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通往大厅的走廊上,碰上了刚刚敬完酒往回走的程玄书。
二人发现彼此,都站着不动了,尴尬地对视着。
锦年先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朝程玄书走来,从袖中掏出一对香囊送到他面前,微笑着说:“其实刚刚那份礼物是皇上送的,这一份才是我准备的。”
程玄书有些惊讶地接过那对香囊,仔细端详,是一男一女两个相同的款式,每个上面都绣着一对鸳鸯,凑近一闻,还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显得格外小巧精致。
锦年又说:“我前几天才得知你们今日成亲,所以做得比较赶,做工有些粗糙,你别介意。”
程玄书笑着对锦年说:“怎么会!你这水平还叫粗糙的话,那秀坊就都该关门了。”
锦年谦虚地笑了笑,点点头道:“你喜欢就好。希望小柔也会喜欢!”
程玄书看着手中的香囊,想起秦柔的模样,笑得很开心,道:“她肯定喜欢,不过她那么大大咧咧的,只怕带出去一个时辰就会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语毕二人一起笑了起来。
身边突然传来一阵突兀的咳嗽,闻声望去,秦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二人的不远处了。
程玄书有些慌张地转过身,弓着身子向他作揖:“参见皇上。”
相比程玄书的慌张,锦年就镇定多了。因为秦烈突然出现的情况已经不止一两次了,她佩服秦烈轻功了得,走路几乎没有声音的。当然她也知道,若秦烈误会了,她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还不如静观其变。
秦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锦年。
程玄书见状,知道秦烈误会他和锦年了,连忙解释道:“锦妃娘娘为公主准备了一份小小的贺礼,刚刚特地拜托微臣转交给公主。”
秦烈闻言挑了挑眉,浅笑着走到锦年身边,熟练地伸手揽住她的腰,柔声道:“原来爱妃也准备了礼物,为何不早跟朕说呢?”
锦年的脸抽搐了一下,有些不习惯秦烈突如其来的温柔,不过还是忍着恶寒回答道:“比起皇上准备的大礼,臣妾这小小的香囊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所以没好意思开口。”
秦烈抬起手指点了一下锦年的鼻尖,宠溺地说:“你又妄自菲薄了!朕的爱妃亲手做的,乃绝世珍品,岂会是微不足道?朕想要还来不及呢。”
程玄书和锦年的脸同时抽搐了一下。
“皇上,若皇上喜欢的话,臣妾回宫立即给您做一个。今天您是主宾,还是先回席上去吧。”锦年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秦烈的脸上还是那宠溺到极点的笑容,看得锦年心中一阵发毛。
坏笑着用食指勾住锦年的下巴,暧昧地说:“呵呵,朕的爱妃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你把朕一个人晾在那边这么久,看朕今天回去怎么罚你。”
锦年听到这话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秦烈搂着锦年,故意有些挑衅地看了看程玄书。虽然程玄书只是有些尴尬的低着头,但秦烈看到了他紧握的拳头以及微微泛白的指关节,心中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锦年懒得理会秦烈的胡闹,只是有些抱歉地看了看程玄书,希望当今天子这无理的行为没有影响他今晚大婚的好心情。
一路上被秦烈紧紧地牵着手,直到回到主桌边上,锦年才凑到他的耳边,小声提醒道:“皇上,臣妾的手就快断了。”
秦烈听罢放松了一直紧抓着她的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力度很大了。
他看着锦年,邪气地笑了一下,覆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锦儿,你总爱乱跑,看来我要在你身上拴条绳子才行。”
锦年有些无奈地看了秦烈一眼,见他脸上还是挂着那副让人发毛的宠溺笑容,也不知他刚刚那句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锦年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放弃和他沟通,以沉默应对。
令锦年没有想到的是,喜宴结束之后,秦烈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和她一起到了冷宫。
本以为他只是来喝杯茶,顺便奚落一下她,谁知他坐了许久仍旧丝毫没有要离开的念头。锦年今天身心俱疲,实在无法,便恭恭敬敬地下了逐客令:“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该安寝了。”
秦烈悠闲地喝了一口茶,不冷不热地道:“怎么,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
“臣妾不敢。”
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锦年用这种恭敬的语气说话,秦烈心里就莫名的烦闷,蹙眉道:“我不是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用这样吗?”
锦年没有回话,而是依旧一脸平淡地说:“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请皇上早些歇息。”
秦烈蹙眉瞪着锦年,转而又笑着揶揄道:“你看到了吧,从今天起他就是别人的丈夫了,怎么,你很伤心?很难过?还是很愤怒?需要一个人静静悲伤,所以急着赶我走?”
锦年还是那句话:“臣妾不敢。”
秦烈忽然走过来一把捏住了锦年的脸颊,逼她抬起头看着他,恶狠狠地说:“不敢就好,你最好给我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