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时洛基认为两人的心意不再相通,但不知何时默契度又达到了最高。
即使是这种让人痛苦让人无奈的事实,他也在第一时间了解了么?
所谓最美好的悲哀。他的老友啊……
呵,自己也许真的已不像自己了。洛基意识到,他太紧张了。
内心一点点的温热似乎又悄悄地回来,带着胜利的讯号。
自己应永远是信心十足,威风凛凛。
向宣点头示意自己无恙,宣看到那海蓝的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才放心的放手。
洛基挺直了腰板,刚想开口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他打开任务面板,片刻,久违得笑意终于爬上面庞。
“我想,我知道我们该干什么了。”
他依然笑的张狂笑得危险,笑得像一个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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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是被疼醒的。
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洞窟里。暗暗哀号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他痛得龇牙咧嘴要不是害怕那怪物会再次出现他早叫出来了。
首先检查了装备,他身上的东西全部完好无损,即使是那个看上去极其易碎的面具也原封不动的绑在他头颅右侧。
在狮鹫上,这个男人不由分说就摘下了他的伪装……
回过神的那一刹自己仿佛连内心最软弱的地方都暴露在那一片蔚蓝的海洋之下。
少年摇头,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打开地图,上面滋滋啦啦就像有电波干扰的电视图像。
断绝通讯的忍术,天一曾经听师傅中井听说过。至于原理,他忘记了,但他依稀还记得这是高段的忍术,而且是猿飞的秘术。战国时猿飞佐助为了阻挡谦信公来势汹汹的大军创造了这样的忍术,后来经过后人的改进在大型战场上十分有用。
不可能和洛基他们联系了。天一叹口气。
他会很担心么?
天一笑。怎么可能。
细嫩的名为失意的嫩芽轻柔而缓慢的骚扰着少年的思想。少年摇头,却依然无法甩去那轻微却难耐的淡淡哀伤。
于是少年只有前进,试图忽视一切不正常的现象。
四周阴冷潮湿,洞壁是黄土,天一判断自己在地下,如果倒霉一点也可能在那怪物的胃里。
还记得自己脚下的土地碎裂成块,两边迅速被黑暗包围——若不是药效,也许他还有能力逃离,但当时,他连同尘土石块一起被巨兽吞没。
有风。那空气微微的震动让天一的头发也跟着颤抖。
x 中有大多十分真实,例如逆着风走,就能看到出口。虽然那出口可大可小位置各异,但至少是个希望。
仰起头闭上眼,仔细用皮肤感觉风的动向。天一再一次吞下一颗大夫给的药丸,盯着墨一样的洞窟深处,决定了方向。
没走多久,在下一个开阔些的洞穴里就看见了他祈祷不要出现的boss——砂石翼鸟。
‘鸟儿’正在酣睡,天一稍稍舒心。
那庞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的空地,少年看着略微起伏的沙砾样的皮肤,吐出一口浊气。
还好,他不是在人家胃里,免了被消化的的命运。
天一有些疑惑为什么这boss没一口吃了他却把他吐了出来。他身上没什么灰伤口也没进一步严重显然没受到虐待。这对一个以杀玩家为天职的怪物来说很是奇怪。
大概,是任务的关系?少年盯着翼鸟,看到它没有醒来的迹象,稍稍舒心。
目光转移,唯一的出口就在翼鸟头部不远处,天一不清楚自己能轻到什么地步。
使用忍术不知道会不会唤醒它,就算成功使用技能,这鸟似乎能看破他的忍术。
刚刚准确无误地吞掉了隐身状态的他……
这鸟和忍术有些渊源,是因为在忍者的地盘么?
沉思片刻,他决定还是用悬浮赌一下,浮在空中至少不会碰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