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李凡,谁敢一战?
他扫视着场中,目光中带着冷冰、轻蔑!周围人都是脸色一变,李凡这居然敢主动邀战?
“狂妄!”
“真以为自己牛的不行了吗?”
“呵呵,去镇压他!”
众人纷纷开口,都是跃跃欲试!“扬州学馆岑云奥,愿求一拼!”
这个时候,人群之外,忽然一声高呼响起。
瞬间,众人都是一阵骚动。
“岑云奥?
他来了?”
“不对,怎么把岑云奥给忘了,他居然没有位列十大文星?
他可是‘扬州七士’之一啊!”
“岑云奥,岑家的二子,才学非常可怕,号称诗书画三绝,甚至,因为太过痴迷于这三者,被人称之为‘墨痴’!”
众人纷纷转头,却见一群青年,簇拥着一个披头散发,手中提着酒壶的青年,走了过来!那青年醉眼惺忪,脸色发红,宛如刚刚痛饮喝醉了一般!他就是众人所说的“墨痴”云岑!“云奥兄因与友人饮酒,故而来晚!”
他旁边,一个青年朝着众人解释。
“嘿嘿,‘墨痴’”岑云奥,在城中向来不服人,才情之高,不下于在十大文星之列的扬州学馆才子们,他居然不在其中,可想而知,他会有多愤怒!”
“有‘墨痴’在,李凡这样的废物,岂不是分分钟就要从十大文星之列滚出来?”
“那还用说?”
众人议论纷纷,看到墨痴前来,都是不住地冷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凡被墨痴彻底比下来的场景。
而亭子中,直隶府中丞孟珏髯看到墨痴,嘴角不禁多了一抹笑意。
好戏,开始了。
这岑云奥在扬州学馆,就曾经与王天腾等人被誉为“扬州七士”,其余六人都入列了,只剩他一人,所以,他怎会不怒?
而李凡,被放在了最后一人,显然,他就是最受针对的人!岑云奥走到场中,举酒壶痛饮一口, 便醉眼瞥了李凡一眼,道:“我岑云奥,向来来不囿于门第之见,但你那篇劝学,在我看来,实为寥寥!”
“无超然脱俗之意趣,无藐视天地之胸怀,无凌驾世俗之雄心,而汲汲于功名,实在是蠢物!”
他肆无忌惮的开口,指着李凡道:“蠢物,你若投降,自行离去,便不必受我所辱,为你保全一些颜面,何如?”
高高在上!完全没有将李凡看在眼里!李凡冷冰地看着岑云奥,冷冷道:“聒噪!”
“想比什么?
只管道来!”
岑云奥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这可是你自取死路!”
他将酒壶摔在了地上,便道:“笔墨纸砚伺候!”
他身后之人,早为他备好!“我岑云奥一生,独爱诗书画,你若能有我一半功力,我都会高看你一眼!”
岑云奥开口。
诗书画!闻言,周围的人都是热议起来。
“岑云奥的诗书画三绝,融为一体,向来堪称无敌,甚至,他的一幅作品,曾经引起过城中哄抢,卖出天价!”
“诗书画任何一种,在扬州学馆中或许都有人不弱于岑云奥,但岑云奥强就强在,他能将三者融为一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再加上其书法,扬州城中无敌!”
“呵呵,我觉得,岑云奥是不是有些高看李凡了?
比拼任何一种,也就够了吧?”
众人纷纷开口。
显然,“墨痴”之名,名动整个扬州,所有人对他都无比有信心!“按照文星会规矩,比拼什么,完全由挑战者提出,文星之列的候选人,不得拒绝,否则直接视为失败。
李凡,你可敢迎战?”
这个时候,孟珏髯淡淡开口!“可以!”
李凡直接答应!他没有拒绝!扬州名士?
豪门贵子?
书香门第?
他,从来不认为舞文弄墨,算得上什么高明的本事。
但,他也不吝于在这些人最得意的领域,彻底击败之!他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所谓才子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那点儿笔墨,不过如此!“居然还敢答应,真的是找死!”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呵呵,以为自己在东林郡还算个人物,在扬州城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
不少人都是冷嘲了起来。
孟珏髯一挥手,早就有人立即将笔墨纸砚送上。
“且慢!”
这个时候,和岑云奥一起来的一个青年,忽然冷笑着开口,道:“云奥兄乃是‘扬州七士’之一,门第不凡,岂能与你这等人随意比拼?
这场比拼,得加一点儿赌注才是!”
“岑兄,当今天子,被他蒙蔽,赐下御笔,以弟之见,若他输了,就该交出那支笔,并且从这里爬出去,滚出扬州城,从此绝了科举之梦,去当一个臭种地的!”
他名为张攘,此刻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冰冰地开口!他就是直隶府安排在岑云奥身边的人之一。
岑云奥恍然一笑,道:“也可!”
张攘随即阴毒地看着李凡,道:“姓李的,你敢吗?
若不敢,便乖乖滚出这瘦西湖吧!”
激将!李凡却丝毫不在乎,淡漠道:“可以,若他输了呢?”
“可笑,云奥兄怎么会输?”
张攘不屑。
岑云奥却是无所谓地一笑,道:“我若输了,你想如何都可以,哪怕你取我性命,亦无所谓!”
李凡冷道:“你的命,不值钱。”
“若你输了,你与身边这几个宵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