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砚抬手理发时导致袖口下滑,裸/露出一小截光洁如玉的手腕,白嫩的肌肤上,一道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勒住的结痂了的疤痕尤为显眼。快要被气疯了的桂英眼尖的看到了卿砚手上的疤痕,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啧!果真是被人玩弄的货色啊,花样还挺多的嘛。”话毕,她就后悔了,这样一说,倒是显得她自个儿对床上之事颇有一番经验,指不定别人会怎么说她呢。
果不其然,人群里一阵哗然,若说一开始大家还只是觉得江言所言只不过是为了和桂英拌几句嘴罢了,现在倒是这番言论信了几分,看向桂英的眼中都带了几分鄙夷。
桂英被嘲的更加厉害,反而冷静了几分,她呵呵冷笑转移话题道:“你是云公子未过门的媳妇,却不知廉耻的甘愿为妓,此为其一;心思歹毒叫人欺辱关医圣,此为其二,这等恶毒浪荡之人,应当随着猪笼沉入河中才是。”
“桂大姐,这刑法似乎有点过了。”
关暮雪皱了皱眉,身为一个现代人,难免觉得浸猪笼这种刑法有点过分了。倒是众人见了关暮雪的反应,纷纷感叹关暮雪太过于仁慈,对找人轮/奸自己的人还能以德报怨,真不愧是一代良医,对得起自己的医德。
好家伙!明里为自己说话,实则是将自己的罪名落实了。这两个罪名他要真是认了,怕是谁都无法替自己免去一死了。
卿砚啧啧感叹了两句,他相信关卿砚是无心陷害原主的,毕竟他的人设摆在那里,一朵温和的白花,心地不圣母但也是善良的,哪怕外貌并不出众,但这也无疑是一个很美好的人,唯一的瑕疵可能就是有点贪财了。
关暮雪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不贞不洁的双儿在众人心中是何等的叫人所不耻,可他早已穿过上万个世界,又怎会不知。所以说他最烦和这种人打交道了,无知不说还总喜欢逞能,往往弄巧成拙,害了别人还不自知。
“不贞不洁?”卿砚微微垂眸细细琢磨着这四个字,抬起头玩味的对着桂英轻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贞不洁了?”
众人被卿砚的笑颜惊艳了刹那,回过神后纷纷暗骂果然是不要脸的狐狸精,随即都一脸鄙视的看向他,这位江大少爷为了生计甘愿做那娼妓早已传遍了整个络城,这还需要眼睛看?
卿砚不屑的嗤笑一声,天生含媚的眼波轻轻扫了一圈众人:“各位既然这么闲,不妨就去邻城怀城的绮绣阁打听打听,我在那里的三日里究竟有没有接过客。”
顿了顿,他又一脸鄙夷的看向桂英:“若是真玩了花样,怎么可能区区三日就能行动自然?”
桂英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知这是对方在讽刺自己为了陷害他连常识都忘了,随即她不甘示弱的反讽了回去:“我看你这尚未过门的双儿,比我这已为人/妻的妇人懂得也不见得要少啊。”
卿砚却像是没听到桂英口中的讽刺似的,眉宇间高傲依旧道:“当初我家中尚未生变之时,同云家的婚事本应是五年前,那时家中嬷嬷教过我些许闺中知识,哪里料到没几月家里就生了事故,这场婚事也就一连搁置了五年。”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的关暮雪一眼,瞧得关暮雪满心不是滋味儿。江言同云流有婚约是不错,但自己才是和云流两情相悦的那个人啊。可不管怎么说,江言是云流未婚双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大家眼中自己才是那个插足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呵,究竟是否不贞不洁,口说无凭,叫人来检验一番岂不就真相大明。”桂英瞪圆了眼说道。
关暮雪方才被江言弄得很尴尬,此刻看到桂英处处紧逼的刁难江言心中竟有了几分快意,他脸色一白,慌乱不已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这情绪被大家所察觉。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举可行,若江言真是不洁,没道理让他逍遥法外啊。
“无论是否贞洁,只要有了被检验的经历,都将印上日常举止放荡之名,桂大娘你是有多嫉恨我?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安上这等污名?”卿砚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刺人,语锋犀利的叫对方应接不暇。
不待桂英继续纠缠,卿砚便再一次恨声而道,浑身气质陡然一变,锋利而又尖锐,叫人不敢触其锋芒:“若是各位真想对我处置,也应当先找到证据再说,你们可有亲眼所见我接了恩客?可是去了怀城查明到真相?这样没有半点证据仅凭舆论便对我定下罪名,莫不是欺我一家上下乃是外迁之户?”
话到尾声,卿砚几乎是一字一句含恨质问,使得众人脸色顿时有了几分尴尬,但是被卿砚这样不留丝毫脸面的说道,他们也有了几分不快。
卿砚见状又放缓了语气,身子软了下来,瞬间便回归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今日我就当着众人的面与你把事情对峙清楚了。你道我自愿为妓,可如何不细想一下,本朝对于花楼妓子端的可是千分鄙夷万分嫌恶的态度,更何况像我这种身有婚约还自愿为妓无异于自掘坟墓,江言虽愚钝,却还不至于做出这等蠢事?”
“你道那些欺辱强迫关圣医的泼皮为我所指使,十来个泼皮,光是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家道中落的我又哪来的钱财去打理这些?”
“逻辑不对,证据没有,仅凭舆论便想断罪,你莫不是把大家伙都当作了可以任你左右的傻子?”
卿砚双目清明的望向桂英,身姿挺的笔直,一字一句逻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