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的预感,赶紧问在车子附近的人:“郭大哥,我哥哥和他的书童你看到往哪去了吗?”
那人指了一个方向:“往那去了吧。他说他要小解,带着他的书童去了林子里。”
江月儿赶紧领着荷香追过去:“阿敬,阿敬!”
在林子里叫了半天,阿敬也不见人影。
江月儿只好又回车队问其他人:“我哥哥不在那,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
“那不可能。”那个人道:“他是跟着后面那车子走的,后面那车子走的就是那个方向。唉呀,”他一拍大腿:“该不会你哥哥还觉得人家车子不对,追上去看情况去了吧?”
江月儿大急:“他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这可怎么办?”
前面的镖师叫了起来:“出发了,出发了啊。”
车队里坐在路旁歇息的人纷纷站起来,那位郭大哥提醒江月儿道:“他走的时间不长,你现在去跟郑镖头借几个人,骑马去找还能追上去。”
江月儿连忙道谢,跑去前边找到了郑镖头,道:“郑镖头,我哥哥不见了,求您给我借几个人让我找找他吧。”
郑天南眉头皱成了个“川”字,这兄妹两人一来就一个接一个地给他惹麻烦,便是对这小姑娘印象再好,他也不想什么事都顺着她了。
他摇头道:“镖局里保人是要求保人听从镖局的话,像令兄这样不听指令行事的人,我们是不会管的。”
江月儿一下就哭了:“郑镖头,我哥哥肯定不是故意离了车队的,他一定有要紧的事要做。求您帮我这一回吧,他就在附近,肯定很容易就找到了。”
郑天南犹豫片刻:“我借你两个人两匹马在附近找找,但是今天太阳下山前都找不到的话,我的人会马上回来,令兄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江月儿连眼泪都来不及擦,连连拜谢:“多谢郑镖头,我们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郑天南点了两个人让他们骑马带着江月儿同荷香上了马,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会儿,摇摇头:这趟出镖很重要,他不可能为了两个任性的孩子就把所有的事扔在这。
趟子手便叫了起来:“福威镖局,闲人免近!”
车队缓缓开道,但没走到一会儿,从车队的队尾,两人骑马而来:“老郑,老郑你等等!”
郑天南回头看过去:“祁兄,你怎么——”看到旁边那人时,他的眼睛猛然大睁。
好在郑天南一向为人稳重,他抖动着嘴唇,让两人往旁边走了几步,盯着江栋道:“江兄,好久不见!”
“哎呀,”祁珏打断道:“老郑先别叙旧了,我问你,昨天那姓江的小姑娘在哪?”
郑天南目光一闪:“怎么了?你还有话要交代她?”
祁珏点着江栋道:“不是,你道那小姑娘是谁?她就是这家伙的女儿!”又笑道:“快叫她出来,她爹要打她板子。”
郑天南大吃一惊:“江小姐是江兄的女儿?”得到江栋的肯定后,他赶紧一夹马肚:“快随我来,她往那去找她哥哥去了!”
祁珏收了笑,骑马追上去问:“老郑,我不是把她交给你了吗?你为什么没看着她?”
而江栋早就驭着马冲到了前面。
…………
郑天南给江月儿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老手。
一个镖师下了马,道:“这两道是新鲜的车辙印子,肯定是那辆马车留下来的。朝这个方向追。”
这话说了没多久,江月儿果然看到一角熟悉的青袍,她急忙叫道:“阿敬!”
杜衍扶着墨生从树后闪出来,道:“墨生腿被那三个人打伤了,你们先把他带回去。”
“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江月儿跳下马来拉他:“你再不走,车队就走远了。”
“不,我不走。”杜衍眼里亮得如火在烧:“你知道吗?刚刚那车停了一下,我看见那三个男人拿了水囊在朝气孔里灌水,一定是箱子里有人,他们怕人死了才给他们灌水喝!要不是我们人少,这时候已经把他们抓过来了。”
“可是,那样的人都是亡命徒,杜少爷,不是我说,现在林子这么密,你就是追上去了又怎么样呢?人家把你杀了埋在这,过个十年八年的都不会有人知道。”一名年长的镖师反驳道:“你还是快跟我们上马回去吧,这事我们管不了。”
“别的事我都可以不管,但人贩子这事,我看见了,就不能不管。”杜衍看着那两个镖师,道:“两位大哥,难道你们忘了前段时间达州城丢的那几个孩子吗?里面可是有吴首富的儿子,要是那些人就是掳走了吴首富儿子的人贩子,你们把他儿子找回来,一定有重赏的!”
“是啊,我记得前段时间吴员外好像还悬赏五千两银子,说只要有谁能把他儿子找回来,重谢五千两银子呢!”年轻些的镖师说道。
年老的镖师呼吸也浊重起来:“好,那我们就追上去看看。杜少爷,你记得那些人往哪走的吗?”
“记得,”杜衍翻身上了马:“我带你们去。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