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喻格耳鬓厮磨着。
“赶紧放开我…看见你这双眼睛就来气…”
酒精带来的勇气已然退却,喻格惊慌着转过身试图推开上身赤膊的男人,却被路越一口吻住。
“唔!”
长长的两道人影落在墙壁上再次纠缠起来。
——
镜头从朝阳幸福二村
一路划过东直门内大街
跨过地安门
越过鼓楼
照到后海北沿
满月清晖之下的帝都夜
灯火阑珊
万籁俱寂
——
悄然摸进喻祺括的卧室,兰娟静静地望着熟睡中的丈夫,伸手替他掖好被角。
隔着薄纱投射进来的月光甚是耀眼,兰娟靠到窗前,深情凝望了一眼皓月,她伸手将窗帘无声拉严。
…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同样沐浴着月光,喻祺章和江萍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他们的定情诗。
如同光阴逆转重回少年时,江萍带着一丝羞意躲进了被窝里。
…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喻老爷子牵着五只狗,在银锭桥上孤独而又热闹地对着月亮发呆。
孤独是阴阳两隔的人孤独,热闹是吠吠不绝的犬声喧嚣。
它们像是听懂了老爷子这句诗一般,纷纷解放出驯服已久的动物本能,竖起耳朵,冲月亮嗷嗷叫唤着。
…
新的一天,日上三竿。
“我去上班了,真的,到时候你不要来…”
喻格穿戴整齐打算出门,洒脱间带着些不自然,她反复叮嘱着路越。
“我还真打算非去不可…”
路越嬉皮笑脸地缠着她不放:“突然觉得自己爱上了你。”
“啪,啪!”
喻格抬手就是两巴掌打得路越左右趔趄。
“都是成年人了,成熟一点好吗,路越?”
寒意料峭,喻格身上的那股冷洌肃杀之气悄然又回来了。
“打是情骂是爱!我糟得住…”
作出熟悉的捂脸动作,路越不以为然地堵着家门,依旧不肯放喻格离开,他嘴里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当年路川抢走的那个姑娘是学小提琴的…”
“你!没脸没皮!”
喻格不欲再同路越多纠缠,她低头单刀直入:“小提琴?什么意思!”
路越继续嬉皮笑脸着:“如果不是路川他横插一脚,我大概每周都能有古典乐的现场听。”
重新带上眼镜的喻格横眉冷眼着催促道:“说重点!”
“今天晚上八点国剧有场古典音乐会…”
路越眼神清澈凝望着喻格:“沪海交响乐团,我最喜欢的何志臻大师的作品。”
毫不犹豫闪躲开路越的眼神纠缠,喻格满脸不耐:“然后呢?”
“你陪我一起去听场音乐会,我就答应你不在出现在你面前了。”
认真说完路越抬手替喻格打开大门。
“成交。”
喻格夺门而出后,她又回头红着脸补了一句:“国家大剧院对吧,一言为定。”
“记得穿礼服,收拾收拾自己。”
路越的声音在她身后遥遥传来。
…
电视屏幕里这一段还在演时,邵卿家客厅已经笑作一团。
章雅梦抢起d打开了弹幕开关,满屏都是齐刷刷的调侃:
…
…〈经典翁娘教子环节〈
…〈晏清真有你的〈
…〈消费自己滴神〈
…〈老番新演〈
…〈翁教授再打我一次〈
…
笑到捂肚子邵卿也不忘坚持吐槽:“咱下回能不玩这个梗了吗?”
默默递出白眼,苗妙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恨道:“清儿哥,老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了。”
“下次一定…”
晏清讪讪道:“下次一定!”
客厅里又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