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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西五环·西山南麓
香山艺墅独栋区9号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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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影片的插曲里我最喜欢这首ke u,其他几首歌风格太复古,还有两首他俩又没录制…”
鉴于这段隐晦又赤裸的激情戏两位主角都在场,场面稍有些沉默,最终由邵卿发起破冰行动:“不过说来挺奇怪的,她对英文歌的演绎,显得比起华语队。
眼疾手快扒了颗蒜塞进自己老公嘴里,江萍眉眼带笑抢过话:“婚礼形式什么的其实都不重要,只要小格开心就好,她这些年过的太不容易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俩人桌面上的小动作,兰娟若有所思问道:“江萍你们俩口子当年也是自由恋爱吧?”
江萍满脸温柔地给喻祺章分了几筷子面条,她低声回道:“是的,大嫂。”
“76年中秋节…”
喻祺章回味道:“确立关系那晚,也是这么大的月亮。”
抬手轻轻一拍喻祺章的肩膀,江萍嗔怪道:“你有完没完了…”
“昨夜圆非今夜圆,却疑圆处减婵娟。”
没由来的自言自语着,兰娟一声叹息后低头默默吃面。
期间好几次喻老爷子打算开口,但话到嘴边都哑然无声,最后独缺喻格的一席晚宴就这样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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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娟、喻祺括各自回房
喻老爷子出门遛狗
镜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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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弯回来的江萍和喻祺章正倚着卧室阳台的围栏继续赏月闲聊。
“婵娟…”
聊到冷场的家宴,江萍有些意兴阑珊:“咱大嫂那句诗…”
“疏窗空引相思怨,须信婵娟尤有恋。”
喻祺章点了点头,他表情显得有些复杂:“他俩当年的定情词,我哥年轻的时候也是爱极了大嫂。”
“大嫂没念出来的两句,一年十二度圆缺,能得几多时少年。”
江萍感慨道:“现在你哥他…”
“没办法,爹都管不了啊,我哥有本事,这几年全心扑在倒腾轻工品上,这生意眼看越做越大…”
喻祺章满眼深情地望着江萍:“不像我守着个门脸房,萍儿,委屈了你…”
“从来没有羡慕过别人家,我对月老替咱俩牵的这根线很满意。”
江萍默默挽住喻祺章的手臂,两人依偎着共赏这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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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缓缓升起
再落下
同一轮满月下
喻老爷子牵着狗在空无一人的街头溜达着
喻祺括、兰娟辗转难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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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哥想表达什么…”
许墨儿有些看不太懂,她茫然发问:“有钱就会不快乐吗?”
暂时从猜谜状态里退了出来,用脑过度的章雅梦摇头回应:“清哥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近水楼台已得月的邵卿眼波顾盼流转,她有些得意洋洋:“编剧、导演、主演都在这呢,你们怎么也这么喜欢过度解读。”
而苗妙则是深知拮据的苦:“墨儿,有钱的人的快乐你想都想不到。”
喵言妙语引来一片哄笑声,连翁怀憬都轻轻舒开了眉。
“婵娟是一个古代文人骚客特别喜欢用的词…”
翁怀憬瞥了眼晏清。
闻弦歌知雅意,晏清开口解释道:“喻祺括的情浓转薄,最容易看出来的其实是枕边人,连喻老爷子都看出来不对劲,兰娟心里其实早就有了预感。”
“还有…”一个略微清冷的声音催促道,像是考校着晏清。
“还有个更深层次的暗示…”
晏清知道这是翁怀憬不满意,他继续道:“刘禹锡有首〖梦扬州乐妓和诗〗…”
章雅梦恍然大悟:“花作婵娟玉作妆,fēng_liú争似旧徐娘。夜深曲曲湾湾月,万里随君一寸肠。”
翁怀憬等到老章悠悠吟出这首诗,才缓缓对许墨儿解释道:“兰娟刻意用减婵娟,实际在借这首诗暗中规劝喻祺括…”
许墨儿一脸愧色:“国学没有学好,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向清哥学习!”
娇笑声中晏清挤出些尴尬的表情:“这些都是怀憬帮我埋进剧情里的。”
周佩佩李寒鸢二脸骄傲,微微后仰:“什么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邵卿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啧啧啧,词不达意,你们文化人所谓的好好沟通,可真有水平…”
…
酒意迟早会退,就像梦终究会醒。
路越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呜咽声里醒来。
伸手一摸,枕边空荡荡,他挣扎着靠起来。
卧室的百叶窗下,喻格衣衫不整,双手抱膝,蜷缩在墙角边轻声抽泣。
斑驳的月光映照下,路越悄然爬起床,拿了件自己的衬衣盖在她肩膀上:“小心着凉…”
“醒了?不好意思,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儿…”
喻格擦了擦眼角,若无其事地推开肩上搭着的衬衣。
“就当是一场梦,我今晚没有来过。”
喻格起身打算绕开路越出门回家。
“咚!”
伸手拦住卧室的门,路越迷离着双眼,他玩味地问道:“那你怎么不趁我没醒,偷偷溜走…”
喻格不慌不乱解释着:“我是打算跟你说句,到时候婚礼不用来了。”
痞痞一笑,路越一把抄起喻格,无视那软绵绵地拳打脚踢,将她重新抱回窗前。
“就算是一场梦…”
路越从背后紧紧拥住喻格,清冷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在他俩的脸庞上。
“现在也没到醒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