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玺你要不说这事就没得商量。
“你!”
“快说。”卿砚不耐烦。
这下商晏玺算是看清楚了,今日他要不说理由那这事铁定成不了,可这么重要的事……真的要和对方说么?他有些犹豫。
卿砚也不催他,自顾自的低着头看着书籍,那副全神贯注的模样,甚至比那些寒窗苦读立志要上榜的书生们还要刻苦。
如此一来,反倒是商晏玺觉得浑身不自在了,他在卿砚的识海里满不是滋味儿的坐着,脑海里正进行着剧烈的挣扎。
从他的视角来看,青年的面色依旧苍白,而当对方低下头看书之时,一截天鹅般的脖颈就此暴露了出来,纤细的仿佛一掐就断,商晏玺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层细腻白皙的皮肤之下,藏匿着细细的青筋,若隐若现。
可更让商晏玺心动的,却是这幅皮囊之下的那个灵魂,如狐狸一般狡黠聪慧,叫他感到可恨却又无可奈何。
渐渐的,商晏玺浮躁的心渐渐归于平静,语气淡淡道:“那个熊精会发现我的存在。”
“熊精?”卿砚将书放下,抬起头来。
“嗯。”商晏玺应道,此刻他身上那种阴郁的气息更为浓郁,眼里也隐隐有仇恨闪烁:“就是他,那日我夜里头做了噩梦,正是意志不坚之时,这个妖孽趁虚而入,夺了我的身体,害得我无处可遁,险些魂飞魄散……”
卿砚没有在乎前面的剧情,而是懒懒道:“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商晏玺嗤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不过是跟我一路货色,这身子怕也不是你的罢。”
卿砚摇摇头,笑道:“你错了,”
然后他在对方怀疑的目光里,意味不明的开口:“我自然是好人,也不跟你是一路货色。”
毕竟,他可是为人改变命运才会来到人的身体之内,若非如此,他倒宁愿回归自己的身体之内。
商晏玺嗤了一声。
卿砚也不在乎对方究竟信是不信,在问过系统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开口:“无妨,我可以保证你那日不被熊精发现,你大可放心。”
只是让他纳闷的是,这系统今日怎么如此好说话,居然没有跟他谈条件?然而今日的卿砚万万没想到,今日系统的“好说话”,来日竟给他带去了那么大的……惊吓。
而这一次的拜寿一旅,倒是叫卿砚来这儿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了主角秋诺的模样,长的倒是一副“圣父”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的仿佛能够一眼望到底似的。临行时,恰好与之遇见,秋强的脸上有一丝的不自然,却很快恢复了谦逊,状似亲切的喊了一声大哥,便上车了。
在通往皇宫四面八方的路上,一辆辆的马车在这宽敞的通道上有顺序的先后而行,一眼望去,所有的马车都华丽至极,竟找不到一辆寒酸的车辆,倒也叫人唏嘘不已。
这些马车的上面,都各自书写了府邸,其身份一个比一个高的吓人,得亏这不是在闹市,否则不知该要吓到多少的平民百姓。
而在东南边的那条大道上,大约是玄岭关下游处,有三辆马车徐徐而行,马车的上方所书写的府邸,正是那当今圣上的姐夫家的府邸:太平王秋家。
三辆马车里,最前面的一辆坐的是秋肃以及大姨娘,最后一辆则是秋强、秋水两兄妹,而中间一辆最为豪华,也最为宽敞,就只坐了卿砚一人。
他懒懒的在里面斜倚着,眼睫瞌上,闭目养神,脸上还带着未愈的病态,倒是有一副病公子的模样。
商晏玺甚感无趣,嘲弄开口:“你这父亲、大姨娘倒也机灵,平日里对你的衣食住行毫不关心,今儿个要见父皇、皇奶奶了,就知道给你花血本了,啧啧,我可是第一次见你有这么好的待遇呢。”
“闭嘴。”卿砚淡淡道:“待会儿就要到皇宫了,你老实点。”
商晏玺正欲出言反驳,却观其脸色不好,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了。
他们的王府本就在京城之中,来到皇宫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大约花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有丫头上前来掀帘,柔声提醒卿砚该下车了。卿砚不适的咳嗽了一阵,扶着丫头的手下了车。
下了车,发现着皇宫门口还挺热闹的,各路八分的马车陆陆续续在此停下,再有下人将车带走寄存好,而那些达官贵人们则要么直接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女走了进去,要么与同僚结伴而行。
反观秋家这头,秋水第一个就蹦蹦跳跳的钻出了马车,满脸新奇的东望望西瞧瞧,她今日身着一袭粉红色的纱裙,头上挽了个俏丽的垂鬟分肖髻,脸上略施粉黛,容颜娇俏,身姿柔美,当真好看,随即秋强也跟着走了出来。
随后则是秋肃,此人虽已年近四十,可是脸上却不显丝毫老态,这也是卿砚第一次见到原主的这个父亲,长的是温文儒雅,一派正义之态,完全看不出这人私下里,居然如此忘恩负义,恐怕这原主的母亲当初也就是被这货的皮囊给骗住了罢。
“水儿,别闹。”大姨娘从马车里躬身而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几人一起顺着宫门一路步行,这大道上还有其他的官员在行走,没多久就有官员来和秋肃结伴而行了。
太后举办生辰宴会的地方,在后山御花园,这儿花草成丛,争相斗艳,格外的赏心悦目,而此时这里桌椅早已摆好,可圣上与太后还没来,众人便开始了自己的交际。
秋水乃是京城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