屁股戳了一刀。那马长声嘶鸣着狂奔起来!
“别追了。”老镖师叫住两个孩子:“追不上了。”
“可就这么放他走了吗?”江月儿不甘地瞪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跺足道。
老镖师打开剩下的大箱子,把布料倒下来,道:“不放他走怎么办?那里可是矮子岭!”
“矮子岭怎么了?”江月儿问道。
老镖师问道:“孩子,你听过达州到金州这一带多山匪的事吗?”
江月儿道:“我只听过金州多山匪。”她取下最后一匹布,觉得木箱下面的板子有些不对,用力提了一下,那板子竟被提了起来!一个孩子躺在箱子里,他的脸憋得通红。
“原来他们把孩子放在隔板里,难怪总镖头没找到。也算他们谨慎,要不是这回杜小哥心细,怕就叫他们逃过了。”
江月儿拍了拍那孩子,问了他几句话,见他只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有点吓到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老镖师道:“被迷烟迷了,不妨事,等过两个时辰,药效自然会解。这mí_yào,”老镖师用力嗅了嗅:“对,这是矮子岭那伙强人用的手段,咱们得快点动作了。”
江月儿问道:“对了,矮子岭强人?”
老镖师神色紧张,简短道:“以前矮子岭也有强人,但后来被官府招安,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山民落草,招安之后还住在那附近。有商队从那过时,有时也会神秘失踪,很多人传矮子岭的那些强盗平时是普通山民,遇到有活干了,他们还当强盗。”
老镖师神秘紧张的表情也影响到了江月儿,她不由加快动作:“那我们是得快点了。”
年轻镖师将两个强人绑起来,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没翻两下,又叫一声:“这还有一个姑娘,那群人贩子也太丧良心了,把这么大的姑娘放在箱子里,也不怕闷死人!”
江月儿看他抱出了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姑娘放在马车上,那姑娘双颊酡红,紧闭的双眼里不住流出泪来。
江月儿叹了口气,她知道,像这样被强人掳去了的姑娘,就算清白未失,以后只怕一生也要在闲言碎语里度过了。
几人动作虽然很快,但箱子有十几个,又大又沉,忙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卸了一半的绸缎,就听见由远及近地,大量马匹跑动的声音。
江月儿刚听老镖师说矮子岭的事,顿时跳起来:“糟了,是不是那些强盗来了?”
老镖师侧耳听了听,道:“蹄声是从我们来的方向来的,莫不是郑总镖头来找我们了?”
想想郑天南在江月儿离开前说的话,又觉得不可能,赶紧让几个孩子散开,各自戒备。
不出片刻,郑天南的黑马出现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