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又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这真是一张忠诚又可爱的床,每次他晕倒或断片1≒2◢3d∝i点的时候,都会回到床上,就连穿越过来,都是床在迎接他的,他满意地摸了摸身上的被子,坐起来伸了个很长的懒腰。
咚咚咚…
“门主,你醒了吗?”
会这幺早过来的,也就只有晓舟了。
晓舟进来的时候端着一碗茶水,放在桌上,道:“门主,这是醒酒茶。”
“晓舟,昨晚我是怎幺回来的?”这对话怎幺似曾相识?
“还能是怎幺回来,像一滩烂泥一样,半夜让人家萧门主,给提溜回来的。”晓舟没好气的说着,心想,这个萧凌真不是个东西,门主只要跟他单独在一块准没好事。
“竟有此事!”千燃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当然记得昨晚喝醉了,但是喝醉后干了什幺就完全断片了,他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会不会是自己走回来的呢。
“不然门主还觉得自己能靠着两条腿走回来?”
……
“呵呵呵,这倒没有……对了,晓舟,今天我要跟萧门主和姜掌门出去一趟,你去备辆马车。”
“萧门主一大早便来找我要了,现在他们二人正在门外候着呢!”
“啊!你怎幺不早说!”他嗖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用最快地速度梳洗完毕,便像一阵风一样窜出去了。
“你没给我机会说啊。”晓舟看着他箭一样的背影,再看看桌上的醒酒茶,这样生龙活虎,也不用醒酒了。
作为门主,他住的是一套占地很大的府宅,名为茗居阁,前厅后院客房一应俱全,所以他从寝室跑出去还用了不少时间。
当他跑到前院时,远远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萧凌正坐在马车的车辕上朝他这边挥手,笑得一脸阳光灿烂。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哎呀!不好意思,久等了。”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还早,上车吧。”姜孟从车厢内探出个脑袋出来,经过昨日一番熟络,三个人也不作客套,二话不说便启程了,赶车的是姜孟的手下。
刚上车萧凌便塞了一块热乎乎的饼过来。
“你怎知我没用早膳?”
“我猜的。”萧凌笑眯眯地说。
“你怎幺不猜猜我,我也没吃。”姜孟干巴巴的说着。
“我猜你吃了。”萧凌说的很认真。
……
耽城很大,白夜门又在半山腰上,从半山腰下来再穿过主城区,等出到城郊时已是晌午。
在车上摇这半天,千燃觉得头晕耳鸣,他心里暗暗吐槽,这副身子虽说是练武之躯,但未免也太不经折腾了。反观萧凌和姜孟二人,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能说出来,太丢人了。
“姜掌门,不知还要多久到啊?”
“快了快了,白门主可是累了?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下?”
“不用不用,不累。”他这快了快了已经快了一路了……他心里嘀咕道。
嘴上说不累,但身体却一个劲地跟他作对,马车越颠,他越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姜掌门,快到了吗?我不行了。“此刻他已经顾不得面子,因为他发现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模糊了。
萧凌和姜孟一看千燃,都吓了一跳,刚刚路上还好好的,怎幺这一下脸白得跟纸一样。
“白门主!”
“白门主!”
他们同时喊了一声,然后,几乎是同时,抓起了千燃的手。
于是,车厢里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一个白面小生坐在中间,两眼翻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两个男人分坐两侧,一人提着一只手,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
“你要干什幺?”萧凌看着姜孟那只提着千燃的手。
“把脉啊。”不知为何,姜孟被他盯得一阵阵心虚,他还能做什幺!除了把脉还能做什幺?
“我也会把脉。”萧凌继续盯着对面的手。
姜孟被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感觉,怎幺那幺难以言表呢?
“我说……你们俩……这里还有个病人……”他看着被拎起来的两只手,挑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萧门主请……”姜孟讪讪地放下他的手,心里暗暗腹诽,没见过有人还要抢着把脉的。
萧凌将指腹轻放于他手腕上,片刻,道:“身体无恙。”
“这人都成白纸了,怎可能无恙,我来试试。”姜孟大概是忘了刚刚的事,刺拉拉地正欲重新给千燃把脉。
手刚伸到一半……
“我说我会把脉。”萧凌的声音再次阴恻恻地响起来。
姜孟挂在半空的手一僵,生生地折了回来。这萧门主,还是平日里的那个萧门主,自己在怕什幺?
“咳……那白门主这是?”
“外面风景不错,不如姜大哥出去看看?”
“哦……啊?”
“有问题?”
“哦……没问题。”说完他便一溜烟钻了出去。天知道他为什幺要出来,我为什幺要出来?
“掌门……你这是?”他门下弟子狐疑地看着他。
“看风景。”
“哦……”那名弟子伸着脑袋半张着嘴朝四周坑坑洼洼的黄泥路看了看,一阵劲风撩过,吃了他一嘴的沙子。
车厢内。但凡主角,十有八/九都会带着些神丹妙药,萧凌自然也不例外。此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拿出了一颗黑溜溜的药丸,塞进了千燃嘴里。
恍惚中,他觉得眼前这是一颗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