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问。
武昱岩环视了一下,向他右边的那棵树走过去,符卿开也跟过去看。
只见那树干上有一圈叫绳索深深勒过的痕迹,因为这一圈的皮都让绳子磨断了,所以这棵大树现在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恹恹模样。
武昱岩伸手摸了摸,“好险,差点将这线索漏过去。卿开,”武昱岩示意符卿开过来看,“你说,是不是系船的绳子勒出来的痕迹。”
“十有八九。”符卿开说。
武昱岩朝那树后面的密林扬了扬下巴,两人便一脚深一脚浅的往里面走,走了不过十来米,果然有一只两头尖尖的船藏在那里,被枯枝胡乱掩盖住。大概是因为这里平常实在是不会有什么人来,就算是不小心被什么路过的樵夫看见了,也只是一只船而已,不会掀起什么大波浪。也许是出于,这样的心理,这船才叫两人这么轻而易举的发现了。
“是那夜载着那群人和沈堂生仓库里头货物的小船吗?”符卿开问。
武昱岩拨开一些枯枝,绕着船身走了一圈,点点头。“是,是这一只船,你瞧,船头上的龙头缺了一小块。”武昱岩指了指龙头上断了的半根须子。
“昱岩。”符卿开的目光沿着船尾的朝向一路延伸过去,在一些凌乱痕迹的掩盖下,有两条看起来不大新鲜的车痕。
武昱岩拨开阻碍视线的杂草,细细查看。
“看着车轮的宽度,应该同那一夜的板车相一致。”武昱岩站起身,“要过去看看吗?”
“自然了。”符卿开说,武昱岩稍稍迟疑,还是牵着劈风和蜜枣往边上走了几步,走到一处水草肥美地方,将缰绳松松的系在一旁的树杈上。
“乖乖呆在这里,我们俩去办些事情。”武昱岩摸了摸劈风的鬃毛。
符卿开也拍了拍蜜枣儿的额头,蜜枣低低的叫了一声,原地抬了抬蹄子,倒是不像它平日里的叫法,显得有些焦躁担忧。符卿开以为是因为不想自己离去,便折回来又拍了拍它。还煞有其事的吩咐劈风,“劈风记得照顾一下蜜枣呀。”
劈风喷了个响鼻,像是示意自己知道了。
符卿开和武昱岩两人早就对这两匹马极通人性的表现见怪不怪。“走吧。”
符卿开和武昱岩两人沿着车辙前进,这越往密林深处走,这树木越是长得繁茂,大有遮天蔽日的趋势。武昱岩牵住了符卿开的手,他俩走着走着,地上的草木愈发的茂盛,车辙时断时续,再走了几步,几乎看不见了。
符卿开虽然已经多加小心了,可是他低头专心致志的找车辙,结果还是一不小心踩进了一滩软泥里头,足足没到了他半截小腿处。武昱岩连忙把他拉上来,他的皂靴里头全都灌满了泥浆。
“这双鞋怕是废了,算了先穿着吧。”符卿开倒出靴子里头的泥浆,还打算往前走。
“车辙已经没了。”他们站在一个‘丫’形的分叉口,武昱岩出言提醒。
符卿开穿着一双满是泥浆的沉甸甸的皂靴,却还露出一脸得意。“你瞧!”他往右边走了几步,从一丛满是尖刺的灌木上头摘了一片薄薄的布下来。
武昱岩接过来一摸,“是麻,是衣料!”
符卿开手指了指那条岔路,“应该是这边了,我们走吧。”
武昱岩将符卿开拉到另一边,以免那灌木的尖刺刮伤了他。他们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索性之后再没有什么岔路口出现了。只是在他们视野范围里面,出现了一堵山壁。
符卿开和武昱岩走上前,符卿开在山壁上摸索着,“怎么会是死路,不可能是死路的呀。”
武昱岩瞧着那山壁上的沟沟壑壑的纹路,突然想起沈堂生私宅后院那个跟后山连同的巨石,这上面的纹路跟这块山壁上的纹路怎么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
武昱岩对符卿开说了自己心中想法,符卿开没有怎么留意过沈堂生后院的那块大石,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按照你这个说法,这块山壁上……”符卿开余音未尽,他看着武昱岩伸手在山壁上勾勒,在许多的沟壑中隐隐能够看见一些构成门洞形状的线条。
武昱岩伸手扣了扣,他知道这肯定是徒劳,若是能叫他这样轻易的抠开来,才是活见鬼了。
“一定有机关。”武昱岩说,符卿开立即在旁边搜寻起来。可是两人上蹿下跳的搜寻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一点半点的有关机关的痕迹。
走了许久的路,符卿开觉得有些腿酸,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歇脚。这石头底下不太平整,符卿开坐在上头用脚一蹬一蹬,不自觉的摇晃起来。
突然那山壁里头就传来了一丝轻微的声响,符卿开一下就起身站起来和武昱岩一起凑到那山壁前头听。
那声响又没了,符卿开和武昱岩在山壁跟前傻站了一会,两人一齐将目光投向符卿开刚才拿来当凳子的大石。
武昱岩一下子将大石掀开,大石头底下的土地原来是掏空了的,留出一个洞,通过一根铜棍连接到大石上头,那个洞里头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机关构造。
山壁上头果然沿着门洞的纹路凸出来一块,缓缓向侧边推开。
武昱岩将符卿开拉到自己身后,“你在我后头进去,要小心。”
这洞口一进去就是一个转弯,符卿开跟在武昱岩后面进去,拉了一下墙壁上的把手,山壁门又缓缓的关上了。
武昱岩听到声响后回头看了一眼,示意符卿开跟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