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死了,根本掰不动,像长死了一样!”有人说。
老刀说:“那就打断!这钱我他妈不要了,就要个爽快!”
一棍子死死抡在他的胳膊上,我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可是他还是不动。有人来掰,他的胳膊已经变形,可是他的手还是不松开,三角永远是最坚固的。
“再打!给他打废了,看他松不松手!”老刀兴致盎然,他们已经不是为了求财了,而且为了猎奇。
一棍一脚,如此好多次……后来不知道谁说了句:“靠,骨头真硬。”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怕我的挣扎会让他的胳膊废掉,尽管拳脚棍棒都往他的身上招呼,估计就算我不动,他的胳膊也保不住了。我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胸口,痛哭。
我无比的后悔,后悔的快死掉。
我多希望挨打的是我,死的是我!
祸是我闯的,可是,受苦的全是李瑾泽……
我生不如死!
荒天白雪,昏黄的路灯摇曳。寒风凛冽,夜色无边无际。在这,在这个郊外,废弃的仓库前面,有一群人围着两个人打。那两个人浑身血肉模糊,外面的那个人的骨头变成了很奇怪的形状,软绵绵的……
哭声,叫骂声,兴奋声,它们惊了在这冬眠的青蛙和熟睡的麻雀。可是它们能传多远?它们会被埋葬在雪里。
这与世隔绝,被人遗弃,没人知道这的存在,没人知道这发生了什么。我想我们可能会被埋在雪里,在此长眠……
我的腿受到了外力,我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他的右腿被老刀一脚跺断。老刀兴奋的说:“我身体还行,还是挺有劲的!这么硬的骨头我一脚就踹断了!”
阿香在旁边叫好,阿芬也上来试试,她把李瑾泽的断了的小腿往后的掰……
李瑾泽的眼睛猛的睁开,然后又一翻,缓缓闭上。只是他的手还没松开,身体做的肉盾还是很牢固……
那时候……怎么说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祈祷天亮,无比虔诚的祈祷天亮。我告诉自己熬过漫漫长夜,然后他们就会离开,我要带李瑾泽去医院……
我哭的没有了力气,我在他怀里发抖,我从他的身体中汲取最后一点温暖和依靠。我瑟瑟发抖的说:“李瑾泽……我爱你……”
我说:“我求你们,放过我们……不就是钱吗?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
“操,钱?”他们哈哈狂笑:“老子不要了!老子会稀罕你那点钱?”他们仿佛都变成了英雄,视钱财如粪土。好像那些钱本就是他们的,只是他们不要了,他们有更高尚的东西追求,他们把它归类于“精神”。
拳打脚踢我已麻木,我甚至想,他们打李瑾泽好的地方吧……不要再折磨他断掉的骨头……
我哭累了,我心死了,我想,他们打吧。李瑾泽要是死了,那我就好好养伤,然后杀了他们再自杀。
我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我说:“瑾泽,对不起……瑾泽,我爱你……瑾泽,对不起……”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警车声,他们闻声马上逃跑,与此同时,李瑾泽身子突然松了。他软绵绵的倒下,绷着的那最后一口气也缓缓吐了出去……
我连忙摸他心脏的位置。
那停了,停了……
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瑾泽给江诚拿苹果的那段,他真的好到让我想哭。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按我说的那样听歌看文?是不是感觉真的很好?
最后,亲爱的们,你们想想自己有木有跟家长对着干的时候呢?有些时候他们是为了你好,说的也都是对的,可是你却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然后同他们争吵,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刺激他们?如果有,那么请现在去抱抱他们,告诉他们你爱他们;抱不到的就动动手指发条短信打个电话。和他们争吵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成长,而你现在做的也是为了你的成长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相信我,你终究会有一天感谢你今日的作为的。
你们发现了没?其实这篇不光是看他们,也是要告诉我们每一个人成长。虽然路不一样,但是他们多少会反射我们的影子。其实,不论多大,我们一直都是在成长的。我希望可以通过这个教会大家爱与被爱,珍惜和改过,其实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说的有些长,但是是我的真心话,也谢谢你们,伴我成长。
☆、cer26(3.28日更新内容)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一名中年警察抄着一口京腔问道。他从车上下来,小跑到我们身边。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我红着眼睛大声告诉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警察马上拨打电话,我问他:“就你自己一个人来了吗?”
“啊,这快过年了,哪有几个人值班……喂?120吗?来xx街仓库大院……对,人快不行了。”他挂了电话后蹲下来问我:“能站起来不?”
我摇摇头。他现在还抱着我,我不敢乱动。因为我仍相信他还活着,而现在他浑身都是伤,万一我碰到了他伤的严重的部位,留下来什么后遗症,这让他以后怎么接受的了?
我的瑾泽还活着……他还活着。
我叫他:“瑾泽,瑾泽别睡……”
“瑾泽,醒醒啊,别睡……”
“瑾泽,我是……”我把‘诚诚’两个字咽了回去,我说:“我是江诚……”
“瑾泽,我求你,算我求你了,千万别睡!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