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说了,可赶紧跟我走吧!"盗跖扶着门框大口喘气,"你那个...出事了,白凤不见了!"
"这..."张良眉一敛,"白凤可还好?他如何遇上你的?"
听完盗跖说了来龙去脉,张良也微微叹息一声。
"事情就是这样,你们这也不挑个好地方住!"盗跖打了个寒颤,"出鬼了!他不会真给野兽叼走了吧!"
"听你所言,"张良神色一凝,"白凤绝不会被野兽所伤,鬼神之事更不可信,所以他应该是...失足掉进陷阱。"
"子房,你真是料事如神!"盗跖向他竖起大拇指,夸赞一番,"那赶紧去救人啊!"
"不急,先坐下喝杯茶再说罢。"
张良答的淡然,盗跖却急了,"现在哪来的闲工夫喝茶,白凤指不定怎么着了,你要请我吃饭也不是在这时候啊!"
张良看向了他身后,神情凝重,"因为,客人要来了。"
"客人?"盗跖不明所以,却看到张良缓步上前,朗声而言,"深夜到访,何不进屋一叙?"
茅屋的门倏然大开,山夜冷风灌入,盗跖一惊,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矮瘦的盲眼老者。
那老者身后背着一柄冷细长剑,沟壑横生的脸仿佛僵老树皮,"上回一见,张三先生可还记得?"
"你为何而来?"张良脸色不变,看着断水,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盗跖前面,"莫非是为了饮山中的新茶?"
"岂敢,大人要请贵客上门,让我亲自来此。"断水口中的"大人"正是赵高,"已备下厚礼,只待现下移步。"
他说的话语冰冷无比,苍老的声音杀气冷寒,张良淡淡一笑,"我明白了。那么,有劳引见。"
"子房,你不能跟他走!"盗跖虽不认识断水,但也知道他绝不是好人,"你得救人啊!"
"我现在去,同样是救人。"张良意味深长地答到,伸手迅疾一点,"先休息罢..."
盗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陷坑中火光噼呖作响,白凤手中的羽刃并没有挪动。
但他眼中并没有杀气。"你敢不敢打赌?"
"赌什么?"魍魉出现了感兴趣的神色,"老子最恨和输不起的人赌!要玩,可以玩个大的。"
"我曾经和不少对手赌过,可惜.."白凤眉轻轻一挑,俊美中带着邪气,"很多人把命都丢了。"
"你能做到的,我当然也能!"魍魉嘿嘿冷笑起来,"说,要干什么?"
"你敢不敢,真正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白凤冷寂的眼眸突然出现了一线光色,"你的剑在犹豫。赌是人的本性,是输是赢,走下去才知道。"
"这就是你要打的赌?"魍魉怔住,仿佛想瞪穿面前的人。
"我曾说过,罗网之人,一生为奴。"白凤清冷的笑,被火光映照,对面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竟让他感觉到有一丝熟悉,"但是,或许你有那么一点不同。"
魍魉的眼神掉转过去,看着阴影的角落,"不同?你打哪里看出来的!"
"一个速度快的人,只会想更快。"白凤很清楚面前的魍魉也有极快的速度,只是仍然比不上那个人,"这样,才能掌握生命的流逝。"
一柄剑划空而出,寒光暴长,横架在白凤身前,"我最想做的,是先把你宰了!"魍魉狠狠瞪着他,抽动剑刃,"这个赌,我赢定了!"
"是么?"白凤嘴角一挑,"或许你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而且你杀了我,我会恨你的。"
"死了,比在这受苦要强得多。"魍魉的剑上带着寒意,"杀你是为你好,这是在帮你,你怎么还怨恨我?"
"你还想再失败一次?"白凤眼眸中带着傲气,偏过刃锋,"放心,你杀不了我。"
"谁说我不..."魍魉还未说完,数只蜘蛛突然爬动到他手上,组成一个奇异形状,似乎是在报信,他的脸色即刻变了,"...起来!"
他手里的短剑撤回背上,一把抓起白凤的衣襟,"跟我上去,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回事?"白凤眼见坑壁上浮动着淡淡的红光,竟然连坚固的石质亦开始冒着烟气!
"是阴阳家的人,不想死就快点!"魍魉深吸口气,两条粗密的眉绞起,倒退几步,喝了一声,袖箭带着粗绳,钻入壁中,陡然拔地而起!
白凤发丝飘散,夜空重现于眼前,但林间浮动着一层血雾,连星光亦是红色。
不断有飞鸟挣扎着落在地上,白凤看在眼中,眉亦皱起,"必须先离开这里。"
"想拿阴阳术对付老子,没那么容易!"魍魉阴手掷箭,击翻几个漂浮的暗影,荧绿的鬼火明明灭灭。
"这是阴阳家的傀儡。"白凤曾经在蜃楼上被它们穷追不舍,一眼便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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