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法定结婚年龄。”
“你不用这么认真地回答!”虞泽说。
唐娜看到他的耳朵连着整个脖子都红了。
他皮肤白,一脸红就特别明显,唐娜玩笑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坏笑着说:“你快烧起来了。”
虞霈摇了摇头:“哥,悠着点。你们结婚之前,我还不想当叔叔。”
“你想多了。”虞泽咬牙。
吃完晚餐后,虞泽告诉萧姨他们今晚要住在这里,萧姨惊喜地上楼去给两人收拾房间去了。
虞书正要上楼,坐在客厅里,和唐娜他们一起看电视的虞霈叫住了他。
“爸,过来一起看电视吧。”
“不了。”虞书说。
“过来看看吧,这电视剧还挺好看的,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在虞霈执着的邀请下,虞书走下楼梯,朝他们走了过来。
虞书站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上的小标题沉默了。
霸道总裁的小娇妻?
他会喜欢?
“去年年终你提交的报表有问题,两小时内给我一份正确的新报表,否则你就去分部锻炼一年再回来。”
虞书转身离去,留下想要玩火却引火烧身,苦笑不已的虞霈。
“你们都听见了,我先去把报表改了。”虞霈起身。
“十二点的时候在玉兰树下集合。”唐娜说。
“知道了。”虞霈说。
十二点的时候,三人准时在玉兰树下见面。
“要怎么做?”虞霈笑着说:“我希望不影响我参加明天早上的股东大会。”
“放心吧。你连夜召开股东大会都不成问题。”唐娜白了他一眼。
“你不再多想想吗?”虞泽看着虞霈,说:“我把妖血给你,你就不会受病痛折磨。”
“……习惯了。”虞霈笑了笑:“算了。”
半晌的沉默。
唐娜说:“你们都想清楚了,那就来吧。把手放到玉兰树上。”
虞泽和虞霈分别伸出右手,轻轻按到粗糙的树干上。
一缕白光从树干上闪现。
唐娜拿着池闻之的蓝色本子,朗声念诵咒语。
又一缕白光从深褐色的树干上涌现,一缕又一缕,接连不断的直线弯折着前进,整棵巨大的玉兰树都涌动出白色的光线。
虞泽感觉有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的手掌里,他强忍不适,没有将手掌移开树干,虞霈同样,皱着眉,紧紧将手掌按在树干上。
白光慢慢变红,圣洁的玉兰树在红光中显得妖娆起来。
所有人的衣角和发丝都安安静静,唯有满庭院的玉兰树晃动起枝叶,发出沙沙的风声。
唐娜目不斜视,一字一句地念着池闻之留下的咒语。这些字乍一看起来没什么,但是组合在一起,随着她一句一句念出,自然就附带上了不同寻常的力量,唐娜只有全神贯注,才能应对咒语对她自身力量的索取。
如果她没有充沛的力量,她连念完全文都做不到,而咒文一旦开始就不能结束。
她不敢分心。
萧姨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出卧室,窗外一直传来风吹树摇的声音,她记挂着挂在露台上的衣服,害怕半夜下雨打湿,穿着睡衣就出来收衣服了。
她一出门,就被一个站在露台的黑影给吓了一跳。
她定睛一看,站在露台上的不是虞书吗?
“虞先生……这么晚了,您还不睡?”萧姨疑惑地问。
“不用管我。你休息吧。”虞书低沉的声音隔着黑暗传来,听不真切。
“外面起风了,我把衣服……”
萧姨还没说完,虞书就打断了她。
“不用。”他沉声说:“你去休息吧,今夜不要再出来了。”
萧姨愣住,半晌后,迷迷糊糊地应了,转身走回卧室。
也许虞先生是在想事情,不愿被打扰吧。她在心里想。
衣服就不管了,湿了再洗。她打了个哈欠,重新钻进温暖的被窝。
四月的夜晚本该凉爽,空气中却充满非同寻常的燥热,虞书站在昏暗无灯的露台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座巍然不动的大山。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庭院里的巨大玉兰树上。
红色的丝线布满整棵大树,玉兰树开花的时候没有叶,有叶的时候没有花,此时此刻,巨大的玉兰树上却青翠欲滴,鲜血般艳丽的花苞由小到大,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绽放了整个枝头。
血色的玉兰花盛开着,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凋谢了,血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枝头,如打旋的雪花,轻巧地飞舞在夜空之中。
这就是池闻之和她想要的未来吗?
他不知道他们在策划着什么,对于曾经发生的,今后将要发生的,他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他只是个无法加入非日常的普通人。
从前他能做的,只有旁观这一切,作为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