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啜了两口酒,往嘴里送入一块冰块,口腔内响起冰块被咬碎噼里啪啦声,牙齿因寒冷的关系而微微发麻打颤。
“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你们,如果有,那肯定是你们自己。”蓝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叹了一口气,“你不会拥有很多个三十二年,如果放过了这次不知道幸福又会在什么时候再次降临,如果又要再过一个三十二年,岂不是有点晚了吗?”
我不作声。
“机会还是趁着年轻的时候抓住,三十二年的时间不是三十二天,更何况幸福这玩意有可能一辈子就那么光顾你一次,你是否能把握住它就完全靠你自己了,别人是无法给予你任何帮助的。既然你无法预见自己的幸福将会在何时再次到来,那为什么不把握住这次呢?更何况,你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我喝完杯里的酒,蓝为我倒上苏格兰威士忌。
“好好把握住机会吧,姑娘。”蓝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口喝光苏格兰威士忌。
交通灯转为红色,我停下脚步等待一分钟的时间,耳机播放的歌曲没有传达到我的意识,仅仅震动了我的耳膜,因此我只听到耳机播放的音乐,但是何首曲目则不得而知。
一道身影捕获了我的眼球,使我全服注意力集中在对方的背影上,钟桥站在对面的人行道上,背对着我等待红灯转为绿灯,黑色的秀发自然地扎在脑后,用浅绿色的发带绑住,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下身是一件浅绿色七分裤,右肩挎着一个浅绿色挎包,脚上是一对浅绿色露脚趾粗跟凉鞋,钟桥不时左右顾盼,但没有转过头来望向我这边,身边没有其他疑似客人的人或朋友一类的,男孩亦不在其身边,钟桥是独自一人过马路。
我没有冲到对方的前面,此刻的我冷静无比,我知道此刻无需做任何动作,只需隔着一段马路凝望对方即可。
我出神地凝视钟桥的背影,交通灯转为绿灯我也丝毫没有察觉,目光继续保持盯视前方的一点,一直到对方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才被拉回到现实回过神来,这时绿色的交通灯又转为红色。
☆、完结章
我按下门铃,下一秒男孩打开。
“哟,今天焕然一新嘛!”
男孩身穿白色短袖卫衣,套一条米色短裤,一双崭新的浅绿色球鞋,背一个同样崭新的深。
“今天是要去约会一整天吗?”我问道。
“准确来说,算不上约会。”男孩道。
现在是早上九点三十分,对方甚少在这个时候约我出去,一般都是中午或下午。
今日的太阳不似昨日般让人的皮肤泛起烧灼感,厚层的白云布满天宇,遮挡了光线,街上到处是车驶过的声音,由于现在是上学和上班时间,车站全是身穿校服的学生和工作服的成年人,或手拿公文包耐心地等待车的到来,不时瞄了一眼腕上的表,以确认自己能在规定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空气清爽的令人心情舒畅,多半是凌晨下过一场小雨的关系,洗去了闷热,地上早已干透,叶子没有滴着雨露,绿色的树叶一动不动地挂在枝上,不时几缕光线透过绿叶的间隙照射在地。
我们迈进六十八号街的一家餐馆,要了一份吞拿鱼色拉和一份鳗鱼炒饭,鳗鱼很是新鲜,老板告诉我们鳗鱼是今天早上六点送到的。
“这么早出来,是有事吗?”我咽下吞拿鱼色拉,舔去嘴角的色拉酱,然后把炒饭盛到碗中。
“当然。”男孩喝了一口水,继续吃炒饭。
“重要的事?”
“非常重要。”男孩道。
我对此思索一番,无奈毫无头绪,遂放弃。
我们默默地吃完早饭,我问对方前往何处,对方说先兜风一阵。
“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吗?”
“不急。”对方淡淡地道。
我按下空调键,拉上窗,打开广播,调到定安电台,电台正在采访中学生文凭考式完毕的考生对长达三个月的假期作何打算,考生的回答大多雷同,无非是与朋友同学一起旅游、打工、看书、睡觉之类的,也有个别的考生回答说要去里约热内卢看现场世界杯。
中学生文凭考试已经离开了我十四年,1999年的六月四号下午四点三十分最后一门综合科考试结束,我没有像其他考生一般兴奋地呼喊从此解放,商量要去哪里寻乐。只管像平常一般平静地,没有丝毫的激动和兴奋,没有丝毫解脱的轻松,一切都与平常毫无二致,没有同学或朋友约我去玩,我在学校从来没有交上过一个朋友,即使是普通朋友也没有,和同学的关系只有点头之交,没有深入交流,这种情况到了大学亦无任何改变。文凭考试的结束于我而言不意味着任何东西,它仅仅是我能否进入我想进的大学的预科的一个跳板而已,无论是提名抑或落榜,我亦不在乎,它在我心中并没有占一个重要的地位。
高考完后的假期我几乎呆在家里,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来打扰我,没有繁重的作业压在我身上,不用每天回到学校埋头写满一张张试卷。我将跟随了我五年中学生活的书本全部整齐放在书柜里,其余的几百张试卷和笔记本、作业本之类的统统用一个麻袋装好扔进小区的垃圾回收箱。
三个月的假期唯一的出门旅游便是和蓝去了定中旅游,那是我第一次来到定中,为期一个星期,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我来说免不了有种兴奋,我们去了定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