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对此颇为满意,道了贾赦干好事后,话语阴沉了一分:“你且率领特种小队秘密运送五十万两去扬州。”
贾蓉一怔:“可祖父临走前命我……”
“朕贵为天子,难不倒还怕这些牛鬼蛇神不成?”当今恼怒,贾敬那破道袍不知被施了什么法,他若一时走出五丈距离,这道袍竟会自动飞过来,把它扔箱底拿钉子钉着也不成。
“况且最可怕的还是人心诡谲!”像他不知卧榻之人的心思,他那个熊的作死的弟弟竟是被自己外祖一家利用,想来一出苦肉计,为甄家谋划利益。
见人不容置喙的模样,贾蓉点头称是。虽然他现在有点叛逆,但对于皇权还是骨子里敬畏的,尤其是此刻的皇帝浑身上下萦绕着怒色,让他愈发不敢反驳一句。
领命后,贾蓉带着自己的一帮下属偷进户部,顿时倒抽口冷气,浑浑噩噩的边捂眼边搬金砖。
他赦……赦大伯太有钱了。上交国库也不装个箱子,竟然竟然堆的满地都是。
小心翼翼的搬砖出来后,贾蓉直接打出扶灵返乡的旗号,带着棺木南下。
那棺木里可是当今松口赐封的郡主。
废太子之女,据闻还爬灰了?
沿路的官员们莫名的想替江南同僚流个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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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连自家大侄子都南下的贾赦双手一甩策论:“…………我也要回家!”
众人纷纷嫌弃:“你去添什么乱?”
“我怎么就添乱了?这明明就只是一个熊孩子离家出走的事情,怎么就被你们弄得那么复杂呢?”贾赦气不过,忽视着自己当初知晓外甥女进京后的忧愁-当今早已有整顿江南的心,江南各方人马也有应对之策,也不想去印证-忠顺遇刺不是起因,而是应对之法。
沈熙伸手捡过被贾赦扔地上的策论,道:“江南之事远在天边,你若真有空暇,还是先关心眼前之事。”
“眼前?”贾赦瞄眼沈熙手上的策论,得意洋洋:“我做完了才嘚瑟的。”
“门口有一个自称大人母亲的老太太。”沈熙面无表情道:“贾大人,您且去辨认一二。老人家堵门口对应天府形象不是很好。”
“沃特?”贾赦闻言惊讶的飙高了音调:“这怎么可能?老太太那是被判了几十年的!”
话虽这么说,贾赦还是加快了脚步,待跨出大门,看着瑟缩在墙角处白发苍苍满脸褶皱像干巴巴的橘子皮时,身形不由自主的僵了僵。
贾史氏,确切的说史氏听到响动,眼眸带着抹恐惧飞快的掠了一眼,见是贾赦前来,望着那自己快认不出模样来的孽子,一时间思绪翻滚,原本一路行来想要低声下气谋定后动,但一见那面色红润的面庞,只剩下滔天的怒意。
“贾赦!”
“太太,真得是你?”贾赦回过神来,看着眼中蹙着火苗的史氏,眼中不由一亮,忙不迭招呼左右道:“快,把人先请进屋,然后沈老你帮忙招待一二。我有事!”
说完,贾赦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众人:“…………”
史氏:“…………”
沈熙见史氏阴沉沉的看着贾赦消失的声音,无声叹口气,替贾赦可怜,“这位老太太,你且里边厢房休息一二。”
“多谢。”
且不提史氏走进应天府衙心中的万千感慨,贾赦直冲刑部大牢,揪着刑部尚书的领子为史氏提前出狱的缘由。
刑部尚书无奈,再三道:“大夫的证明在这,老太太病重了,依律她可外出治疗。”
“真生病了?”
“贾赦!纵然这史氏心狠手辣,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母亲,你就算不为自己名声考虑,也该替你子女考虑一二!何必死咬着不放!”
贾赦翻着证明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恨不得抓出端倪来,闻言倒是鞠了一躬:“她若真病了,让我端茶送水伺疾我也……能行,就怕……哎……”
贾赦摇摇头,不好跟人说自己的怀疑与应对之策,直接带着证明等材料进宫找皇帝!
如今京城就剩下美人皇帝和沈老知晓警幻这个dà_boss了。
皇帝一听贾赦求见求头疼,但是听着王全小心翼翼禀告的话语,脸色顿时阴沉滴水:“史氏居然出狱了?让贾赦滚进来!”
贾赦从顺如流滚进来,告状:“皇上,这绝对是警幻的阴谋!否则这派人诊脉出狱手续不可能这么顺利,这刑部再心大不联系我,也会看皇帝叔叔脸色吧?皇帝叔叔可是……话说……”
贾赦脑袋左右转悠了一圈,压低了声音:“您有没有觉得皇帝叔叔待我爹忒好?”
当今冷笑,不想说话。反正这大逆不道的念头也非但有,还质问过。
许久不见当今回话,贾赦讪讪的挠挠头,继续道自己的猜测:“这警幻如今不好直接对我们下手,可是若是利用女眷,我们也防不胜防。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说。”
“她不是要聚集什么金陵正副钗的吗?”贾赦磨牙:“那我们就弄个选美,海选金陵十二钗。”
当今想扔奏折。
“我是说选花、魁,花、魁!”贾赦忙道:“拯救失、足、妇女!扬州瘦马那么有名,肯定有很多悲情女子在!我们拯救了她们,然后教导他们当个脚踹渣男,拳打蛮夷女汉子,培养人自立自强的意识,然后送去当间、谍!”
“间谍?”
“就是钉子暗哨!”贾赦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