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一闻就知道是竹叶青,有进步”
看他打趣自己,项倾城眸低的戒备之色依旧不减分毫:“好端端的为什么把它拿了过来?”用热炉煮热的竹叶青喝起来的感觉当真不错,而项倾城从小到大,对这酒,除了成亲那时喝过一次,昨晚上与鹤云霄的对饮是第二次,只是因为喝得多了,所以一下子便也了。
“明日一早我就要出发前往烽火台,这次一走可能要好几日,今晚上就当是为我践行,放下你心里的戒备陪我喝两杯,指不定这是最后一次了”
“烽火台?那是南晋与蜀国的交界之处,你明日是要出战了吗?我记得驻守那里的是我父亲以前的旧部叫敖培”他领兵前往南晋之时路过那里,还与敖培打过交道,只觉得这人生的贼眉鼠眼,一瞧就是坏人。
“嗯,就是他”
“你一个人去?还是有谁和你一起?”看鹤云霄点头,项倾城皱眉便开口追问。
“这次战役是司马萧逸为主将我为副,除了我二人另外还有赵灿祥为先锋”
“司马萧逸?”听他这一役居然是跟司马萧逸在一起,项倾城不由得微微一愣,好像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一样。
抬眸看他一眼,鹤云霄不慌不忙,拿过那已经热好的酒壶,给项倾城桌前的杯子满上,这才又道:“你放心,我分得明白,不会与他再有什么纠缠不清的”
被他保证,项倾城楞了一楞,反应过来却是急忙撇清:“你与他纠不纠缠,与我何干?”该死,这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项倾城自己也摸不清楚,就感觉这鹤云霄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抬眸看他一眼,鹤云霄并不回答,只是淡淡勾了嘴角轻笑出声:“你身子最近需要休养,这竹叶青虽然不辣,但毕竟也还是酒,偶尔浅酌两杯即可,不要喝多了”
看他答非所问,项倾城也不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只是想着那镇守在烽火台的人,远眉拧了起来,他再次开口:“敖培这人擅使飞镖暗器,战场上你与他交手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了”这话让鹤云霄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项倾城却是一脸肃色摸样续道:“我记得,当年他就是因为手段太过卑劣,因为屡教不改,所以后来被我爹逐出军中,可之后他却投靠了李淳,得李淳的提拔连升sān_jí,而当了军中主将,后来蜀国攻打南晋之时,我才听我爹提过,这首战就是他给打下的烽火台”
看他提到李淳这个名字时,眉宇不由得拧了起来,鹤云霄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站在他的身边,鹤云霄垂眸看着项倾城这担忧的样子,心口有丝暖意悄悄滑过,忍不住便这般自问起来,这样一个藏不住心事,且又功夫高强之人,他以前怎么就会觉得这人是个累赘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数字好灵异啊,不多不少居然就刚刚四千
☆、第八十三章:放念难,差印象
定了时间,翌日天才刚亮之际,鹤云霄与司马萧逸还有赵灿祥,领着点好的两千人马直径朝着烽火台方向而去,走的时候项倾城还躺在榻上没有醒来。
苍莽的林间,那整齐一致的脚步声响,在空气之中层层回荡,骑在马背上的鹤云霄,眼帘轻闭,双手环胸的摸样,好似他此番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游玩一般。
司马萧逸一身金甲战衣,周身的气息透着傲然的高贵之态,吁马而行的他,偶然错眸看向身后的人,见他一副对周边人事都全然不理的样子,不由得眉宇轻拧,心里低叹,这一路从点兵出发之时,鹤云霄就不曾与他言语半句,司马萧逸垂了眼帘,心里只有无奈,鹤云霄不愿与他说话,他又能如何?可叹明明就如司马如琴所言一般,他看中的是鹤云霄的能力而不是这个人,却偏偏又为什么感觉就是这般放念不下?脑子里总会想到前日晚上的事呢……
会想到前日晚上的人,其实也不止是司马萧逸一人,还有另一个人,在那晚之后,午夜梦回之时,总是容易梦见两人纠缠时的摸样,一觉惊醒过来,脸上更是布了绯红。
韩子丹端了药碗进来,看他爬在榻上,将自己埋在枕头里的样子,心里一楞还以为是他身体不适,就赶忙上前给他查看,将人挖了起来,可见得他那一双布着绯红的脸颊时,心里一愣,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明明没有发烧,可为什么他的脸却这么红?
被韩子丹盯着瞧,项倾城轻咳一声,错眸看向他放在桌上的药碗:“又吃?我肚子现在已经不疼了,为什么还要吃?”
“你说了是现在,不好好的吃着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疼的,你放心,我又不会坑害你,你怕什么?”将药碗递到项倾城的手上,看他皱了皱眉的样子,眸低透着几分不悦,韩子丹又道:“你放心吃吧,我没下毒的,要真毒死了你,荆溪这小子肯定得跟我没完”
想到这个荆溪,项倾城失笑出声,将药碗递到嘴边,便喝了干净,韩子丹见他如此,倒了杯水,在他放了下药碗之后便将杯中递到他的手中:“吃了药,要不要出去转转?”
喝了水将杯子还给韩子丹,项倾城轻叹一声:“不去了,不想动”
这话让韩子丹微微拧了眉:“你这样成日闷在屋里也没什么意思,出去转转也好”
抬眸无力的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