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一人当先进了驿站大门来到前院,只见一名年龄稍长的驿官带领两名驿卒迎出来慌张的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你们驿馆中还有什么人?”成欢瞥了三人一眼问道。
“没有别人了,就我等。不知外间来的是哪位大人,为何要将大门围住?”年长的驿官问着擦了擦额头汗水又向外看了看说:“莫不是遇见了山匪?不若先进来躲上一时。”
成欢闻言越过他朝驿馆里瞅了瞅,又在三人脸上巡了一遍,愤然出声道:“胡言乱语!”
她说完猛然抽出腰间长鞭击向驿官,却见原本还唯唯诺诺的驿官眼中寒光乍现,向前甩出衣袖,一枚飞镖应声而出。
另两名驿卒立时抽出佩刀上前与成欢搏杀起来。
正当此时,葫芦山上忽而冲出数十名黑衣人,皆手持长刀杀下山来。
门外厮声震天,门内亦杀气腾腾,两拨人很快便战在一起。
“穆季,我来与他们玩玩,你去保护殿下。”杀阵中临渊喊叫道。
穆季寻着空当一路退回婧柔等人身边。
“穆季,本宫这儿还有许多兵士,你去相助成欢。”
穆季回头望了望,转脸回道:“殿下,这三人不是她的对手。”
“本宫也知明着来他们三人不足为虑,可若背后放冷箭呢?我们这么多人,总不好将成欢一人扔在里面孤军独战。快去助她。”
穆季不再多言,飞身几步就过去助战。
成欢内力虽不及临渊,可如此近的距离还是让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她奋力执鞭,左右挥舞,很快就与穆季一同将两名驿卒击杀。
那年长的驿官又甩出衣袖,撒出许多暗色粉末。
二人迅速向两侧跃出。穆季稍慢,左手臂沾到些许,衣物当下便发出“呲呲呲”的声响。他赶忙撕下左边衣衫,手臂已然中毒,乌沉一块,还渗着黑血。
一阵钻心的疼痛,逼的他向后撤了数步跌坐在地上。
“呀!穆季!”一直关注里面情况的夏乐慌忙奔至他身前查看其伤势。
婧柔亦撇开礼部两名大人,几步跑进前院。
她蹲下身子,极快的翻转穆季身体出手封住其心俞穴,暂时阻住毒物漫延。
“殿下,要不先扶他进去?”夏乐护着穆季,急得就快掉眼泪。
“不可,这些人分明训练有方,哪知晓屋里还有没有后手。”婧柔回答。
“殿下,这毒物好生厉害!卑职若今日身死,家中老母望殿下照看一二。”穆季满头虚汗,身体颤抖的说着。
“少在这里瞎三话四的一通胡说!你肯定不会有事。”婧柔生气的回答。
“殿下,卑职身体已经无甚知觉,恐是大限将至。”
“我已封住你后背心俞穴,你没知觉就对了,这与中毒无关。莫担心,且等我去降伏贼人就来与你解毒。”生死关头,她抛却了高贵的自称,此刻为了身边的人,她愿一战。
她刚一说完,从地上捡起穆季佩剑就抢身上前。
她平生只学过一套剑法,名为“三十六式追魄剑”,乃玄乙道派秘传之剑法,世上少有人知。这套剑法共分四级,每越过一级威力越大,也更诡妙。每级剑法又分出九大式九小式,可依着顺序循环,亦可打乱顺序使出,招式可说变化多端,无穷无尽。
这是她第一次使这套剑法实战,便不管其他,只依着平日练习时的记忆运剑。剑法本身每招每式就很诡异,加之她本人数年只专注于这唯一的一套外功,自然是运撒自如,轻捷巧妙。
她刚运剑到第六式,就一剑刺中老者前胸。她翻转手腕,挑出剑尖,可让对方大量流血却不至短时伤人性命。
这一击让他当即栽卧在地,成欢与婧柔一左一右立在他面前。
“解药何在?”婧柔问道。
成欢不知何时已拾起一柄驿卒的佩刀,还不等对方开口就先出手斩断其两条手筋。
婧柔被她吓了一跳。
“啊!”老者疼痛难忍,当下咬舌自尽。
“他死了可如何是好?只能等临渊道长来解毒了。”婧柔回身去穆季身边蹲下说:“我去唤临渊,你莫急。”
“殿下莫去。”张大人进前院阻拦说。
“也不知临渊那里如何了,”婧柔向外看了几眼又说:“时不待我,这毒物太过霸道,不去不行。”
“殿下!不行呀,莫去。”
“贼人似乎撤退了。”王大人这时赶过来嚷道。
众兵士先后回到列阵中,临渊也与好几名侍卫快速回来。
“道长,快来看看穆季。”夏乐抱着穆季喊道。
临渊蹲下身子查看片时说道:“不是中原之毒,很难解。”
“那,那怎么办?”夏乐又问。
“很难解不是解不了,还好及时封住心俞穴,让毒物不得扩散,待我取百灵丹与你。”临渊一边掏出丹药,一边问道:“殿下,前方不是屏风山驿?不若先去那里再做打算。”
“不可。”
“不可。”
婧柔与成欢同时出声,接着她二人对视一眼。
夏乐问:“殿下,为何不可?”
“第一,现时咱们有伤兵还有阵亡兵士的遗体,这样上路不仅缓慢而且战斗力低下。第二,贼人若心不死,前路定还有埋伏,而屏风山便是最有可能的伏击点。本宫认为,现下在这里休整倒比前方安全些。穆季,你受伤了,还有何人能统领侍卫?”
“有,简晨。”穆季说着用眼神示意身侧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