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吗?信的话,就是真的。”万成微笑道,伸出大手包覆他的手掌。
“信,当然信。”余时中有些激动,惹得眼眶都红了,万成一时没忍住那股的邪火,拽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又把人困进怀里。
余时中感到别扭,他刚刚在情绪上也没空在意万成怎么碰他,但这种姿势, 他觉得很奇怪,忍不住挣扎道:“你放开我。”
“怎么过河就拆桥?”万成搂紧他的腰,双手往内收缩了好几次,才真正握住青年的细腰,他用下巴磨蹭余时中的锁骨,炽热的吐息全落在敏感的肌肤上:“不是说信我,怎么连抱一下都不肯?”
真不要说,万成以前也老爱这么闹他,没事就当他布娃娃似的任意搓揉,他闹不过万成,每次都要等大哥看到,大哥会直接不客气得把他拉出来,这才获救。
“你不要闹我。”余时中推著推,万成又打定主意要跟他过不去,一不小心就被这么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推倒在沙发上,重得他难受得发出闷哼。
“你干嘛?快起来,你好重。”余时中嫌弃得推著万成,男人却低下头,像疯狂的狼犬似的嗅吻著他的颈窝和细发,粗重的呼吸像是长了脚的柳絮,不断侵略他的肌肤,把他痒得快不行,他几乎是像毛毛虫一样用扭的在躲万成的欺负。
“嗯?clock,你怎么那么软?”万成趁乱间拉开青年早就凌乱成一团的上衣,还顺势咬了一口:“还是软的像小婴儿一样,怎么过了那么久还是没有长大?”
“你才是小婴儿。”余时中没好气得骂他,他觉得闹够了,真心用力得去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沉下口吻,参杂著不悦道:“你有病吗?快起来,你真得很重。”
万成闻言,居然真的毫不留恋,他抬起上半身,却没有退开余时中身子,反而大掌掐住青年裸露出来的腰际,享用那青春紧致的触感,沉醉似的舔舔唇,叹道:“clock,你好美。”
余时中翻了个大白眼,回嘴骂道,心里头却有点飘忽:“你是不是每天宅家里宅出病来了啊?就说你要出去走走,不是每天都待在家里泡咖啡。”
万成轻笑一声,没有回应。
余时中仰躺在沙发上,双腿跨在万成的腰侧,后臀垫在男人的腿上,这不是什么舒服的姿势,他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正要一股作气,却突然被无预警得握住脚踝,他还来不及制止,就被万成抬起右腿往下压。
“万成!”余时中重重得摔进沙发,忐忑的心跳由著脾气就发泄出来,除了愤怒外,更带著一种让人著迷的慌张。
万成噙著温雅的微笑,镜片下的目光和煦成一片,他温柔得轻叹,就像他的亲吻一样轻柔:“clock,你真是被男人养太久了。”
☆、一一九(上)
余时中一怔,万成已经拉开他的大腿,俯压到他的头顶上,高挺的鼻梁正面抵著他的脸,太过突然,余时中傻得连话都反应不过来。
他把余时中的一条腿抬到肩膀上,几乎把他折成一半,却完全没有丝毫阻碍,青年的腰软得像糖果,毫不费劲就让男人达到他想要的姿势。
“你、你干嘛?”这已经不是男人平时开玩笑的范围了,上次他还能不当一回事,那现在呢?
余时中反射性拐出胳膊,万成闪得很快,但这么限制的距离,余时中还是成功挥到他的脸,却敲在镜框上,万成的眼镜当场喷飞出去。
“对不起……”余时中跟随眼镜落地的声音伸出脖子,却没看到到底有没有碎掉,要碎掉的是被男人紧紧掐住得手腕骨。
万成甩了甩凌乱的头发,没有屏障的脸却靠得比方才还要近,少了眼镜,他得靠的更近才看得清楚。
“没关系。”
万成的目光很柔和,却像看不到得紫外线一般,感觉不到热,却异常得刺人。
“万成。”余时中错失挣脱的先机,他握紧拳头才发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有多难出力:“你放开我,再不放我揍……!”
万成施力掐住他的脚踝,即使隔著裤子,余时中还是鸡皮疙瘩爬满肌肤,男人趁势用手掌细腻得描绘青年纤细的小腿线,滑到裤管得时候,他猛然把裤管往上推,立刻露出那截白皙又小巧的脚踝。
“嘘,这是什么?”男人轻轻勾住缠绕在脚踝上的一圈银炼。
那条银炼真的很细,像是为了要完美诠释主人纤细又脆弱的脚踝,万成只用一根食指浅浅勾住都嫌太过粗鲁,他轻轻扯动银炼,冰凉的触感细碎得亲在余时中的脚踝上,像是浑身的鸡皮疙瘩在奔跑,他听见男人又问了一遍:“clock,这是什么?”
余时中哑口无言,他瞪著万成清澈到近乎有些残忍的目光,最后只能紧紧咬住下唇。
万成的眼神有些黯淡,看起来很忧伤,但转瞬间又恢复平时的柔和,万成什么都没说,反而让余时中难堪不已,甚至很心虚,觉得自己好像又犯了大错,被揪了出来,却没有受到应有的谴责。
万成没再更进一步作什么,他眷恋似得摩擦余时中的脚踝,反覆勾动那条脚炼,凉得余时中才褪去的鸡皮疙瘩又一点一点长回来,更是让他莫名得忐忑不已,好像他跟杜孝之在床上的那点秘密全被窥探得一览无疑。
万成率先站了起来,他把余时中拉起来,顺手帮他抚平衣服上的皱褶,弯下腰把卷曲起来的裤管给推回去,直到把银炼重新遮掩在裤管底下,刚刚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