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道:“把身上擦干净。”
初末这才发现自己胸口沾了不少水,穿的衣服又单薄,这一湿了,衣服紧紧地黏在身上,让她顿觉尴尬不已。接过流年的餐纸就擦了起来。
当她胡乱地擦完,抬头的时候,就见流年一直在看着她,那玛瑙般的眼睛里隐隐地闪烁着火焰般的光泽。
初末被盯得有些发麻,她舔舔唇瓣,想要说话,可是嗓子哑得不行,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在隐隐作动,她心里也在期待着什么……
恍惚中,只见流年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拂到耳后,那手不经意间碰触到她的耳朵,初末只觉浑身都战栗了一下,身上的细胞一下子全都紧张了起来,他忽然将她一勾,便吻了上去。
在流年眼中,害羞的初末是最可爱的,那隐藏在眸中的暗火终于在这样的时刻爆发,他扯过她,这一次,不仅仅止于一个吻,这样的状态很容易就擦枪走火。
她忽然就想起夏图以前说过的话,她说,像慕师兄那样弹钢琴的手肯定很漂亮吧?要是这样的手拥抱心爱的人,然后再少儿不宜一下的话,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也许是脑子里想了一些有的没的,加上某人的亲吻,没注意到某人力道加重了,然后……
她一气之下,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后她就看见流年的眼底一丝狠光划过……
最后她是被流年给抱回家的……
初末被流年抱回了公寓之后,初末一直都不敢抬头,直到门关上的一刹那,她才说:“放我下来。”
等到流年将她放下来,她便一溜烟地跑到了浴室里,将门给反锁了起来。
对于杨某人这么幼稚的行为,慕先生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便随她去了。
他来到书房,开了电脑,开始处理公务。
初末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才出来,在客厅里并没有看见流年的影子。她裹着浴巾想要跑去卧室拿衣服,刚才一门心思想着去浴室躲流年,忘记了拿衣服。
正当她往卧室飞奔的时候,手刚刚触碰门把手的时候,客厅的灯亮了……流年倚靠在书房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初末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居然再次脸红地尴尬解释道:“我、我忘记拿衣服了。”
流年表示她随意,他出来只是倒水的。
当初末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流年已经坐在沙发上,大金毛趴在他旁边,很温顺的样子。
初末站在沙发边说:“我要回去了。”
流年对于她的话一点都不惊讶,仿佛料到她会这么说,他说:“我送你。” “不用了!”她立刻打断,“我自己回去就行!”
虽然流年刚才有说要送她回去,但并未起身。
显然,初末要说的下一句,他也猜到了。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勉强:“好,到了发个短信给我。”
没想到他会是这样淡漠的态度……和刚才在车里的那个慕流年完全是两个人。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她现在的心 情乱糟糟的,也没心思去想那么多,跟他说了再见之后,她便离开。
关门声响起,偌大的公寓里就剩下流年和一只大狗,那么的安静,安静得如同每一个他在等她的夜晚。
流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着楼下那抹纤细的身影,想起之前在酒吧,墨以然说怀过他的孩子时,初末绝望的眼神……
黑眸中隐藏着失落,叹息一声:“初末,你还是不信任我。”
初末坐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想着方才在车上的激烈,再感觉现在的心乱与寂寞,神思渐渐地把她拉回了现实。
墨以然的话始终是她心上挥之不去的梗,她可以不介意流年变成任何样子……可是从墨以然那里亲口听到他们曾发生过的事情,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她一直觉得,别的男人怎样花心都行,但是她的流年哥哥是不会这样的。
他一直是她心目中最纯洁的存在,她总觉得他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现实告诉她,那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幻想,她对流年的要求太高……而她,有什么资格对他这么要求?有什么资格让他等自己这么多年?
此刻的初末是矛盾的。
她忘记了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况且还是在爱情里,不管当初是不是她先选择离开,虽然口头上没说,但私心里都希望流年能够等她。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就算再好的一个男人,不停地被伤害也会变的吧?
何况流年从来都没有说过要等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