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天香阁调.教出来的姑娘,哪一个不惹得江南巨富一掷万金?
拿这个除了哭一点本事都没有的火柴棍跟人扬州瘦马比?
呵呵……
海兰察拽过一边看戏的小兵,问道:“到哪儿了?”
小兵撇嘴:“您来的有点早,前.戏刚完。”
海兰察为对方的精妙用词抽了抽嘴角,文采不行的他表示无话可说。
从平定民乱启程回京开始,众将士就看穿了他他拉努达海的小心思,听说对方哭了就忙不迭安慰;听说对方喜欢笛子,就命令军队里的好手吹给她听,险些把那位病号气出个好歹;听说对方茶饭不思,就抓着军中手艺最好的伙夫给她做饭,差点叫大军饿肚子……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士兵们连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都懒得翻眼皮。
可怜的海兰察不知多少次悔青了肠子,深恨听说要出兵就心痒的自己,妈蛋,他一点都不想给名声清白的自己添些什么香艳绯闻好么!
“海兰察将军……”一声饱含惊喜的娇滴滴的呼唤传来。
某人在众将士‘将军牺牲您一个幸福全大营’的目光里神情淡漠的走过去,行礼:“奴才给格格请安,不知格格有何吩咐?”
新月期盼的眼神黯淡下来,红着眼眶轻轻摇头:“无事,夜里风大,还请将军注意保暖。”
海兰察不为所动,青松般伫立着。
“新月的命是将军救的,对您,新月怀着一颗火热的感恩之心,海……”
不等她说完,终于忍不下去的海兰察冷冷的打断她:“奴才奉命行事,格格若要谢,就朝京城的方向三拜九叩吧,既然格格知道如今天冷,那便不要出来了,在帐中给端王夫妇抄写经书祈福,这才是一个女儿该做的,格格以为呢?”
总算说出来了,将军威武!众士兵默默鼓掌。
新月的眼泪刷的下来了,她艰难的摇摇头:“将军误会了,新月不是不孝之人,新月……”
两行清泪蜿蜒落下,柔弱如菟丝花一般,惹人疼爱,可惜,被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众人是没心情欣赏了。
努达海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开口斥责他:“元帅,新雨格格只是悲伤过度,你怎么能如此冷血无情?”
生性宽厚耿直的海兰察头一次以权谋私,喝道:“副将以下犯上,杖三十。”
“是!”周围兴奋的声音几乎形成波浪。
一时竟有十来个士兵跑出来,把努达海抬远了。
不一会,凄厉的哀嚎响彻上空。
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半个月的路程,大军生生走了将近一个月,元帅海兰察更可怜,出一趟兵,竟然瘦了好几斤。(阿绯:主要是编不下去了,嗷嗷!)
提前收到了消息,永珏派人把新月姐弟秘密接入宫,这才阻止了对方给拉车的马喂巴豆,企图以没车坐为由蹭海兰察战马的无耻行为。
皇帝和皇后在长春.宫接见了姐弟俩。
脸色惨白的新月带着懵懂的克善进来,噗通一声跪下:“新月和克善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不得不说,皇后刚做母亲,见两人瘦小的样子,顿时一阵心疼:“好孩子,你们受苦了,快起来吧,以后在宫里生活,皇上和本宫不会亏待你们。”
如果是思路正常的人,此时应该满怀感激的叩谢皇家恩典,顺便表个忠心。
而新月是个奇葩,她竟然抬头望着皇后,要哭不哭的噙着泪:“皇后娘娘,您是那么仁慈,那么高贵,看在新月孤苦无依的份上,请您体谅新月,让新月住到海兰察将军府上吧?”
皇后温和微笑的表情立刻僵住了:“你、你说什么?”
新月怯生生的重复了一遍,试图劝说皇后同意自己,“海兰察将军救了新月的命,那天,他穿着蓝色的盔甲,从天而降…新月怀着一颗感激的心请求您,皇后娘娘,您发发慈悲吧。”
“无耻!”皇后涨红脸,气的不轻。
永珏一把捏碎了杯子,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她:“来人,新月格格魔怔了,堵嘴拖下去,给克善在阿哥所找个房间住下,以后跟着阿哥们念书。”
克善年纪小,战战兢兢的跪着,不过他还知道这是好事,谢恩离开。
这下可好,刚出月子没多久的皇后怒火攻心,又病倒在床了。
永珏阴着脸回到乾清宫,也不批折子,坐在那儿半天不吭声,吓得一帮宫人腿都软了。
“上茶。”他冷冷的说。
宫人们你推我我推你,一个小宫女端来茶,小心的奉上,茶杯落在桌子上连一点声响都没有,生怕自己被皇上迁怒,死的不明不白。
很快,哈姬兰被众人火急火燎的请来,一进去就看到某人那张能拧出水的黑脸。
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他了?
哈姬兰无声叹息,不过还是绕到背后,给他捏肩膀。
永珏仰头靠着椅背,两眼无神。
“怎么突然生气了?”哈姬兰低声问道。
永珏扭头望着她,一脸迟疑:“哈姬兰,朕、朕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哈姬兰一蹦三尺高,“不舒服吗?还是出什么大事了?”
永珏沉默了一阵,道:“刚才,朕在长春.宫召见端王的儿女,那个新月格格,脑袋有问题,竟然想住到海兰察家去……”
妈蛋怎么还有新月格格?
没看见哈姬兰那扭曲的表情,某人一脸纠结的说:“听到她的话,朕心里很不舒服,捏碎了杯子,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