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力。你爹去世那日,我对你下了同心。因此,你爹对你下的魂咒,也作用到我身上,是以顾念晴的肉身才会这么快损毁。”
“同心之法,施术者身死,受术者无碍;一旦受术者遭遇不测,施术者必不能活。”
作为施术者的叶长笺若有不测,受术者唐将离并不会因同心而死,可若是唐将离有个万一。
叶长笺笑吟吟道:“若是你死了,那我也活不成了。”
“同心者,必定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能对你下一次同心,自然也能再下第二次。”
他卷起衣袖,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出现黑色纹路。
叶长笺言笑晏晏,无所畏惧。
唐将离沉默地看他半晌。“我明日便去。”
叶长笺弯起眉眼,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
唐唐摇了摇头,“情深不寿,强极必辱。”
叶长笺却反问她,“先生,那你后悔吗?”
唐唐淡雅一笑,“只羡鸳鸯不羡仙。有甚么后悔?”她退了出去,掩上房门,将一室温柔留给两人。
叶长笺坐在一旁,单手托腮,凤眸圆瞪,盯着唐将离将晚膳皆入肚中。见餐盘见底,他笑着捧起唐将离的脸,左右各香一口,“大宝贝儿,我给你画眉吧!”
唐将离的眉不如叶长笺秀气,因此他生得俊美,却不柔媚。
叶长笺执着黛笔,皱了眉头,“你的眉毛太好看啦,无需点缀。”他放下黛笔,拿起木梳,轻柔地替他梳头。
“唐将离,脉纹真的是道法传承吗?”
唐将离轻轻地嗯了一声,“脉纹既为修为,亦为道法传承,嵌在额间不变不隐,便为生成。倘若那人心怀鬼胎,或是心有杂念,并未一心向道,脉纹或许能显现,但无法生成。”
叶长笺摸着他白皙无暇的额头,“除此之外呢,脉纹无法生成的原因还有吗?”
唐将离沉默半晌,“如果那人……曾拔除根脉,亦无法生成。”
叶长笺道:“那就是把自己的修为都剔除了。”
“嗯。”
铜镜映着两人的身影,一个冷俊,一个艳美。
叶长笺轻声道:“唐将离,我心悦你。”
唐将离温声道:“我也是。”
听他低沉清洌的声音,含着无限深情,叶长笺心头一酸。唐将离轻轻一笑,站起身,打横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小哭包。”
他宠溺道。
叶长笺瞪他一眼,“才没有哭!”
他眼圈泛红,珠泪欲滴,委屈可怜,唐将离将他放在床上,俯身吻他的额头,“想听故事么?”
叶长笺道:“听!”
这三年唐将离看了许多民间,他每讲完一个故事,便在叶长笺的脸颊上印一个吻。
叶长笺道:“小时候我总能听到稀奇古怪的声音,因此夜半难寐。我娘就抱着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给我说故事。我娘很厉害,她每次陪着我,我就听不到阴司的声音。一些妖邪看到她掉头就跑。只有她相信我能看到鬼。后来师父捡到我,他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他说以我的能力杀人轻而易举,为何不试着去救人。我一生没佩服几个人,我娘一个,我师父一个,现在还有你。”
唐将离亲了亲他的额头。
叶长笺道:“唐将离,你平安回来。”
“好。”
“你回来后,每夜都给我讲故事。”
“好。”
“唐将离,你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能不能不顶着我……”
“……”
“要不我在上面吧,唐将离,我技术可好啦!”
气氛骤降至冰点。
唐将离冷冷地道:“技术很好?”
他脸上寒霜覆雪,似欲结成冰来,叶长笺咽了咽口水,“没有,没有……里里外外清清白白,都是你的……”
他见唐将离仍旧狐疑地看他,嚷道:“天地良心,我可是很保守的,小黄书都没瞧过呢!每次逛窑子,老二、老三如鱼得水,老四、老五负责给我们把风,哦不对,是给他们把风。我只是喝酒……我闲闷,一边喝酒,一边背魔修、鬼修、妖修古籍。”
叶长笺扬起脑袋,得意洋洋,“师父说我是风铃夜渡中学习最用功的!”他说着突然眯起眼睛打量唐将离,“你呢?你手上技术这么好,在哪里练出来的?说!你那根下流东西有没有碰过别人?”他化出龙牙,架在唐将离的双腿间,笑眯眯地问:“有没有?”
唐将离低头含着他的唇瓣。
“只有你,只要你。”
两人唇舌交缠好半晌,唐将离附在他耳畔低声说话,炙热的吐息拂过,酥麻直入心底。叶长笺柔顺地听着,忽然神情一变,“不行……那样太疼了……你这个qín_shòu!”
唐将离悠悠道:“你说什么姿势都可以。”
他频频摇头,求饶道:“换一种好不好?”
唐将离斩钉截铁,“不好。”
叶长笺气呼呼得瞪他一眼,骂道:“色老虎!讨厌你!”
他眉眼含嗔,秀色照人。唐将离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轻轻笑道:“孩子气。”
“哼!”叶长笺哼了一声,用力反压住他。他凝视唐将离淡金色的眼眸,“你的眼睛好温暖,像金灿灿的太阳。后裔射下的日头是不是落进你眼里了?”
“眉毛也漂亮,鼻子也好看。嘴唇又软又甜,唐将离,我好喜欢你。”
他每说一个部位,便在那落下一吻。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