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的脸颊泛上可疑的红晕,却撑着续道:“外衫,中衣,内……衫,都要干净的。”
冬青眨了眨眼睛,一时想不明白杨谨如此吩咐是何深意。不过,至少有一点,她还是觉得欣慰的——
杨公子对自己说话时候的语气舒缓了许多,往日的客气礼数也回来了。
冬青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这样俊美的杨公子也像方才对待秋意那般对待自己,自己能不能坚持住,不委屈得掉下眼泪了。
庄主此时还昏迷着,虽然杨公子的吩咐很奇怪,冬青觉得这必然与医治庄主大有关联,也不敢耽搁,答应着碎步跑走了。
杨谨见她快跑的背影,生怕她多快地取回来,看到什么……奇怪的事,忙在后面赘上一句:“关好门,我不让人进来的时候,谁也不许进来!”
也不知冬青有否听到自己的嘱咐,杨谨此刻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她忍着羞意,极快地剥去了石寒的外衫,里面是素色的中衣。
杨谨咬了咬牙,终是放弃了之前将女庄主剥得**的打算。虽然这样的效果会打些折扣,可她却不想那样做。她觉得那是亵渎了她。
大不了……大不了多输些内力给她!杨谨对自己说。
自己身强体健的,损失再多的内力,三五日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于是,只着中衣的石寒,被拥在杨谨的身前,无知无觉地依靠着她。
杨谨也甩去了外袍,将自己的胸腹部贴上了石寒的后背,双掌前伸,分别扣住了她胸口的膻中穴和小腹部的丹田处。
须知,膻中乃女子身体中至关重要的大穴,司掌全身血气。若论救急救险、疏通血脉,首选膻中与丹田。
石寒身上的两大要处被杨谨如此掌住。杨谨顾不得纠结于女庄主胸口处的触感如何绵软,绵软得令她甫一接触时如遭电击。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救人更要紧的?
她遂凝神内视,调动自身丹田内的气息。极快的,她的丹田内熏熏然若腾烧的炉火。
杨谨以意念引导那股折腾热气透出己身,沿着她与石寒相贴的肌肤、掌心侵入石寒的身体。
杨谨师从当世三大武学门派的高手,不仅修为见识广博,而且她自幼时练功便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从来不曾有过偷懒耍滑的时候,所以,这内劲格外精纯。
与之前引出石寒体内毒质的时候不同,她此时是纯粹的将内力渡入石寒体内,烘烤侵入石寒肌底的寒滞。
这种状况,若是放在身负武功修为的人身上,简直就是精纯自身、提升内力的大好时机。可惜,石寒是个不会分毫武功的,从来也不曾经受过内力的锤炼。是以,当杨谨丹田内蓬勃的内力注入她的体内的时候,她并不觉得舒服,反而通身上下针刺刀割般的疼痛。这便是体质虚弱,未经内功淬炼的缘故。
这种状况,在杨谨的预料之中。可当石寒痛入骨髓,在昏迷中都忍不住闷哼出声的时候,杨谨心疼了,深觉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要不,慢慢以药石调养吧?杨谨的脑中划过犹豫。
只是,再好的药石,也不及这样去病根儿去得彻底。这一点她更是清楚。
继续,或者停止,唯在她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