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观山快步走过去,隔着被子抱住黎满,梅鹿藻很识相的让开了,尚观山坐到原来梅鹿藻位置上。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黎满刷的睁眼,很是抱怨。
“抱歉,衙门有事。”
“切,你骗人。”黎满软塌塌缩在尚观山怀里。
尚观山笑眯眯的拍打着黎满,像是要哄他入睡。
“你忘记我说的话了?我就说你眉毛好难看,这么难看的眉毛出现在屋顶上真是要吓死人哦。”黎满继续嘟囔,对尚观山的迟到很是不满。
“当年师傅可是说我眉毛长得甚是有型。”尚观山挑了挑眉,以作示范。
“他骗你呢,他眉毛比你长得难看多了。”
“你见过我师傅?”
“见过一次,看我就好像要把吞下肚子一样,太可怕了。”黎满撇撇嘴。
“哈哈,你看,是这个眼神呢?”尚观山把头靠着黎满,很是火辣辣盯着他。
黎满望了一眼,抖了抖道:“我要回去睡觉了。”
“所以呢,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还是你准备要实现跟我同床共枕的事情?”
“不是,我听说你感冒了,想晚上给你煎一服药,你让我等到现在。”黎满太不满了,直接就把头抬起来,瞪着尚观山。
“下次不会了,这次是真的有要事,我们应当要光大衙门不是?”
黎满不解的眨眼,他的眼睛本就水汪汪的,很有灵性,尚观山大叫一声:“糟了,我又中阳采的毒了。”
黎满道:“我没酒。”
没酒解毒只有靠ròu_tǐ了。
尚观山痛苦道:“你这算是勾引吗?”
“不算,因为我要去和阿藻睡觉。”黎满笑的很甜。
“……”尚观山咬了一口银牙,忿忿的看着被梅鹿藻背着转瞬就睡着的黎满。
尚观山在黎满屋子睡了一觉,早上被一股子浓重的药味给抽醒,药味这种东西自打仗打好后他就不曾闻到,他甚是喜悦的深呼吸闻了一口……咳咳,这药味太不堪!
梅鹿藻早早的去学堂,黎满裹着棉被躺在那儿,边上是正在熬着的药。
尚观山自顾自的坐了会儿,无所事事,喜欢没事找事做得县官大人把目光望向了院子里长得甚是疯狂的杂草,他嘟囔一声,开始拔起草来。
黎满真是属于睡的相当安稳雷打不动的主,睡相及其好,这要归功于他的不想动,动一次好像会要了他一半的力气。
尚观山乐呵呵看他许久,最终用草拨他鼻子,终于弄醒了他。
尚观山消灭的不止杂草,就是整个院子有生命的花草!
“你瞧瞧,我手上这根草就是你院里最后一根。”尚观山眉眼弯弯。
黎满乌黑黑的眼睛甚是明亮的望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尚观山。
“你看,我上午的成果还满意么?”尚观山喜滋滋道。
黎满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指指药罐:“好了。”
尚观山:“……”
“颜色怎么和师爷的不一样?”尚观山指着墨绿的药挑眉道。
村长默默盯着尚观山眉毛:“不同的毛病当然要不同的药了。”
“我也只有点感冒。”
“不一样不一样,我给你诊脉过了,你严重多。”
“诊脉?”
”就是这样。”黎满把手握住了尚观山的,甚是得意。
“……”
黎满用很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很有原则的尚观山马上妥协:“和师爷的比,这药有什么不一样?”
黎满想了想:“我就随便把一味药材多了两钱。”
“你是要害我?”
“没啊,”黎满很无辜,“师爷这么老了靠这个配方好了,你这么年轻自然要多加点补补。”
“你这个庸医。”县官怀疑说病好的师爷是不是黎满的托。
“不不,”黎满一脸正经:“我是神医。”
尚观山笑眯眯:“不,你是活神仙。”
黎满嘟囔着:“你明明知道我真的是神医,还要戏弄我。”
“那神医,我拔了你院子里种的药草,你准备怎么罚我?”
“放心,我早就给你下了味药,以后你的味道传来我就知道你在附近了。”
尚观山摸摸眉毛道:“我就说我的眉毛哪有长得这么难看,昨天你不是看到了我的眉毛,是闻到了你给我下药的味道了?”
“你眉毛是真的难看。”黎满回答的很是真挚。
“这药你什么时候下的?”
“……忘记了。”黎满继续无辜。
尚观山觉得自己真不了解黎满,看上去就是个少年样,眼睛也纯洁的很,偏偏又觉得他神神秘秘的,睡觉也能带出疏离感来,你可以抱他,但好像就缺了一点。现在拔了他辛辛苦苦种的花草,好吧,虽然看上去真的很像野草野花,他也没什么生气的,再比如,你如果现在去亲他一口,他照样可以无辜十足但有平静的看着你。
哎呦,好忧愁。
尚观山不由自主的忧愁的亲了黎满一口。
黎满的确如尚观山所想的,很无辜,很平静,但是他脸红了。
尚观山有点惊愕,但随即笑了。
黎满嘟囔了一声:“你不喝我煮的药了?”
“喝,当然喝,神医亲自煮的我怎么敢不喝?”
黎满眯了眯眼,自己又嘀咕了几句,慢慢低下头,平常尚观山是以为他要睡过去了,今日不同,黎满拿被子捂着头,又把头慢慢靠到尚观山肩上。
尚观山甚是喜悦,挑高了眉。
黎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