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小厮做吗?想看秦烈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抬眼却正好对上了他温柔宠溺的眼神。
许久没见他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了,锦年有些心跳加速。思量片刻,她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走下辇来。
走进喜宴大厅,锦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程玄书,他穿着一身鲜艳的新郎服,格外引人注目。
像有心电感应一般,程玄书也忽然抬起头,目光刚好与锦年的视线相触。他怔了一下,就立刻转开脸,锦年也迅速挪开了视线。
秦烈默不作声地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哼一声,伸手过去一把搂住锦年的腰,不顾她的惊诧和挣扎,就这样走上了席。
坐到上宾席之后,他仍然没有放开搂着纤腰的手,还刻意将两人的椅子拉得更近些。
程玄书从容地走过来给秦烈请安,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爱卿今天大喜,朕知道你与锦妃是旧识,所以特地带她一同前来。这份礼物,是朕和锦妃一起挑选的,看看喜不喜欢。”说着叫下人递过去一个盒子。
程玄书双手接过礼物,也不急着拆开,递给家丁之后,双手抱拳对秦烈道:“谢皇上赏赐。”
秦烈笑道:“爱卿不必客气。”然后转向锦年,带着一脸宠溺地笑容对她说:“爱妃啊,你不是和程爱卿从小就认识么?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你也应该恭喜他一下吧。”
锦年诧异地看着秦烈,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却见他脸上仍旧是那副甜得有些发腻的表情。
锦年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端庄地对程玄书道:“恭喜将军喜结良缘,愿将军和公主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皇妃尊贵优雅的气质尽显无余。
程玄书恭恭敬敬地回道:“谢娘娘。”
锦年对秦烈扔过去一个“可以了吧”的眼神,秦烈则是一脸的意犹未尽,要她再说些话。
锦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温柔但十分诚恳地说:“柔公主性格直爽,天真活泼,将军以后可要好生照顾,万不可因为公务繁忙忽略了娇妻。”
她深知程玄书的性子,他一旦做起事情来,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所以她特别嘱咐他,公主可不像她这么好哄的。但这话在秦烈听起来,就觉得有些其他含义。
程玄书抬头看了看锦年,眼中闪过些忧伤,但仍平静地说:“是,臣定会谨记娘娘教诲。”
锦年点了点头,满意地朝他微微一笑。秦烈看到她对程玄书笑,即使明知道那笑容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但心中还是觉得烦闷,很是不爽,他下意识地咳了两声。
锦年知道这是“够了”的意思,于是转过脸恭敬地说:“皇上,臣妾想与家父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从一进来她就一直留意着始终看着她这边的父亲尉迟礼,许久不见他似乎憔悴了。锦年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抱着父亲大哭一场。刚刚她很听话的在程玄书面前演了一出戏,现在要点赏赐不过分吧?
秦烈看了看锦年看的方向,看到面带悲戚的尉迟礼,这才放开了一直紧抓着锦年的手。
☆、第 9 章
程玄书特地安排了一个房间让尉迟礼和女儿叙旧。
尉迟礼看着锦年消瘦的面容,单薄的身子,还有那憔悴的双眸,完全失去了神采。他心里一阵发疼,眼眶都湿润了,抓着锦年的手哽咽着说:“锦儿,爹对不起你。”
锦年在宫内的情况尉迟礼有所耳闻,他当然知道他的女儿向来是个知书达理且行事颇有分寸的人,不会作什么过分的事,更别说被打入冷宫了。
尉迟礼可以说是看着秦烈长大的,他也明白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皇帝性格有多么孤傲和自私,秦烈的脾气暴躁是宫里人都知道的,所以他更心疼自己的女儿了。
锦年抚了抚尉迟礼的手,微笑着说:“爹你说这话做什么,我过得很好啊!”
尉迟礼叹了一口气,道:“锦儿,爹都知道,是爹不好,要是爹再有本事一点的话……”
“爹,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别担心。”锦年对尉迟礼投了一个安心的笑脸。
尉迟礼担忧地问:“今天皇上特地带你来,是不是他知道你和玄书……”
锦年立即否决道:“不是,皇上他知道我和玄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才特地带我来的。你看皇上对我多好啊。”说罢做出一个炫耀的笑脸。
“哦,那就好。”尉迟礼点了点头,想了一会,才问:“锦儿,你现在心里还会难过吗?”
锦年愣了一下,知道父亲问的是她对程玄书的感情,释然地笑了笑,说:“爹,我从进宫那天起就已经放下和玄哥哥的那段感情了。虽然有段时间确实很难过,不过早就已经没事了。”
尉迟礼这才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伸手摸了摸锦年的头。如此拿得起放得下,果然是他的女儿。
碍于圣驾在外不好久留,短暂的聊了几句,二人就起身回席去了。锦年和父亲分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