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芙蓉花——如此之类馈赠,外臣的确无以为报,这样一走,难免有一丝不安挂在心头。故此送上陛下可能最喜欢的药方,望陛下以后能交接得益,并,并……”他闭了嘴,不再说什么,垂首躬身,又是一拜。
荒帝愣然半天,呵呵笑出声来:“知道对不住朕,知道内疚了?我要你这劳什子药方有甚么用?真要内疚,就拿你自己身体来偿,朕要的就是这个!”
旁边军医听得一惊一乍,站立不安。荒帝这才想起他,温和地扫了他一眼,道:“没你什么事。”
又将那药方往枕边一叠,心情很好地向凤辞华道:“好罢,皇后的报偿,朕收了。走罢走罢,方才不过习惯地开玩笑而已。朕是君主,言出如山的,所幸皇后并非没良心到极限,朕不会再同你计较了。”
凤辞华定然站了片刻,突然向荒帝道:“可否请皇上让旁人退下说话?”
荒帝皱眉,若有所思地想一想,指向下方侧立的孙尚秀:“你出去,一刻后再回来。”
旁人摒尽,帐中只剩荒帝与凤辞华二人。沉默片刻,凤辞华终于道:“我确实没法报偿皇上,但有一事或许做得。夫妻一年多,皇上无数次抱怨我脾气不好,衽席间一次也没让皇上满意过,这也许又是我的不尽职处。我妄自揣测,所能报偿皇上的,皇上最为所欲——不,皇上说不定会喜欢的,也许是臣豁出一切地做一回,所以……”
荒帝惊讶万分地看见,凤辞华一边这样说,一边已伸手开始解腰带。你,你疯了罢!荒帝在心中忍不住大喊,但他立刻瞥见凤辞华低垂的眉眼中的一丝落寞神情——那种像是要将自己摆上祭坛,投入火中,燃烧殆尽的神情。
同我上床,就如此令你不甘?荒帝默默地想。本来,他心情已经有些好转,只想快些让他离开,快快换谢之乔出场,再快快收官。
但是现在……好罢,不玩白不玩。
荒帝道:“且慢动手啊!皇后啊皇后,你知不知晓刚才一听这段话,朕心中是如何如雷轰顶,感激涕淋,而这种机会对朕又是如何珍稀可贵,不容错过——不过既然皇后都大胆放下心结,那么朕不要求最好服务,岂不吃亏?今日之前刚胡搞过一通,现在又开始,必不是最上韵味。皇后若有诚心,不如先事修养,沐浴更衣三日后,才好正经大战一场,以资纪念!”
凤辞华听到此话,犹豫了片刻,又想既已决定索性做到底,那又何妨索性做到底,于是颔首答应。
卡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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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约定三日,但凤辞华终究也命人日日去三十三桥外等候。荒帝冷眼旁观,心道:他挺当真,哈哈!到时候我让他苦等一个空,天涯海角寻不见,才知道被人骗身又骗情,两头没着落,多好!不过仔细想想又微有些不忍。又想,我是做梦也梦不出辞华主动起来是什么样子,这次反倒能够品尝,可算是因祸得福,若是没闹出这一大堆事,就等五十年也等不到他甘愿的。
这三日之间,不断给凤辞华些敲打,大约类似“这件事无比重要,是朕一生最大的幸福,你言出就不能反悔,一定要用最上好的状态,最饱满的热情,不留遗憾”。而后他们回宫,这其中稍费了一些周折,且略过不提。
然后总算到了践行约定之期,荒帝百无聊奈地吃完饭喝喝茶,正想是不是叫人送凤辞华来,这时却有人传话,道皇后请皇上移驾栖霞宫。哦呵呵,荒帝在心中笑了又笑,原来只是主动延请一回,味道也同以前大不一样。
穿过重重门户帷幕,来到寝殿深处,荒帝发现多数宫人都被摒退,只剩两名宫女替他卸了斗篷,细声道皇后在里间等候。
卖的什么关子?荒帝一边腹中嘀咕,一边伸脚提步推开门——然后目光僵直,愣在当场。
碧纱屏风影影绰绰,屋内飘洇着细细悠回的淡香,凤辞华垂首坐在床边,身姿容颜轶丽,无法形容。
只是……金钗摇晃,玉肌露雪,这是女装。
“你你你,这这这……”荒帝舌头抻不直,只想说,你疯了,疯了!!
凤辞华微微欠身,神色平静之极,但言语说出口,还是有些微颤抖:“皇上喜好哪样,外臣也不自知,于是便这样,若皇上不高兴,立刻去换。”他说的短促快速,却掩不住颜面上的一丝羞窘。
荒帝呆愣了片刻,乳燕头林一般飞扑过去啃咬:“不高兴?我高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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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唇輾轉嗍吮,時覺熏人香風,在香之外又嘗到些許甜,荒帝心中湧動無限快樂,把觸口胭脂來舔。正在這時身下人卻一滑,脫出他懷抱外。荒帝不悅地攬住鳳辭華的腕,問:“又扭捏作甚?不是說好……”
女裝的鳳辭華釵簪微斜,面紅鬢亂,氣促不已。他慢垂雙目,未發一語,過了一會,才又徐徐伸手環住荒帝,略揚起臉。
荒帝甩開他的手,冷起面孔,道:“還是跟以前一樣,好沒趣!”
鳳辭華眸色一峻,脫口而出:“隨便找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荒帝這下氣笑不得:“我沒逼你留下承歡,沒逼你描眉涂朱做女子打扮,口口聲聲你自己保證過要讓朕滿意,怎麼到上馬的時候就全反悔了呢?”他說的幾乎句句切實,除了那句“保證過要讓朕滿意”。鳳辭華是否有過這種想法倒無從得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