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路上初末都接收到无数目光,可她依旧昂首挺胸,像个被王子牵着的公主,再也不是低头不敢见人的灰姑娘。
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候她被人陷害,孤独无助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牵着她走过别人的嘲笑、藐视与质疑,当凌冽的寒风冰冷地吹来时,他的温暖的大掌紧紧地抓着她,他就像一个无所畏惧的战神,带着她掠过所有汹涌的人群,淌过悲伤的河流,披荆斩棘。而这个过程中,她只需要站在他的背后,即便是闭上眼睛,也不会再害怕。
坐在流年的车里,初末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流年淡漠地开着车,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初末便以为他不想跟自己说话,便不再多嘴。
因为,就算他带她去死,她也愿意。
对于初末而言,喜欢一个人,本身就是没理智的一件事。他能牵着的只能是她的手,他的拥抱只能是她的,他爱的人只能有她,他眼底只能装得下她的影子,他只会亲吻她,他什么都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连死去,都要拉着她一起,这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第25章 那些未知的等待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慕流年怕的不是孤单,他怕的,只是她每次选择离开,却不告诉他究竟要等多久,她才会回来。
慕流年并没有带初末去死,而是带初末来到了他的公寓,把她带进去,他就丢下她一个人去了书房。
再一次踏入这里,初末还是忍不住内心那股心酸劲。
公寓和两年前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简略的暗色调,落地窗帘一拉,外面的阳光全都看不见,偌大的空间,冰冷的线条,让初末无端地感觉出一股寂寞。
她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流年在这里生活的景象。大多数时间他都待在书房里,偶尔在客厅的时候总是电话不断,他接电话的时候喜欢站在窗边。
初末侧头看着客厅的落地窗,仿佛那里已有一抹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他安静地听着对方说话,偶尔轻应一声,他的话不多,性子也冷,那时候的她总是拉着他的手说:“流年流年,你能不能温暖一点呀?不然,除了我,其他人都不敢接近你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太孤单?”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慕流年怕的不是孤单,他怕的,只是她每次选择离开,却不告诉他究竟要等多久,她才会回来。
当初末在客厅里发呆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拉开,初末本能地转过身,就看见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尚未干的黑发上还有水珠,垂直滴落在宽阔白皙的胸膛上,一直蔓延到腹肌,再蔓延到引人遐思的地方。
为什么慕流年的公寓里会出现一个这样的男人?
就算不是腐女的初末也不禁在脑袋里浮想联翩,孤男寡男共处于室,而且都长得这么精致漂亮……
“啊!”终于,忍耐的极限爆发,初末大声地尖叫了起来。
那声尖叫把“裸男”吓了一大跳,瞪着一双美眸望着她,像在看一个神经病,随后他眯了眯眼睛,不悦地问:“你是谁啊?”
“我还要问你是谁呢!你怎么会不穿衣服出现在流年哥哥的公寓里?”初末丝毫不输气势地反驳,她那一声尖叫不是害羞,是因为以前只有女人跟她抢流年,现在她发现可能连男人都加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流年哥哥?”男人斜眼看初末:“你就是那个末宝?”
“……”
见初末没说话,男人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初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腰却被一只手给拦住,她抬头,就看见了不知何时出来的流年,正站在她身后。
他对着那“裸男”冷淡地说:“去穿衣服。”
“裸男”撇了撇嘴巴,完全没有刚才对付初末的那股子劲,光着脚就听话的去穿衣服去了。
后来初末才知道那“裸男”是imb集团的小少爷,也就是墨以然的弟弟,墨忘。
当流年在琉璃台上泡咖啡的时候,换好衣服的墨忘就凑到流年跟前问:“要不要我帮忙?”
流年摇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墨忘有些不开心,往客厅里走,看见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初末的时候,忽然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腰一弯,脸一凑,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问她:“你是不是趁我去换衣服的时候,跟流年说了我的坏话?”
“我没有”
“为什么流年会不理我?”
“……”
初末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腹诽,我怎么知道?
“你还敢白眼我!”墨忘挑眉,一副初末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的样子。
初末:“……”
两次无语并没有让墨忘善罢甘休,他一屁股坐在初末的身边,气势汹汹地说:“我知道你,你就是之前拒绝来当我钢琴家教的人。”
被他这样一说,初末才想起之前墨以然请她兼职的事情,原来她口中的“墨墨弟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