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在于衍的聒噪中到了扶云寺前。只是临进寺的时候,于衍往地上一坐,说什么都不肯再去了。只说自己在门口等着,让刘淮之陪了马姑娘进去。
马玉莲看着于衍赖在地上的样子,不明就里的瞧了眼刘淮之。
刘淮之感受到她的目光,只苦笑着朝她摆摆手。
对此马玉莲倒也不太在意,抬脚跟着他往里走。
扶云寺本就不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刘淮之就带着马玉莲在寺里转了个遍。
他瞧着这位马姑娘跟着他走马观花看,不禁问道:“姑娘不求个签?”
“我不信这些。”
“姑娘点名来这扶云寺,不求签也不拜佛。”刘淮之将手中的折扇在手心敲了敲,“姑娘此行,不会只是为了爬个山吧?”
马玉莲抬眸:“怎么,于公子说我是来求签拜佛的?”
“这普通人来寺庙可不就是烧香拜佛。”刘淮之答道,想起某人,不禁在心中补了句,当然也保不齐有人是为了来吃顿斋菜。
“刘公子的意思是,我来扶云寺的目的不普通?”
“马姑娘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好奇。”刘淮之淡淡一笑,“只不过我那傻兄弟对姑娘上心的紧,希望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切莫将我这傻兄弟卷进去,也不枉他这些时日陪着姑娘踏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也不枉我成天听他说你俩的大事小情。
马玉莲看着刘淮之带着疏离的笑容和防备的眼神,不怒反笑:“看来刘公子对我有些误会。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来找人的。”
“找人?”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错。就是找人。”
“哦?敢问姑娘要找的是何人?我和于兄自小在临阳城长大,虽不能说这城中的人都认得,但帮着找个人还不是什么难事。”
“这我自然知道。”马玉莲轻叹了口气说,“只不过我要找的人,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又当如何找呢。”
刘淮之看着眼前的人眉眼中流露出几许落寞,不似有假,这才稍稍放了心:“姑娘先前也只是任由我那兄弟带着在城中四处逛,不见得就能碰上姑娘要找的人。现下特意来这扶云寺,可是姑娘要找的人与这寺庙有什么渊源?”
“不错。”马玉莲点点头,向前缓缓的迈开步子,“我要找的那个人,当初就是在这遇到的。只不过他是否还会来这寺庙就不知道了。”
刘淮之缓步的跟在马玉莲身后,瞧着她的背影,不禁想到他那傻兄弟的感情怕是要无疾而终了。他如此想着,步伐也逐渐轻盈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寺庙,此时的于衍已是靠在寺前的石墩上睡着了。
刘淮之走上前摇了摇他的胳膊,张口唤他下山。
许是睡的糊涂了,他也忘了问马姑娘签求的怎么样,只耷拉着眼皮将身体半架在刘淮之身上朝下山的路走去。
马玉莲跟在后面,看着二人的背影,若有似无的扬了扬嘴角。
第9章 九
于家公子的心情近来不太好,原因是他在意的姑娘来这里是为了寻人这件事,他竟然比刘淮之知道的还要晚。
这事让于家公子的心里很是不舒坦,也就又几日没往刘府跑。连带着马姑娘下榻的客栈也都去的少了。
刘淮之隐约知道他在气什么,也没太放在心上,每天只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也暗自希望于衍能多气些时日,这几日少出来走动。
因为就在前天,临阳城里发生了一桩事。
前天夜里,城中的黄员外府上失窃了一颗珍贵非常的夜明珠。且在当天夜里,员外府的一个妾室被利器刺伤。这个妾室已是怀胎三月,经过此事,孩子是保不住了,人也一直陷入昏迷之中尚未苏醒,勉强吊着口气。
员外府的人发现此事之后立刻向官府报了案。衙门里不敢怠慢,当即开始调查此事。
如此一桩谋财害命的案件,让一向风平浪静的临阳城里一夜之间变得人心惶惶。
就连于衍也是在那天之后便得了叶氏的告诫,要他这几日少出门。
于衍倒是没觉得这事情有多么可怕,青天白日的,那凶手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抢钱行凶。只是碍着叶氏担心,他又还有些气着,这才在家老老实实的待了两天。可也就是两天,他便有些待不住了。
本以为不知道要在家憋到什么时候,可就在事情发生的第四天,案件就有了眉目。
不得不说,此次官府办案的速度确实是快得很,就在第四天晌午,就传出来官府已将嫌犯抓获的消息。
于衍在家中憋了这几天,早就将先前心中那点不痛快忘得一干二净。他换了身日常出门时穿的衣服,悠哉的朝刘府的方向走去。
他想着,这些日子因为这档子事都没去刘府,等见过淮之,再去客栈看看马姑娘。
马姑娘只身一人来临阳城寻人,虽有一身好武艺,可毕竟是个姑娘家。如今城中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也不知道马姑娘是否也会心有余悸。
好在如今官府已将嫌犯抓到,也不知这贼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如他想的那般,是个虎背熊腰,脸上长满络腮胡的大汉。
于衍一边想着一边走在集市上,大概是因为嫌犯刚刚被抓的缘故,街上的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这件事。
他听见有人说,被刺伤的那个妾室名叫宁兰,一年前刚为黄员外生了个丫头,如今又怀了孕,正是被宠在手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