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我忘记说明,今天是我的生日,很不巧的也是儿童节的日子。
他总说这个节日再适合不过,因为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不知道他是否了解,我只希望做他一个人的小孩子。
“别睡了,今天要去机场。”他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把还在床上躺着的我抱了起来,我也安心享受这样的五星级服务。
看我一动不动,他笑了,“怎么,还要我抱你去厕所么?”
“不用了。”
我略微有些窘迫的说着,也不顾自己穿没穿衣服,走进洗手间。
镜子里的我睡眼惺忪头发凌乱,因为最近赶了几场演奏会眼底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但是肤色是健康的红润。
爱情果然是滋养人。
他说三年前我的脸色完全看不得,就像中国电影里的僵尸一样。
他怎么不说吸血鬼,以为自己很中国通么。
草草洗漱了一下,除了洗手间发现他已经穿戴完毕,西装革履的看着我苦笑,“你的头发永远都不梳么?”
“我梳过了,它不听话我也没辙。”
其实我没梳过,就让他这么乱着不是也挺好的。
“你要是愿意这样也无所谓,不过的确有一点艺术家的味道,流浪的。”
我希望他没有看出来我有些脸红,这是我永远都无法习惯的部分。他能看穿我的想法,如同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怎样隐藏都是无效。
“穿厚一点,外面冷。”
他说,看着我,柔情似水。
“b市是夏天,反正也不需要在外面溜达,少穿一点无所谓吧。”
“到飞机上再换下来好了,亲爱的,现在先穿上这件。”他不由分说地拿出一件羊毛外套,我也识相的闭上了嘴穿好,也戴好了帽子。
对于他的‘亲爱的’我终于也不再反对,因为这些总比什么‘甜心’‘宝贝’来的舒服一点,或许也只是他叫多了我听着顺耳而已。
而我在和他长达一年的不理解和不安心之后,也终于明白了他的一系列肉麻动作并不是将我当成女人,仅仅是他的一些,恩,对恋人的表达方式而已。
他当时怎么说的,我忘记了。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有些不适的。毕竟,我是个身心健康的二十岁青年。哦,二十一岁。唯一不大正常的就是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我承认那并不是当年简单的崇拜或者是喜欢了,我确定我爱他。
当然,这暂时还不会让他知道。
我希望他不会察觉到。
“莱,机票上是几点来着?”
我感觉我说话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一点撒娇的味道,对上他我永远不会正常。
“下午三点。好了车已经到了,现在咱们走还可以去你喜欢的餐厅吃午饭。”
“哦,好。”
我想我现在终于是一个踏实的青年了,也许是愤青也说不定。但至少,我终于可以一步一步安稳的走我的人生。
而这一切,都因为有我身边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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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同每一个生日一样在那家法式餐厅中享受了烛光午餐——他知道我其实并不喜欢在晚上吃太多,而且出乎意料的我听到了自己的小提琴曲。
当我用眼神询问的看着他的时候,他表示自己也一概不知。
原来我已经这么有名?
难以置信。
作为小提琴演奏者的后起之秀,不得不说一切都是莱恩在打理。他记得我的每一句话,知道我讨厌那些所谓人际交集,而且完全不擅长,于是他就成为了我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