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高一矮,矮小些的那个手紧紧拽着高些的那个人的西服领,脚尖止不住地有些微踮,过了一会,那双手又紧紧地将高些的人推开。
范小祝又哭了。
她坐在黑色的悍马里,脑袋上披着条毛巾,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衫衣,下半身套着条西裤,脸上的泪擦了又掉,掉了又擦:“你怎么可以这样。”
温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舔了舔嘴角。
范小祝已经抱怨很久了,她吸了吸鼻子试图振作一下,眼角挡了挡一脸冷漠的温和:“你这是第几次吻我了?”
温和嘴角弯了弯,上半张脸保持严肃和认真:“第七次。”
真是个美丽的数字。
范小祝绝望地瘫过身子,将脑袋顶在车玻璃上,回想起那些醉酒的夜晚。
要说完全没有印象是不可能的,住进温和家后,她便过上了有每日都有免费小点和好酒喝的日子,加上之前比赛失意,情绪不好,确实大醉过很多次。
本来她算是克制的人,只是她发现,只要喝醉了酒就能做很舒服的梦,每天晚上都像在恋爱,于是渐渐喝上了瘾。
现在想来,原来那些舒服的梦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让她生不起气来的是,她现在想想,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人家偷偷主动的,可到后来,她习以为常,喝醉了就拉过眼前的影子啃个不停。
就在刚刚温和明目张胆地吻她的时候,她甚至第一时间是想拥紧回吻,甚至有那么瞬间以为掉进了梦的深渊处。
“你为什么要让我拿伞?”范小祝总算缓了过来,有气无力地盯着远处已经在眼前若隐若现的城市一角,想起来被遗落的那把黑色大伞。
温和淡淡道:“不觉得比较浪漫吗?”
“……。”范小祝翻过白眼看向温和。
温和也转过来看了向她,眼神突然就变得温柔:“我得先下手,做好标记,免得你哪天喝醉了,和别人好。”
“也不对,以后别在外边喝酒。”
阿弥有些奇怪。
今天温老师一进门就翻了翻她的冰箱和厨房,并告诉她,以后不可以和小祝喝酒之类的事情。而小祝直到温老师走了,还红着脸。
阿弥帮着小祝把东西都搬到卧室里。
“小祝,是温老师又是欺负了你吗?”阿弥很是担心地看着床上穿着件大号衬衫的小祝。小祝的脖子上,和一边手臂上以及脚裸上都布满了彩色的纹身。对于阿弥来说,带有颜色的东西都很漂亮。
听到欺负这个字,小祝有些惊恐地将脸上的枕头拿开,露出比平时红润了几分的嘴唇:“她怎么和你说的?”
“啊?”阿弥被小祝的反应吓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