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病人需要好好休息的……现在把人家弄成这样,估计刚刚快好的病,又要严重了。”
初末立刻抹干净自己的两泡泪,对那人说:“医生,不关流年的事,是我太矫情了,生病很难受,就忍不住掉眼泪了。”
虽然有人“作证”,但那医生依旧摇摇头:“我不相信……”
“爱信不信。”流年将搁在桌上的病历甩在男人的身上,道,“现在尽你医生的职责,看病!”
那医生摸摸鼻子,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地帮初末量体温。
五分钟后……
“还有点低烧。”医生看了看温度计,“估计是刚才哭得太厉害,体内伤心膨胀过火了吧……”
“……”有这样的发烧起因吗?就连没有学过医的初末都知道不可能好不好?
而流年则是将他怀里的病例拿了过来,顺手在上面写了几个药的配方:“帮我去开这几服药。”然后丢还给他,“你可以出去了。”
干脆利落的一句话,伤了医生的心,他捧着病例巴巴地望着他:“流年,好歹我们也是同窗四年,再加研究生两年,你怎能这样对我?”
流年只给他一个淡淡的眼神,医生忙说:“好好好……我走就是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昨天是谁拉着我好着急好着急的样子……今天就一副你快滚你快滚的表情……好……你别那样看我,我滚就是了……”
巴拉巴拉地说完,医生终于开门走了,一下子,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经过这一番闹腾,初末也没刚才那样难过了,她看了看身边的流年,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问:“流年哥哥,你还生我的气吗?”
流年挑眉:“你说呢?”
初末露出尴尬的笑容:“对不起啊……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流年冷笑,“这句话,你跟我保证过多少遍?”
所以她是没有信用可言了吗?初末有些失落,不知道该怎么挽回,扯着他衣袖的手也渐渐地松了下去。
这时,流年却忽然伸手握住了她将离开的手腕。
初末诧异地望去,就见流年已经坐了下来,俊脸上有些无奈:“那么现在你的决定是什么?”
“……”什么什么决定?
初末脑海里自动跳出一个方框,里面无数个问号。
“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很久之后,初末回想起流年说这句话的神情,仿佛如果这次她再拒绝的话,他就会直接走人,一辈子再也不给她回到他身边的机会。
可偏是那样重要的时刻,流年的手机响了,当初末看见上面的“以然”二字,一颗心顿时凉成一片,她怎么会太得意忘形地忘记了流年是有女朋友的?
看着面色惨白的初末,流年接起了电话,初末不知道那边的墨以然说了什么,挂了电话之后,流年说:“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别乱想。”
可这样的情况下,叫她怎能不乱想?
初末的手下意识地就拉住了流年,她仰头看着他问:“你跟墨以然真的在一起过吗?”
“是。”
单字回复,让初末点燃的小小期望瞬间跌落到了谷底,她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起来,她说:“哦,我知道了,你走吧。”
流年看了她一眼,最终将她从被窝里抱起。
初末讶异地看着他的动作,但见他眼神冷漠:“放你在这里乱想,还不如带你一起去。”
于是初末就被流年带到了一间酒吧里。
白天酒吧里的人很少,所以一进去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墨以然独自在那里灌酒。
酒店的老板看见流年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忙上前去说:“慕先生,您总算来了,您快劝劝墨小姐吧,她已经喝了五瓶了,再这样下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墨董交代啊。”
流年应了一声,牵着初末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墨以然的面前,她才抬起头,在看见流年的那一刻露出了喜悦之情,但在看见初末的时候,自嘲般地笑了笑,对流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跟她在一起。”
说完,她又拿起酒瓶就要往嘴里灌。
流年一把将她的瓶子抢过去:“够了,别喝了。”
墨以然呆呆地望着被流年抢掉的瓶子,仿佛被抢掉了最后支撑她的力气,她说:“流年,你不允许我喜欢你,连我喝酒你都不允许吗?”
“……”
墨以然转过头,看着初末,笑呵呵地说:“我又不是你家宝贝,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我今天喝死在这里,你慕流年也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吧?”
对于她的自嘲,流年只淡漠地回了一句话:“那你又何必打电话让我过来?”
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