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教的不怎么样嘛,”正帝笑着道:“她说是每庆宫就是每庆宫。她住的宫殿,自然是她说了算。”
“是。”刘资知道正帝担心的意思,便道:“慕容家以武传家,只要郡主武功盖世,书读的少一些只怕慕容沛也不在意了。上次慕容大人可自豪呢……”
正帝笑着不语。
“刚刚郡主言语还是对慕容大人提了几次,想来就算现在有嫌隙,应还没有到不可开交的地步,郡主应还是顾念着小时的情份的,这才想要留在京城,大约是舍不得这些情份,倒也是赤子之心。”刘资笑着道。
“若放郡主回去,以后两虎相争,慕容大人定会悔纵虎为患,可偏偏又不得不依赖她,又要打压她,难免就会再生嫌隙,到时再修补也不可能了……”刘资道。
正帝道:“她刚刚一点没提镇南王一事,果然对这个父王一点感情都没有,不然也不可能下手这么决。看她对慕容家倒有几分情份,看来还是有些痴心的人,若是太过绝决之人,朕也不能全信她。”
“正是这个理,郡主一直不得罪臣镇南王的宠,幼时一直在慕容家长大,想来与镇南王没有感情也是正常的,贤王妃担心的更多的是慕容贵妃还有郡主,对罪臣也毫无反应,可说明一切……”刘资道。
正帝心中倒是打消了些疑虑。
“看来以后不必离间慕容沛与她,都不必担心他们会合成一心了……”正帝道:“这孩子心性不错,还记得维护一二慕容府。”
“正是,虽嫌贵妃车驾慢,但还是护送到京外宫中人去接了,才单骑进京。”刘资笑着道:“老奴倒真喜她这性子三分……”
正帝何尝不是如此,想到她讨官的话来,又笑道:“今日可将裴相气的不轻。”
“郡主哪知道裴相的厉害,自然不懂讨好之意,只怕她眼中只有陛下,其它人皆是不放在眼中的,她未来过京中,只怕听时也只知道京中有她的皇伯父,其它臣子官位再高,她也从未打听过,毫不在意呢……”刘资笑着道。
正帝道:“你照看着她些,别让人冲撞了她,她这心性,”想着不禁摇头笑。
“依臣看,皇上还是多包容些,郡主这性子,只怕住在宫里,能将宫里给翻过来……”刘资道。
正帝又好气又好笑,又将去接她的内监叫进来问了。
内监道:“陛下,奴才去接郡主的时候,那里捆的捆了,绑的绑了,还有鼻青脸肿的,见到奴才,第一件事就是要告郡主的状,实在是……想来定是将郡主气的不轻。”
“裴寂底下的官员一向眼高于顶,不将她放在眼中可以想象,郡主又是军中之人的性子……”刘资道:“只怕一时恼了,打了也是正常的。”
“她还打了镇南王一顿解气,”内监看正帝似完全没有恼意,自然也见风使舵,道:“那镇南王也该打呢,见贤王妃进宫住着,就将王妃身边服侍的人都打的皮开肉绽,郡主本想见王妃的,见到此景,哪里能忍得住呢……”
“这两人是水火不容的。”刘资笑道,“郡主也是记仇的很。”
“他也忍了?!”正帝道。
“没敢反抗。”刘资道。
正帝轻笑,暗想以后倒可以再抬举一些李景瑜,倒可以压制她。
“以后宫里怕是有的热闹了……”正帝笑着道:“去备宴席吧,晚上朕要与她饮宴。”
“是……”刘资笑应了,却见正帝又道:“去看看宫中可有几个貌美的小太监,叫他们去服侍郡主。”
刘资知道他还有试探之意,便笑道:“是,臣立刻去办。”
裴寂回到府中,脸色沉了下来,门人上前来问,道:“相爷,战郡主心性如何?!”
“嚣张拔扈,狂妄无知,不可与之谋。完全是个蠢货,纵有上马打仗的本事,也不过是吕布无脑之流……”裴寂道。
门人一叹,道:“原以为传言有误,没想到真是如此,想来她在云南拔扈惯了,来了京中也毫无顾忌,还以为这里是云南呢……”
“哼,她倒是挺会拍马屁,目中只有皇上,别人都不在她眼中……”裴寂道,“今日他竟还要老夫将相位让给她坐……”
门人瞪大眼睛,道:“今日听驿馆里有人说,臣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她说了什么?”裴寂道。
“她问京中最大的官是什么官,”门人道:“没想到她竟真敢在陛下面前说,陛下也纵着她吗?!”
“自然纵着她,能让老夫没脸,皇上何时管过?”裴寂冷笑道:“不学无术的粗莽之流,终不成事。”
“可惜了,若是能识时务为俊杰,为相爷所用,说不定就不一样了……”门人一叹,也是放弃了李君玉的意思。
李君玉算是得罪死了裴寂。
李君玉进了未央宫,找到偏殿,便直扑了进去,慕容沣早就等的心焦了,一见到她就泪如雨下,激动不已,道:“玉儿,我的玉儿……”
“母亲……”李君玉一把抱住她,道:“我来了……”
“好好……”慕容沣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她,道:“黑了瘦了,这一路可辛苦?!”
“还好,母亲,我进了京以后就在母亲身边不走了,以后只陪着母亲,”李君玉道:“我向皇伯父要个官做,再接母亲出宫去住。”
慕容沣虽心下讶然,却知道身后还有几个宫女在听着,便笑着道:“好,我的玉儿最孝顺了。母亲只要与你在一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