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值得吗?
如此廉价肮脏的灵魂,被冰冷侵蚀的心脏
呐,告诉我吧
被血色谎言束缚,蛊惑的你的感受
为何你,如此的——可怜
现在是深夜2点。
除去不久前掀起泛着杀意的腥风血雨,一切都显得平静。人们都陷入了沉沉睡梦中。
就在半个时辰前,因浑身都是冷汗,而导致衣服紧贴在身不舒服的夏尔,被一身黑的恶魔执事强制性的带到了浴室。明显的,是要帮他洗澡。
但是,事情并没想的那么顺利。在这过去的半个时辰内,若是常人的话,差不多要洗好了。可此刻看到在浴室里一身狼狈,被水淋得湿透的塞巴斯,以及身上衣服丝毫未褪去的夏尔,明白自然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这半个时辰期间,不断的从浴室里传来东西掉落在地发出的声响。或者是水洒了一地的声音。塞巴斯原本干净整齐的执事装,早已变得透湿,外套还被扔在了浴室的地上,上面全都是水。黑色的发丝沾满了水,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是干的。再加上满地的瓶子肥皂……不禁让人觉得,这番场面和狼狈的执事意外的相称。
平时在旁人看来完美过人的执事竟会有这样的一面,而且让塞巴斯变成这样的,自然是夏尔。
“夏尔,还请您安分点,不要乱动。”看着一团糟的浴室,塞巴斯蹙了蹙眉,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望了一眼面前一身伤,衣服却裹得严严实实,死活不让自己碰的少年。身为恶魔的他,头一次觉得洗澡是件棘手的事。
“不用你做多余的事,我自己可以洗。”一脸嫌弃的望着不远处的恶魔,男人每向他靠近一小步,夏尔的双眉都会皱一下。像是为了证明不需要帮助,硬是从椅子坐起来,走到盛满水的浴缸边,试着伸出双手解开衣服的扣子。可就在抬手的那一瞬,立刻痛的浑身颤抖。
塞巴斯注视着痛到嘴角抽搐的夏尔,扯下戴在手上的白色手套,漆黑的指甲在苍白的手上很是显眼。抬起手撩起头上湿了的刘海,走到少年身边,在对方那想挣扎但又不敢动的状态下,将夏尔再次抱回了椅子上。
用宛如教育小孩子的语气说道:“看吧,现在你双手的骨头都没长好,怎么自己洗?要逞强也得有个限度。”
看了一眼似乎在关心自己的男人,夏尔不由得冷笑一声:“哈,这伤还不是你弄上去的?明明就是个骗子。”
“……”空气仿佛凝固,一下子变得死寂起来。没有反驳对方的话,两人陷入了沉默,夏尔偏过头不再看塞巴斯。过了好一会儿,塞巴斯才再一次轻声道:
“伤口痊愈起码也要两个月,就算您再不喜欢,也必须忍下来。若是还想亲手杀死我的话。”
听到对方话的那一刹那,夏尔震惊了,微微睁大眸子。但很快便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当是默认了。也不再做出任何抵抗的行为,表情也不像方才那般嫌弃。确认没问题之后,恶魔这才放心的进行第一个步骤。
伸出手,停留在对方的领口处,缓缓解开了白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的。不一会儿,上衣便被完全腿去,小巧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在夏尔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一些被沙发包扎的伤口,雪白的纱布上渗出点点鲜血。
见到此景象,塞巴斯蹙了下眉,下一秒便舒展开来。小心翼翼的解开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血迹的纱布。伤口失去了遮挡物后,白皙的肌肤顿时浮现出几抹刺眼的红,凝视的双眼变得生疼。
时不时的触碰到那肌肤,虽然很微小,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轻颤。用湿布将上身细细擦拭,尽量避免因沾到水而带来的刺痛感。擦拭完后,塞巴斯便伸手去褪下夏尔的裤子,这个举动照目前来看肯定是必须的,但这次却感到了夏尔明显的颤抖。
暗红的眸子略显惊讶,抬起头,疑惑的望向少年,毫不遗漏的觉察到了夏尔一丝丝的尴尬与不自然。
“怎么了?在我还是你的执事时,帮你洗澡不是很普通的事吗?”
没有马上回答,稍微等了那么几秒钟,放松了下略显僵硬的身体,“即使如此,我们也十年没见了。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我,再次被你这样服侍,不习惯是必然的。”
“……说的也是。”了然的点点头,也没多问,便继续刚才停下的动作。夏尔依旧一脸的不适应,身体也绷得很直。
浑身都擦拭完毕后,夏尔总算是松了口气。见塞巴斯从边上拿来一套干净的睡衣,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内心的疑问。
“不需要洗头和泡澡吗?”
执事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掩着嘴偷笑起来,夏尔面对对方这种反应自然是十分不爽外加不解,他又没说错些什么,有必要这样吗?
“……笑什么?”微微有些生气,他差点忘了这恶魔是有多么恶劣。
“不,只是觉得,虽然您一脸的不习惯,但命令人这方面,跟以前倒是没什么两样。”塞巴斯笑着解释着,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恶魔的笑容,竟觉得有些真实,跟过去的虚伪不一样。夏尔是头一次见到。
然后只听塞巴斯的声音继续落入耳畔:“泡澡的话,现在还不行。至少得等到一个月以后,因为伤口遇水会感染,甚至是化脓。洗头最好是穿着衣服时洗,否则泡沫和水多少也会接触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