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关你事吧。”钟桥的语气少有地冷峻起来。
“确实不关我的事,说得很对。”对方耸肩,“你回答与否是你的权利,我只是满足一下我那小小的好奇心而已。”
钟桥别开视线。
“我知道你非常不愿意我在你身边和你谈话,这是很正常,因为认识我的人都不喜欢我。”
钟桥转过头,带着不解的神情。
“别这么看着我,美人,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其中原因。”女人笑道。
沉默一会,女人再次启口,“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对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坐在这里一味地哭泣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甚至会让你越哭越伤心。”
钟桥咬住下唇,指甲抵着掌心的痛感没有引起钟桥的注意。
“听着,美人,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对方,认定他就是你另一半,那么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呆在你身边,用什么手段也好伎俩也好,总之使他不能离开你,因为一旦他离开你,你势必会非常痛苦,也许会去自杀,或者接下来的生活都是行尸走肉,我想你应该不希望会出现这种情况。”
女人的话中隐含一种扭曲的什么,她无法捕捉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不要去相信那些什么‘我离开他他会过得更好’之类可笑至极的话,那种话都是那些对自己没有信心给对方幸福的愚蠢到极点的失败者,你要相信的是你能给他快乐,而这种快乐只有你才能给的,其他人是无法给予的。我想美人你不至于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
钟桥的心情十分复杂,不知改作如何回答。
“虽然我没体验过爱情,但对于这些道理我或多或少还是清楚一点的,如果有些地方说错还望美人出声纠正。”女人拨弄几番眼前的刘海,整理一下衣领,表情依然是不变的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
对方轻笑几声,似乎在嘲笑钟桥这种幼稚的话语。
“话已至此,至于美人你该如何做则是你个人的问题,我无权干涉。”对方起身,拍了拍裤腿,“而且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毕竟今天是纯属巧合才会在这里遇到你,一般我是深居闺房不出闺门。”
“而且你也不喜欢看见我,我也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因此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钟桥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人,她确实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有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某种扭曲的什么。
“最后还是要说一句,不要再在这里哭鼻子伤心了,美人,快点跑回你对象身边告诉他你们必须在一起,趁现在还为时不晚。”话音刚落,女人突然摊开钟桥的手,力道之大让钟桥不免吃了一惊,待看到掌心上布满指甲印后,女人笑道:“如果我动作晚一点的话恐怕要造成流血事件了。”
“放开。”钟桥挣脱对方的手。
对方摊手,耸肩,然后道:“就在这道别吧,美人。”
女人从钟桥眼前离开,双手插回衣袋,走了几步之后停下,然后转过来面向钟桥。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不过看在今天与美人你萍水相逢一场,就告诉你我名字好了。”女人略一停顿,“我叫乔,是一对双胞胎中的姐姐。”
钟桥目视对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从椅子上起身,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如此奇怪的人,听到她说以后不会再见面时钟桥松了一口气,她可是打心底里对刚才那个女人没有好感。
钟桥再次凝视布满指甲痕的掌心,对方的手的温度清晰地刺激她的感官,那是一只没有正常人温度的手,冰冷有力,就像秃鹰尖利的爪子般毫不留情地抓住猎物,钟桥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她不能再想关于这个名叫乔的女人的事了,可女人的话却深刻地印在她的脑际。
“快点跑回你对象身边告诉他你们必须在一起,趁现在还为时不晚。”
她不能这么做,也绝对不会这样做,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筱,那么她就不能去做和筱任何有关的事。
伤心与难受像紧箍咒般狠狠勒住钟桥的脖子,钟桥感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她发现她越是不去想念筱,她似乎就越痛苦。
☆、第三十章
我瞄了一眼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现在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人们像出狱的囚犯般涌进酒吧,放松整天下来的疲劳和紧张的神经。由于一楼的座位迅速被占满,客流便窜上二楼,大部分是三十岁以下或三十岁出头的青年,身穿工作制服,三五结伴地在其中一个桌子面前坐下。我的座位靠近窗户,位于二楼的一个角落,我漫无目的地俯视来往二十五号街的人群,对面的商店橱窗挂满小饰品一类的玩意,餐厅和小吃店忙不迭地吞吐进入店内的客人,吐出离开餐厅的人。
酒吧亦不例外,几乎每个角落都充满交谈声和笑声,玻璃杯碰撞声此起彼伏,我的前面坐着两个年龄约莫二十五岁的女人,身穿同样的白色衬衫,谈着关于工作和家庭方面的话题。
店内播放着克里斯汀娜的《dres》,我的食指跟着拍子在桌上敲打节奏,喝了一口加冰威士忌。三分钟后,对方在我对面坐下。
前度穿一件白色雪纺中袖衫,脖子围着一条黑色丝巾,左手拿着dior的黑色镶钻手拿包,漂亮的金发扎成一束垂在右侧,额前的刘海的长度已达下颚,对方将其撩到耳后,露出黑色的钻石耳环,脸上画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