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点了点头,胸前的长须荡漾:“俗语说得好,心急吃不来热豆腐。道长的本事就留待明早发挥吧。”他看了一眼无花和福刚,说道,“现在我们应该养精蓄锐。你们等会儿,我去取些食物来。”飕的一下,窜出八丈来远,迅速消失在树林中。
无花不免惊叹,这次算是自己学道以来第一次除魔卫道,可是居然就遇上两个脚程快过自己的,以后可真是得好好练功了。
一盏茶的功夫,剑客回到湖边,见两人生了火,便将食物放在火堆旁。福刚和无花一看,啊?不是熏肉,就是熏鱼,还有一点干菜。两人纷纷皱眉。剑客一拍脑门,抱拳道:“我都忘了,两位都是出家人,不吃这些荤食的。那我再去一趟。”
福刚一把拦住他:“算啦。我去就行了。”没等剑客反应过来,他已飞出丈余,片刻之间就消失在远方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福刚抱了一堆回来。无花一看,有山楂、野梨、青苹果和一些干硬的馒头,他随便拣一个果子咬了一口,满嘴都是酸的,马上扔下了,皱着眉头问道:“有不酸的吗?”
福刚摇头:“这林子生涩得很,土质也不好。产的野果都是酸的。你尝尝那馒头吧。是我从一百里地外的村里讨来的。这大半夜的,我敲了几家的门,只有一家给了我这些。”
无花咬了一口馒头,好硬!简直可以用来练牙了。不过,肚子饿也没办法。只好一口一口仔细地嚼起来。再看那边,剑客早将一堆熏鱼熏肉吃了个精光,正拍着鼓鼓的肚皮躺在火边休息,很是一副惬意的样子。无花心里不免一阵郁闷:要是钱袋哥哥跟着就好了,每次都会有好吃的!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六天都过去了,他的伤可能加重了。唉……取药还得等到明天!
福刚顾自吃了些酸果子,又连嚼了两个馒头,仿佛这些寻常人都难以下咽的东西,到他那里都是充饥的良方。他吃饱了,也拍拍肚子,看无花还在那里边嚼馒头边发呆,便挥手在他面前一晃:“喂,想媳妇儿呢?”
无花眼帘一抬,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福刚笑着退开了。他转头去看那剑客,这会儿功夫竟然就睡着了,真是本事,想来他也是潜伏得太累了。于是,他又转头来看无花。无花这些天忙乱,发髻都散落了,一些鬓发径直垂在耳边,掩映着俊俏清秀的脸颊,如果不是预先知道他是男子,恐怕还以为是位晨起尚未梳洗的漂亮姑娘呢。最可怜的是他那发呆的眼神,若远若近,若即若离,似乎想到了什么紧要的心事,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福刚正看得出神,隐隐觉得脊梁上一点热血骚痒般直爬脑门。
这时,无花抬头,横眉问他:“大叔,看了半天了!不烦啊?”
福刚一愣,谄颜笑道:“吓!我不是你大叔,我是你男人。男人看自己的媳妇儿,怎么会烦呢?”
“你个花和尚!”无花一甩手想打他一巴掌,却被福刚接住了。
“这下可没那么便宜了!早间被你没来由一巴掌,打得我现在都疼呢!”福刚继续笑着。
无花知道白天打他是自己理亏,可是却不情愿让步:“是你欠揍,就会讨口巧!”
福刚一把抓住无花的另一只手,趁势将无花攘到怀里:“哼,那就不讨口巧了,我直接上!”
无花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襟一荡:怎么这感觉这么熟悉?仿佛是哥哥的……啊,哥哥还在长安等我给他拿药呢!无花这么一想,脑中顿时清醒了过来,福刚却迷醉似的伸嘴来吻。
无花左腿一抬,重重顶了下他的裤裆。福刚哎呦一声大叫,放开双手,捂着胯下跳开了。忽然发疯了似的,开始擂打自己的胸膛,边打边骂:孽障,孽障,孽障……
无花本来觉得他活该,可是见他无休止地捶打自己,心里暗叫奇怪,慌忙伸手拦住他:“喂!你这样会受伤的。”抬眼却见福刚双目流泪,竟已泣不成声。
“你这是怎么了?”无花看着他胸口青紫一片的伤口,不禁隐隐觉得心疼。
福刚擦了把眼泪,跟无花跪下磕头:“无花,刚才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心疯似的要把你……我……我曾在佛前立下重誓,坚守五戒,如有违犯,甘愿受罚。第一次背你的时候,我自以为我的飞毛腿厉害,生了争胜的妄想,所以被树撞昏。今天我犯色戒,竟然对你生了妄想,我……我真是连qín_shòu都不如……”说完,又要捶打自己。
“你……你,”无花拦住他,“好了!省点力气明天打妖精吧。再说,你把自己打坏了,我们怎么赶回去送药?”
福刚泪眼朦胧地望着无花:“你……你不怪我?”
无花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大男人居然哭成这个样子,忍不住想笑,可是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笑,所以他只好憋着笑闷声说道:“你以后再那样对我,我就顶破你下面!让你再害人!哼。”
福刚马上合十:“不会了!我以后敬重你有如菩萨。要是再对你心生邪念,我一定自决于佛前!”
“好了,好了。”无花一把将他拉起,“快休息去吧。我睡不着,要一个人守到天亮。到时候再叫醒你们。”
“不要。我觉得这碧波潭有古怪。刚才我后背骚痒,似乎中了一种催情的蛊毒。幸亏你踢我裆部才帮我解了。所以,我们都得小心点。”福刚正色道。他转头环视四周,可周围实在是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这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