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这般神技能亲眼瞧见那都是上天厚爱,到底是谁这般瞧不得人好,要污蔑我们的赵大夫!”管事说着怒了起来,这医好倒是万事大吉,若是方才有什么闪失,那赵清河可不就遭了秧!这种事最是说不清楚,就算最后无事,进衙门审讯一番那也脱了一层皮。
这世间谁敢说自个可以起死回生,若是赵清河因为这而被受罚,只怕医者都要自危,而赵清河身后之人哪里会饶过他。
邢捕头也觉得十分窘迫,竟然将神医当做庸医,气恼道:“是一个叫曹宽的家伙,说是你们这兽医院的学徒,所以我才信了他。”
外人不懂胡说八道邢捕头兴许会怀疑,他也知道这医者有时候治病的时候,那手段确实让人瞧不懂。可这是内部人说的,那可就不同了,必是真有此事才会这般。
管事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咆哮起来,“曹宽!曹宽!给我滚出来!”
见势不妙正想溜走的曹宽被人拎了出来,扔到管事面前。曹宽连滚带爬,“管事不关我的事啊,是有人跟我说这马被治死了。”
管事冷哼,“你当我是蠢的,整个新湖县都传遍了这手术成功,怎么可能会有人跟你说这马给治死了?是你瞧不得赵大夫好,故意设计陷害!”
邢捕头也眯着眼道:“诬告也同样是要受罚的,跟我会衙门去。”
曹宽顿时被吓了一跳,若是进去他还能有命!原本该打在赵清河身上的鞭子可就要落到了他的身上。
“管事,邢捕头,这不关我的事啊!这都是我叔叔让我这么做的,他说要是赵清河治死了就让我去告状……”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曹大夫,眼中尽是嘲讽。真是可恶至极,自个做不到也瞧不得别人好。在座的都是大夫或者未来的大夫,最怕就是同行相轻,若是身边有这样的败类,以后可如何安心钻研医术?
曹大夫急了,连忙撇清关系,“我,我什么时候命你去告状了,况且我一直在病马监里,如何不知这马是医好了还是治死了,干嘛给你传假消息。”
曹宽瞪圆了眼,“叔叔,你可不能这样啊,明明就是你瞧不上赵清河,所以才故意刁难他。还说这事大家都不愿背黑锅,到时候肯定会赖在赵清河身上,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曹大夫暴跳,若牵扯到他身上,以后他可甭想在这病马监混,甚至甭想做兽医了!可邢捕头却没让他有机会说话,直接道:“哼,吵什么吵,有什么话回到衙门说去。”
说罢就命人将互相攀咬的两人领回衙门,病马监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侯哥儿朝着那两人啐了一口,“什么东西!最好关在大牢里一辈子都甭回来了。”
其他大夫纷纷摇头,这曹大夫平日最爱钻营心眼又小,可万万没想到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来。承认别人比自个能耐有这么难吗?
赵清河却是疑惑,曹宽怎么会得到这样的假消息?要知道他们这手术并不是隐蔽的,有什么动静里里外外都清楚得很。这曹宽不会这么倒霉,连这种事都能听错吧?
直到回到赵清河回到别院,瞧见常廷昭挑高下巴一副‘快感谢我吧’的模样,顿时明白了过来。
☆、第41章
赵清河瞧见常廷昭这副模样不由暗笑,这厮初见时那叫个狂霸酷帅拽,周身散发的冷气能把人给冻僵,实打实的酷哥一枚。可熟了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
细想起来这常廷昭虽然牛高马大却还不到二十岁,前世才刚上大学,正处在二百五的年纪,这般岁数又有几个是真正沉稳的。
赵清河一想起这年纪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如今他和常廷昭还真是不知哪个是老牛哪个是嫩草。
赵清河挑眉,似笑非笑,“这般高兴可是在那相公馆里遇到绝世美人了?”
原本一脸灿烂的常廷昭顿时脸僵,这些日子常廷昭经常流连那相公馆,虽说是为了掩人耳目,并未真的做什么,却也让常廷昭觉得好似做错事一般在赵清河面前矮了一截。
常廷昭一脸讨好,“有了河儿,那些胭脂俗粉哪里哪里还能入得了我的眼。”
赵清河肉麻得搓了搓手,这厮演戏演上瘾了。
赵清河虽说病未将这事记在心上,可每日都要例行吃干醋一回,否则常廷昭又得气恼赵清河完全不吃醋,不重视他,否则怎么他上那种个地方却也半点不在意。要知道,当初赵清河也想去瞧瞧长长见识,常廷昭一想起赵清河被一群男人围着的场景就忍不住暴跳了。
常廷昭这换位思考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只可惜赵清河的心思实在太诡异,常廷昭天生又比赵清河霸道许多,所以想岔了。
赵清河觉得若不信任当初也不会同意这个计策,既然同意就不会在这事上纠结,这一点他倒比常廷昭要洒脱。
常廷昭虽然公然拒婚害得官都丢了,可并不代表其他人真的信了他真只好男风,尤其是常家的人。只要常廷昭一回京,官复原职,只怕又开始轰轰烈烈的逼婚行动。常廷昭为何这般作为,常家的人都猜得到一二,自是不会将常廷昭的话放心上。
这世家族的约束可比赵清河上辈子要大得多,并非一个不理不管不顾或是简单暴力反抗就可以解决了,除非是真的想脱离家族,可若是这般那么这辈子也就完了。而且这件事还远不到那个地步,没必要做得这般决绝。
所以常廷昭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