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骁见他双眼怒睁,只觉可爱。和往日的温顺相比,偶尔闹些小情趣也别有一番滋味。想到这他低头安慰的吻了吻对方,随后便是一阵狂风浪卷。
一个多小时后,楼骁一脸餍足的躺在床上,只是摸着怀里人的手还有些意犹未尽。
阮岩此刻心情简直难以言表,楼骁躺了一会儿,见他还不愿意睁眼,轻哼一声道:“明天再跟你算账。”
说完小心起身,又拽过旁边被子帮他盖好,才转身朝浴室走去。
阮岩睁开眼,神情有些复杂,又有些迷惑。恰好这时旁边传来一阵铃声,阮岩翻过身,没去理会。哪知铃声停了一会儿,又坚持不懈的响了起来。
阮岩想了想,最终还是拽过楼骁的衣服,将手机拿了出来。见是张俊打来的,便直接接了。
张俊在那头干咳一声,问:“老板,宴会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您还过来吗?”
阮岩抬头看了眼浴室,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
手机那头一阵沉默,随后传来张俊干巴巴的笑声:“原来是阮先生啊,哈哈,那什么,等会儿老板有空的话,麻烦帮我把刚才的话带给他,我就先挂了,谢谢啊。”
说完也不等他答应,直接就挂了电话。正好楼骁也出来了,见他手上正拿着自己的手机,不由奇怪。他记得阮岩从不会碰触自己手机、电脑之类的东西,这么一想,又觉得他今天其实不止一处不对劲。
“怎么了?”楼骁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
阮岩见他连件浴巾都没披就出来,不由移开视线,将手机扔到一边说:“张俊的电话。”
楼骁瞬间了然,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换上衣服说:“我先过去一趟,你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明天叫小杨送你回去。”
阮岩瞥了眼暗想,在外面果然都是装的。
“还有那个沈韶,你以后离他远点。今天这事不要再给我有第二次,真他被缠上了,我都不一定救的了你?”
阮岩闻言,眯着眼睛问:“楼先生也怕沈二少?”
这倒与他印象中的楼骁有点不像了,前世楼骁对上沈家时可不是这个态度。双方简直不死不休,后来楼家虽然败了,但沈家没捞着好,没多久也就不行了。那时候的楼骁,是真“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楼骁闻言轻哼一声:“沈家可不好惹,沈韶也不是你见到的那么简单。”
沈家在帝都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沈韶的爷爷是开国元勋之一,如今已是一百零七岁的高龄,虽然早就退下来了,但却声望颇重。沈父现为军方高层,就连沈韶的大哥,如今也是副部级的人物。算下来,最没出息的应该就是沈韶,整天游手好闲,到处fēng_liú。
不过,外人所见却未必真实。想起此前在帝都参加经济论坛时恰好撞见的一幕,楼骁双眼微眯,沈副部长在这个纨绔弟弟面前,神色可是少有的恭敬。
阮岩心中却想,没有意外的话,沈韶今天应该会死在铂锐,凶手据说就是楼骁。前世具体是什么情形,阮岩不太记得了,但就楼骁刚才的态度来看,显然是被嫁祸了。
“沈韶他……”阮岩斟酌一下,想要说些什么,楼骁很快横他一眼,语气不好的说:“怎么?想另攀高枝?今天这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要是真敢,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阮岩嘴角微抽,却也下意识的缩了下腿。上辈子他确实没了腿,还是被楼骁藏在心底的白月光斩断的。
想到陆濯清,阮岩忍不住看了楼骁两眼,要不是这家伙招惹了人,也不会连累到自己。不过……算了,陆濯清那种人,他要想算计谁,估计躲到天涯海角也没用。想到这,他又看了眼楼骁拇指上的古戒。
想必陆濯清现在已经盯上他了吧,前世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到江市一个多月了。
楼骁见他又是缩腿又是偷瞄,想到他向来温顺、胆小,于是走过去在他头上胡乱揉了一把:“呵,吓你的还真信?放心,顶多把你拴在床上。”
说到这他又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低头见阮岩身上的痕迹斑斑,倾身又胡乱啃了一通,直吻得阮岩气喘吁吁。被强行推开后也不恼,顺手拿过手机,拎着外套,心满意足的就走了。
阮岩狠狠擦了擦嘴,脸色一阵难看。哪怕他心中有千万种弄死对方的方法,也改变不了刚才毫无还手之力的事实。不久前还呼风唤雨,一转眼就回到一无所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这心理落差不可谓不大。
但转念一想,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幸运。前世他宁愿倾尽修为却也无法让阮筝重生,但现在,阮筝还好好的活着,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
阮岩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前世更绝望的境遇他都能挺过来,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不顺。何况这也是幸事,重生不是谁都能碰上的机遇。修炼要重新开始,阮筝也要尽快接回国,还有自己与楼骁的关系……
阮岩想到这顿时有些头疼,这种关系也要尽快结束才是。只是,前世因沈韶之死,他很快也被楼骁软禁起来。若这一世楼骁还这么做,以他修为全无的现状,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脱身。
按前世发展,不久之后,蓝星就将因异界修士与妖魔的到来而陷入混乱,时间根本不允许他有所浪费。
事情得一件一件解决,阮岩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从沈韶入手,虽然他对这家伙并没有什么好感。
决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