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事公办的语气,“一千块。”
白思禅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一千块?这么便宜的吗?结合这男人的条件来看,还真的是物美价廉啊!
她仓皇地下床:“请稍等一下,我马上拿钱给你——”
话卡在喉咙里,白思禅想起了一件事,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昨天晚上,她好像把包拉在夜店里了,压根就没有带过来。
哪里还有钱给他。
这,算不算是霸王嫖?
她空着手,脸红的几乎要爆炸,小声说:“我能先打欠条吗?”
男人一怔,继而微笑:“当然可以。”
白思禅转了一圈,也没有在房间内找到纸笔。
男人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他指指白思禅的脖子,懒懒地说:“你也可以先拿脖子里的那个东西做抵押。”
白思禅脖子里挂了一枚水滴形的玉,除了清洗之外,很少摘下来。
她犹豫了:“这个东西不值钱……你相信我,我会给钱的,我不是那种白嫖的人。”
听见“白、嫖”两个词,男人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开口,“必须有个抵押。”
白思禅别无办法,只好小心翼翼摘了玉下来,不太情愿地放在男人的掌中。
男人接过来,随手放在睡衣口袋中。
显然对它毫不在意。
白思禅纠结了一下:“请帮我好好保留它,等我拿到了钱,一定会还你的。”
男人不置可否,问:“你想什么时候离婚?”
经男人这么一提醒,白思禅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
昨天,她病急乱投医,花钱雇了这个男的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为的就是那两个创新学分。
“下周二就可以了,”她说,“下周二我打电话给你,咱们去办离婚。”
说到这里,白思禅猛地记起了,今日下午,还有课啊。
她慌张地问:“现在几点了?”
男人顺手摸过了床旁边的手表:“十二点整。”
java老师年近四十,十分严厉,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直接了当地说过了,但凡是逃他课的,平时分一律为零。
白思禅焦急地问:“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想给给朋友打个电话。”
男人将手机递给她。
白思禅闭上眼睛想了想,拨通了杨知礼的电话号码。
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里面,只有这小子最骚包,每天开着他的那辆玛莎拉蒂出入校园。
现在也只有他能赶过来救她了。
一,二,三。
白思禅握着手机,默数三声。
“喂,”杨知礼愉悦的声音传出来,“您哪位?”
“我,思禅,”白思禅一口气说完,“江湖救急,你现在有时间接我吗?”
杨知礼愣了一下:“有,你在哪?”
白思禅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男人在她身后轻声提醒:“南湘街2001号,希尔顿酒店。”
白思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重复一遍。
手机那边的杨知礼懵了:“你怎么跑那里去了?”
“改天再和你解释,我下午的课不能迟到,你快来啊。”
白思禅现在要急的要上火了。
她挂断电话,跑去卫生间里匆匆换上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就摆放在桌子上,被洗干净了,上面一股淡淡的香气。
白思禅换好衣服,才想起来一件特别要紧的事情。
她趿拉着拖鞋离开卫生间:“先生,你——”
没想到他正在穿衣服。
刚刚穿上裤子,拉上拉链,上半身仍是□□的,肌肉线条干净而优美;被她看到身体,他没有丝毫的羞怒或者不悦,就那样淡淡地瞧着她。
白思禅这才看见他肩膀上,一个深深的牙印。
还有抓痕。
嗯……应该都是她留下来的。
男人随手拿起衬衫穿上,问:“怎么了?”
白思禅小声说:“能先借我五十块钱吗?”
系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做什么?”
“买事后药。”
男人穿好了衬衫,低头将扣子一粒粒扣好。
说来也奇怪,刚刚瞧着该有的肌肉都有,一穿上衣服,顿时敛去了那些攻击力。
他声音柔和了一些:“我昨天有做安全措施。”
白思禅松了口气,夸赞他:“果然有职业道德。”
“……”
男人将手表戴好,问:“你是在这里等,还是下去等你朋友?”
“下去吧。”
白思禅可不想让杨知礼知道自己刚刚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
两人离开房间