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激动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又拉着阿萨辛撒娇,拿出一本话本,却不自己看,而要阿萨辛读给他听。阿萨辛将他抱着侧坐在腿上,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拿着话本,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车厢内缓缓流淌开来。
原本就不多精彩的故事在阿萨辛没有起伏的平淡语调下,显得更加无聊,牡丹却觉得这种感觉分外美好。他靠在阿萨辛的肩头,感受着他胸膛里传出的轻轻震动,和着马车的微微颠簸,不知不觉便醉了……
美好的不是话本里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是那个读故事的人。
马车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却渐渐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牡丹半睡半醒间睁开眼,神情有些迷惑。阿萨辛朝车外问了声,“怎么回事?”
赶车的侍女答道:“回禀教主,前面有座桥,让一支送嫁的队伍给堵了。”阿萨辛嗯了声,示意停下来等一会。牡丹有些好奇,又在车厢里待得闷了,便拉着阿萨辛下车看热闹。
只见十里红妆,延绵不绝,连成一条红色的长龙,这头已经过了桥,那头还在对岸远远的看不清楚。嫁妆一抬又一抬,贴着大大的“囍”字,配着唢呐喜庆的喧闹声,仿佛连这冬日的寒冷都吹散了几分。
牡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踮着脚尖好奇地朝队伍里张望。“找什么?”阿萨辛站在他身后疑惑地问。
“找新娘子。”牡丹也不回头,依旧伸长了脖子搜寻,“大人您看,在那里!”牡丹的眼睛亮了一下,视线紧紧跟随着那顶由八个人抬着的大红色花轿。
轿子从牡丹身前经过,可惜看不到里头的新娘子,牡丹正遗憾着,就见那新娘将一侧的窗帘子揭开,半掀了盖头偷偷地朝外看,结果被一旁的喜娘发现,忙放下帘子端坐回去。
“新娘子真好看。”牡丹神色微晃,不由自主地笑了。阿萨辛眼神暗了暗,一把将他圈进怀里,在他耳畔亲了一口,“没有你好看。”牡丹扑哧一声笑了,刚刚那一丝无端的失落荡然无存,朝阿萨辛抛了个媚眼,拉着他回到马车里。
这段插曲过后,他们继续上路,一路无话,终于在来年的正月初五回到了荻花宫。
回来后阿萨辛只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后山禁地闭关。禁地石门前,牡丹抱着阿萨辛依依不舍,不知道是第几次这般问:“大人要多久才能出关。”阿萨辛丝毫没有厌烦,“少则一个月,多则四十天。本座会赶在你生日之前出关。”
牡丹点点头,又道:“大人练功要紧,不必为了丹儿赶时间的。”阿萨辛亲了亲他的发顶,神色分外温柔,“本座有分寸,等出关之后,本座有份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牡丹好奇地看着他,阿萨辛摇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乖乖的,照顾好自己,多穿些衣服,晚上睡觉被子要盖好……”阿萨辛又叮嘱了他几句便进了禁地山洞。
石门缓缓关闭,此刻他们还不知,这短短一别,竟差一点成了永别。
再说黑龙沼,各门派攻入烛龙殿后,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各位掌门都救了出来,而朝廷派来的援军也差不多折损殆尽。这下武林算是欠了李承恩和朝廷一个大人情。李承恩心下感叹,不管这当中过程如何,公主要的结果始终是达到了,只是武林受此巨创,恐怕要萧条许久了。
乌蒙贵知道大势已去,放弃了制作毒人,躲入烛龙殿的最深处的祭龙潭。中原武林险些毁于他手,各门派怎能甘心就此放过他,于是又是一场恶战!最终乌蒙贵寡不敌众,跳入深达百丈的祭龙潭水中,消失不见。
牡丹收到这些消息时,只是百无聊赖地扫了一眼。阿萨辛已经闭关好几天了,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以前这种情况还可以找沙利亚下盘棋解闷,现在沙利亚成了毒人,他就越发的无聊了。
把玩着手中的玉杯,牡丹又在想阿萨辛说要送他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呢?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牡丹嘟嘟嘴,正打算去午睡一会儿,就听一个侍女在门外道:“牡丹大人,龙门分坛来人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牡丹皱了皱眉,心想正月里最闲的时候,怎么会有急事求见,整了整仪容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那人进来后,一口气没喘,跪下就道:“牡丹大人,龙门分坛副坛主水痕伙同叛徒飞雪犯上作乱,坛主邀月特命属下前来请求支援!”
牡丹先是被他一句话砸愣了,随即反应过来,怒而拍桌,“混账!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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