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兴庆府的北郊成了禁地,有不少人好奇里面是什么,但重兵把守下谁都无法探得一二。皇城里甚至还有西夏王在里面豢养了无数美女的流言。
休战期间,除了让西夏百姓修生养息之外,乌恩就是在等,等最终的武器完成。
几月前,技师说终于试出了合理的配方,制造了二十枚直径足有马车轮子大小的炮弹,找了个无人的戈壁,试了五枚。
尽管乌恩离得很远,爆炸掀起的沙石还是溅在了脸上,乌恩当时兴奋得忘了脸上的痛感。
虽然五枚里只有三枚成功引爆,乌恩还是让技师开始大量制造。
果然所有鸡蛋不该放在一个篮子里!技师和工匠死了,价值连城的原材料也毁了,乌恩一脸肉疼的表情。
西夏连年战事,国库入不敷出,乌恩若是想再凑齐那么多的材料,不加税是不行了。
回去后,许多士兵脸上起了红色的疹子,还有人呼吸困难。
虽然乌恩反应快,但是距离火场近的士兵还是有了轻微中毒的现象。
乌恩撕掉了手上加税半年的政令,穷兵黩武终究是下下策,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
就算只用冷兵器打,她照样能拿下宋辽!
大宋,汴洲。
一座偏远又破旧的城隍庙里,一名女扮男装的青衣女子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随身带的行李立在身前,遮住了半边脸。
来上香的香客不多,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走进庙里,没有上香,而是朝着她径直走来。
“姑娘,今日傍晚酉时,这是船票。”
将船票塞到她的手里,这粗衣女子又折回去上了一炷香,不紧不慢的离开,仿佛只是最寻常不过的香客。
一个月前,柳天拓跑到南平郡王府,满脸焦急的说柳惜音一夜未归。叶昭带人翻遍了整个汴京,都没有找到人。
胡青觉得柳惜音被匪徒绑走的可能性不大,柳惜音应该是自己躲起来的。
叶昭对此不发一言,只是脸色铁青的让人在汴京所有关口要道把守,甚至汴河的船运她都找关系帮忙封了。
动静大到惊动了皇帝,皇帝派人来问何故如此,赵玉瑾去解释说有贼人偷了叶昭的宝剑。
汴洲的水路被封了数天后,南平郡王府不得不恢复通船,赵玉瑾虽然是皇室子弟,但一直没有多少实权。皇帝再宠他也不能不顾及言论。只准许赵玉瑾派一些人去码头排查。一个月过去,始终没有找到柳惜音,昨天排查的官兵也撤了。
柳惜音倾城的面孔被妆容掩盖,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易容,此时的她看上去就是一个身体有些羸弱的书生,背上背着包裹,雇了一辆马车驶向码头。
上次西夏设置在汴京的势力被清除以后,乌恩又花了半年时间慢慢渗透进来一批人。这一个月里,把柳惜音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民居里,又修了暗室,任叶昭他们怎么搜都搜不到。
只待叶昭放松警惕,就把柳惜音接出去。
橘色的霞光洒在汴京城内,有些打烊早的店里已经开始放下店门前的竹帘,不时走过牵着孩子的男人女人,脸上带着要回家的倦意。
柳惜音很久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了,但此刻她无暇欣赏街景,辛苦躲藏一个月,就为了今天。
只要出了汴州,就脱离了叶昭的掌控。
阿青,一年多未见,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好好练武?
收起杂念,把手套塞进包裹。柳惜音深呼一口气,想减缓心脏跳动的速度。她背上行囊,从马车上下来,向码头走去。
一刀闪电划破天际,几声惊雷炸响,一场狂风骤雨拉开序幕。
柳惜音撑开伞,这雨让她心里有些压抑,雷声总让她有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一年来多少个雷雨夜她都挺过来了,也不怕这一天。只要能再见到阿青,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西夏,王宫。
暴雨刷刷落下,乌恩在校场练着刀法,回来后,习武健身,不论刮风下雨,从未落下一天。
她只有活下来,才能灭了宋,才能把柳惜音夺回来。
雨水将她一身的劲装浸/湿,衣服粘在身上,挥刀开始有阻碍,但利落的动作没有一丝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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